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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立煌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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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和卫立煌的关系颇为特殊。卫立煌是蒋介石的“五虎将”之一，最能打仗的一员战将，曾为蒋家王朝多次冲锋陷阵，出生入死，但又久被怀疑；曾几次罢官降级或闲置云鹤，却又屡获重用。蒋介石说：“卫立煌能打仗，但没有政治头脑。”有人说卫立煌是蒋氏嫡系中的杂牌，也有人说卫是杂牌中的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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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败仗的卫立煌，刚刚回到南京。饭还没吃，桌上的电话铃急促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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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铃声，他不敢去接，自知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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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会儿，铃声再次响起，他不情愿地拿起了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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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参谋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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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怎么不接电话？”顾祝同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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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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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座让你晚上9点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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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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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点短一刻，卫立煌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蒋介石的官邸。夫人宋美龄迎了出来，告诉他：“委座还没散会呢，你先坐下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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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打败仗我无脸见人啊！”卫立煌在求夫人，并知道蒋介石的家底：夫人主政。倒不是老蒋怕老婆，而是夫人出身名门望族，才多识广，看事高人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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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的情况我全了解。你身为司令，当然有责任，但主要责任不在于你。我说得对吗？”宋美龄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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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了实情话！谢夫人。”卫立煌端着夫人送来的茶水像个小学生似的感激涕零，“我真怕委座不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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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座就那个脾气，你要慢慢讲。等他发完脾气，火也就自消自灭了。”宋美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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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给我过不去呢？”卫立煌面有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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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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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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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宋美龄看看表道：“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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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委座，立煌报到！”卫立煌整理一下军容双脚一并敬了个标准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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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你就来气！仗是怎么打的？身为司令，万人之上，该怎么向党国交待？”蒋介石上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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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责任，愿依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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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你的头还不容易！关键是杀头也不足抵其过！”说到这里，蒋介石冷笑一声，“你身为将军，穿着军装，立在那儿还像个人模人样！如果我扒掉你的衣服，你还不是一个光屁股猴子！连光屁股猴子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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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心极强的卫立煌终于忍不住了，也不顾夫人当初的劝说了：“请委座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愿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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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多好听。我要格人呢！”蒋介石立时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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