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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位于江苏省南部,长江下游南岸。长江与京杭运河交汇于此,镇江港为长江下游重要河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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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拿下镇江,陈其美曾动员说:“镇江为长江第三门户,吴淞、江阴光复后,长江第一门户和第二门户为我军所有。因此,镇江亦不难即日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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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号召“忠义豪杰之士,均应乘时奋兴,共伸天讨,诛锄胡虏之恶政府,建立共和之新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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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又指出:“对于驻防旗兵,凡是诚归顺者,则以人道为怀,概免其死;对于顽抗革命军,为虎作伥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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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6日,陈其美在上海与同盟会会员、驻镇江新军第三十六标一营管带林述庆等人具体研究了镇江光复事宜,决定由上海支援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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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时任新军第九镇正目、参加过光复镇江的高骞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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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阴历九月十六日夜,约近9时,林述庆特由沪向陈英士接洽妥当,将沪军攻下的制造局所获得的六厘米五口径子弹三百多万发完全运输到镇,准备接济镇江光复之用。子弹妥当,林旋赶回镇江防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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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林述庆得到这批子弹后,如鱼得水,随即攻城战斗打响,次日凌晨攻入城心,驻防旗兵缴械投降。然后四门打开,迎接革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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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光复,军政府成立,林述庆因有功而被推选为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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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四周主要城市光复后,只剩下南京城还在清军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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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胜利的奠基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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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元1911年10月爆发的辛亥革命的武装斗争中,南京城的光复之战,以其战斗激烈、战果辉煌而载入史册,成为辛亥革命胜利的奠基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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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地处南北要冲,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武昌起义爆发时,南京驻有两支军队,一支是以旗兵和绿营兵为主的旧军,约2万人;另一支为新军新建陆军第九镇(师),5000余人,由统制(师长)徐绍桢率领。以旧军、新军为别,南京的政治力量明显分为两大派,清两江总督张人骏及铁良、张勋等,极端仇视革命,效忠清廷,其中尤以张勋最甚。新军中的广大官兵多为知识青年,受民主革命思想影响,对清朝的腐朽统治普遍不满,加之著名革命党人赵声、柏文蔚等曾在第九镇中广泛宣传革命思想,使得不少官兵倾向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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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新军的起义,强烈地冲击着第九镇官兵的心灵,也使张人骏等提高了对九镇的戒心。经过密谋,他们将第九镇部队调出城外,驻防于离城三十多公里的秣陵关。并扣发新军的弹药,每个士兵只发三颗子弹;派出江防营部队在距秣陵关十多公里处驻防,以防御新军,同时每天派出侦探到第九镇驻地刺探军情;更有甚者,铁良的亲信桂城竟企图行刺徐绍桢,被当场抓获。消息传开,九镇官兵义愤填膺,纷纷要求起兵举事。此时,上海、杭州、苏州、镇江、常州、无锡相继光复的消息传到兵营,徐绍桢遂决定率部起义。他一面派人去上海与陈其美联系,以求得弹药的援助,一面召开各团队指挥官会议,布置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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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7日晚9点多钟,埋伏在城内的苏良斌派人送信给徐绍桢,说已密约巡防营、督署卫队营士兵半夜起义,请第九镇部队攻城接应。徐绍桢对这一消息未辨真假,加之时间仓促,而且大部队调动已来不及,就未采取行动。8日凌晨,苏良斌起义失败。第九镇在不知消息的情况下,决定按原计划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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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日拂晓,第九镇官兵向南京城挺进。中午11时,各路纵队到达距花神庙不远的一条河边时,立即分散行动。中央纵队的骑兵继续向花神庙前进,三十三标的部队通过姑娘桥,向望江矶一线展开,三十四标也向双哑巴树一线进击。设在石马村的起义军司令部与前方失去了联系,三个纵队互相之间也不通音讯,只好各自为战。下午5时,总指挥沈同午得到情报,说虽然城内苏良斌的起义已经失败,但仍有一支炸弹队埋伏城里,准备与攻城大部队里应外合。于是,他派出传令兵命令各纵队全线出击,进行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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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7时许,中央纵队向雨花台方向发起冲锋,当部队冲到离雨花台只有一公里的地方时,士兵的三发子弹早已用完,只得隐蔽在田埂后。9日凌晨2时30分,中央纵队组织了敢死队,在手榴弹爆炸的烟幕中,敢死队员一度攀上雨花台东峰,插上白旗,并徒手夺得两挺机枪,终因后续部队未能跟上,又被清江防营夺回阵地,几十名敢死队员壮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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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激烈的战斗中,虽然第九镇官兵作战英勇,战术灵活,但由于没有弹药,部队分散行动,无法配合,所以伤亡惨重。除中央纵队外,左、右两个纵队的进展也不顺利。9日天亮时,战斗局势已经明朗,攻城无望。为了避免更大的牺牲,沈同午下令全线撤退。在浓浓大雾的笼罩下,攻城的起义部队相继撤出战场,向镇江方向退去。这一仗,第九镇官兵伤亡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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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打南京城失利之后,第九镇统制徐绍桢立即东去上海,与同盟会上海总部陈其美和各地革命党人驻上海的代表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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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上海都督陈其美亲自主持会议,分析全国形势。当时全国的形势较为复杂,一方面,不断有新的省、市宣布独立,就全国而言,革命党人的力量日益壮大;另一方面,武汉危急,被清廷重新起用的袁世凯玩弄反革命两手,在用北洋重兵围攻武汉的同时,又派代表到武昌进行和谈试探。武汉的起义军队在黄兴的率领下正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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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开场便说:“鉴于南京城内清军实力较为雄厚,必须联合江浙各地革命军一致行动,才能攻下!不然,必遭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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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军参谋长犹龙说:“欲定大事,非速攻南京不可。南京一日不下,武汉必危。武汉不支,则长江一带必不能保,满虏之焰复炽,祖国亡无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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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经过讨论,决定组建江浙联军,以徐绍桢为总司令,会攻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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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陈其美随即派黄一欧等人先到杭州和朱瑞联系,向朱瑞力陈组织联军会攻南京的重要意义,朱瑞欣然同意。随后,黄一欧等人又到苏州见程德全、刘之洁,到镇江见林述庆,他们都同意组织联军,并且认为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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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征得各方同意后,陈其美即于11月11日以沪军都督的身份致电江苏都督程德全、浙江都督汤寿潜,提议组织江浙各处联军,会攻南京,并推徐绍桢为联军总司令,电文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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