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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刘福彪在张园安恺第举行欢送宴会,陈其美偕戚志锐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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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福字营营长的刘福彪在宴会上致辞,他在致辞中回忆了与陈其美相识相交的经过,赞扬了陈其美只身闯制造局及就任沪督时“研究枪炮,训练军队,以北伐为宗旨”等功业,最后感慨良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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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边疆多事之秋,内地恐慌之际,元气未复,国本动摇先生之初心,则人所能见也。后此之出处,则非人所逆忆也。军政府创设二百余日,勉其难于始,未见其成于终也。一旦舍去,发生之自为则善矣,其何以慰国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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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彪的致辞,勾起了陈其美对诸多往事的回忆,遥想10年前,自己从故乡初来上海滩,在十六铺码头见这位壮汉,恍如昨天,历历在目。那个时候,他是一个迷惘的青年!现在,革命虽不合其意,但终归成功,共和已建成,而自己正当壮年,应当更上一台阶了。不过他仍然很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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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上,陈其美没再说什么话,总是频频举杯,对酒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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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刘福彪握住陈其美的手,突然痛哭流涕:“大哥,今晚在此,以后你要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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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彪,我准备出国考察实业,追逐孙中山,大搞实业。”陈其美望着眼前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泪水突然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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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带上小弟吧?”福彪央求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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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安慰着他说:“不,福彪,你有你的位置。带好你的人马,说不定哪一天,你还会派上大用场的。我们不能都放下武器,都放下武器了,谁来保卫共和?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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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彪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懂。你千万不要忘了小弟,今后常通信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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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张园,陈其美跟随戚志锐来到她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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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陈其美的原配夫人姚文英已搬到上海,他以往还是常常回家的。和戚志锐在一起时,他总是住在都督府里边。现在都督府不能住了,也不能带着戚志锐回家,只好跟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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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志锐和戚志峻住在一起。见陈其美来到,戚志峻十分热情地沏茶,切西瓜。收拾完后,戚志峻就早早地躲进自己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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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吃着甜美的西瓜,觉得这两姊妹真是可爱,全都那么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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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志锐的房间四壁洁白,如雪洞一般。一张单人床上,也是雪白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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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床前后,戚志锐说:“这床小,不知夜里会不会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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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微微一笑说:“床小好啊,床小才能挤得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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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坏死了!”戚志锐伸出拳头,对着陈其美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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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乘机抱住她,把她按倒在床上,脱去了她的裙子。戚志锐扯过毛巾被,把自己只穿着胸罩和短裤的身子盖了起来。陈其美俯下身,吻了吻她,说:“不要盖嘛,好乖乖,难得今天什么事也没有,让我好欣赏欣赏你的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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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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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流,陈其美虽然解职心灵不大好受,却在戚志锐这里找到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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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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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9月5日。海风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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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黄兴一行终于踏上了北京之行的新铭轮。站在甲板上,眺望着晨雾蒙蒙的上海滩,想起前方将是他没去过的北京城,他心潮澎湃,像这眼前的海浪一样,让他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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