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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有人报案说:住旅馆的武士英这两天行动怪异,自称枪法百发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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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其美跟随报案人到旅馆搜查时,谁知武士英已结账走人。到手的鸭子又飞了。但他们在其住的房间找到了一张残损的名片,上写:江苏巡查长应桂馨,法租界徐家汇路文元坊。这时,陈其美才恍然大悟,忙到法租界巡捕房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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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巡捕房就把要犯应桂馨抓捕归案。次日,又抓获行凶枪手武士英。并对应桂馨家进行搜查,得五响手枪一支,及应桂馨与洪述祖、赵秉钧往来密电本和函电多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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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些函电,宋案已真相大白。刺宋“主凶”不是别人,正是贼喊捉贼的袁世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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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袁世凯决定除掉宋教仁后,即交给国务总理赵秉钧负责进行。赵秉钧又将此事交给内务部秘书洪述祖负责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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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赵、洪二人,都是袁世凯手下最得力的特务头目,他们专门负责监视和对付革命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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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应桂馨是怎样行凶刺杀了宋教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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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应是在跟随陈其美参加上海光复前,就认识了宋教仁的。知道宋是国民党的重量级人物。要除掉他,风险十分大,一是来自袁世凯,二是来自国民党。弄不好,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经过再三权衡,还是选非沪籍人氏为好,这种人得手后便于远走高飞,神出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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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物色这个人颇费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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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应桂馨带人在街上巡游,正巧碰到一个光天化日之下抢银行的亡命之徒,被他当场抓获。等银行方面的人追上来时,应说:把他交给我吧,我要好好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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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审讯得知,此人名叫武士英,山西人也,刚来上海滩,身无分文,吃饭住宿已成问题,所以才出现先头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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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完武士英,应桂馨很高兴。又问:你这样抢银行是要坐牢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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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回答:坐牢杀头我都不怕,只要不亏肚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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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说:这个话你要早说,我就给你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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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说:现在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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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见此人的胆量不像王阿发那样小,于是说:这样吧,我要交你办一件事情,如能成功,你抢银行的事我可以给你摆平,再说我还可以有千元大洋相送。你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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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说: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我能不干吗?长官,你快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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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应从怀中掏出一张灰色的照片,让武看,然后说:把他干掉,有没有这个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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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场就应允下来说:抢银行的事都干了,杀人如同杀只鸡。再说长官对我不错,又免罪又给钱,我岂能装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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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应收起照片,站起身说:我们交易成功,今天我来请客。于是他们到一家饭馆,边喝酒边策划,一场罪恶的交易达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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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分手时,应再三叮咛武:这些日子你先在旅馆小住等待,一有情况我就派人通知你,接头暗号为: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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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北京方面洪述祖派出的暗探,一直在跟踪着宋教仁,寸步不离。当北京接到了应桂馨“一切就绪”的报告后,袁世凯便向宋教仁连发急电,要他急速返京,共商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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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0日晚6时,黄兴、廖仲恺、于右任等在一品香酒楼为宋教仁设宴饯行。宴毕,宋教仁在众人陪同下,登上马车,于10时抵达上海火车站,进入贵宾候车室小憩。他们并不知道,当他们下车时,暗处已有个戴鸭舌帽的盯上了宋教仁,此人就是武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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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天午后,有个人到旅馆找到武士英,拉他到三马路喝酒,交代说:“应先生的仇敌今晚11点乘沪宁线火车离沪,应先生要你在车站采取行动。”随即交给武士英手枪一支,子弹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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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武士英行凶之后,立刻逃进应府领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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