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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桂馨瞪着眼珠,说:“当年大总统许诺的两个条件,一个也不能少,不然我就长住北京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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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气势汹汹,声色俱厉:“你敢违抗大总统的话?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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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妈的,没有我应桂馨,他当不成大总统,我为他除了对头,吃了官司,他敢骗我!老实告诉你,我应桂馨不是3岁娃!”应桂馨不买账,把钞票狠狠地往地上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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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深夜,四个彪形大汉翻墙进入应的住所,因应宿娼未归侥幸逃了这一关。他明白,再在北京赖下去,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便匆匆离京。火车至天津杨村时,有人发现应桂馨已死在头等车厢里,身首分家,满身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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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桂馨被暗杀的消息惊动了赵秉钧,他知道这是袁世凯所为,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便把电话打到袁府:“自古以来,凡人主能恩待阶下者,则效死之士必多,应桂馨忠于大总统,竟然如此下场,今后谁能再愿为总统办事?有谁肯以死相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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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没听完,就把电话啪的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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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的这种专制态度,气得赵秉钧旧病复发,住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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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便有医生入见赵秉钧,说是奉总统之命,为大人治病,说着取出药丸,要他当场吞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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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秉钧心生疑虑,说:“只是我刚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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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霍”地拔出手枪:“身体无病,心中有病,这药非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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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秉钧突然明白这是袁大总统赐死,劫数难逃,却又不甘心真的去死,慌乱中思得一计,高声喊道:“拿水来,让我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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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希望卫士进来营救,哪知话音刚落,背后一人应道:“水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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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一看,是个陌生的面孔,原来他的卫士早被扣押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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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秉钧长叹一声,将药丸送进嘴巴,不一会儿便七窍流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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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轮到另一凶手——内务部秘书洪述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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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宋案”证据披露后,上海《民立报》《民权报》等都把袁世凯、赵秉钧二人的照片登了出来,并在下面标着“袁犯世凯”、“赵犯秉钧”的字样,洪述祖一看,知道大事不妙,于是在宋案发生后的第六天傍晚,悄悄逃离了北京,回到了天津家中。他仍感到不安全,又乘火车连夜逃到德租界的青岛,过起了隐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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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述祖为了永远不再有拘捕之祸,他剃去胡须,把自己的名字改成王兰亭子,向德国胶州总督递交要加入德国籍的申请书。没想到总督下令扣押了他,并准备把他作为杀人犯引渡给北京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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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马上派内务部长赶往青岛,将洪述祖押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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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述祖正在绝望之时,听说德国警务长要求卖一座住宅,正为没有买主而发愁。他马上表示愿意买下这昂贵的住宅,警务长喜出望外,忙到总督面前为洪述祖讲好话。胶州总督便不同意引渡洪述祖,并悄悄释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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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1917年,洪述祖见袁世凯已死,便秘密回到上海,化名张皎厂在美租界北山西路六二一号定居。有一天,他突然收到租界会审公廨的传票。原来他向祥丰洋行贷款1500元尚未归还,该洋行控告他逃避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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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洪述祖从会审公廨出来,刚跳上电车,背后突然被人用力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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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父亲血债!”宋教仁15岁的儿子宋振吕喊叫着,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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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巡捕房把肥头大耳的洪述祖扭到会审公廨,后转解北京,判处洪述祖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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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4月5日,洪述祖死于从美国刚引进的电绞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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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与宋案有关的大大小小的凶手,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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