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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在陈其美、黄兴强烈要求下,程德全与应德闳于4月25日通电公布宋案主要证据44件,使宋案真相暴露于全国人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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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黄兴经与程德全商议后,拟在上海组织特别法庭,公开审理,并呈请袁世凯任命特别法庭组成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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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袁世凯做贼心虚,唆使总统府秘书长梁士诒、司法总长许世英出面阻挠。国民党领导人不理睬袁世凯及其同党的阻挠,径自在上海成立了特别法庭,并令上海地方检察厅票传宋案主谋犯赵秉钧到案受审。但被告方律师却借口现任本庭法官未奉大总统、司法总长任命,不符合《临时约法》的规定,没有开庭的资格,被告拒绝到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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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宋案的法律解决出现了“公判不成,律师抗告,法庭冰搁,政府抵制,不但事实不进行,连新闻都没有”的冷落局面,所谓法律解决,完全成了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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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引起了大家的愤怒。5月间,上海发生了激进的中下级革命党人自发进攻上海制造局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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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事件是由参加过辛亥革命的一些会党头目发动的。其中有共进会副会长、铁血监视团发起人张尧卿,广东绿林改进团领袖柳人环,上海工党成员、铁血监视团成员韩恢等人。他们还联络了上海籍的工党成员徐企文,利用徐熟悉上海情形的有利条件,出头组织。张尧卿、柳人环并分别以黄兴、陈其美的名义来组织队伍。他们联络了在沪退伍军人、无业游民和驻守上海制造局的下级军官。但陈其美、黄兴此时仍幻想能与袁世凯调和,为避免被袁抓住把柄,轻率地决定抛弃这批本可利用的激进革命党人。5月27日,陈其美、黄兴获悉张、柳等企图起事的消息后,一方面阻止制造局参与其事,一方面还派黄郛赴南京向江苏都督程德全报告,并用电话通知了制造局总理陈杳。程德全、陈杳得到确切情报后,立即作了周密的应变部署并派人打入起事者内部,充当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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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5月29日晨,徐企文举旗进攻时,当即遭到有准备的还击,革命不战而败。徐企文被抓,押送北京审讯。后来袁世凯又企图借用审讯,栽赃陈其美等革命党人。但徐企文可谓是骨气之人,在袁世凯爪牙的严刑拷打下,始终没有捏词栽诬,报复陈其美与黄兴。1913 年9月8日,徐企文被袁世凯处死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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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悲剧,应该引起革命党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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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等国民党人希望不以武力,以妥协来缓和袁世凯的压力,以保存国民党现有的地盘和实力,事实上,这种委曲求全的做法是行不通的,必须拿起武器。这时,陈其美已改变态度,转向孙中山,成为革命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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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袁世凯在政治、军事、财政等各方面做好了进攻南方的准备后,又立即露出了凶恶的面孔。6月9日,袁世凯悍然下令罢免国民党籍的江西都督李烈钧,稍后又陆续罢免了广东都督胡汉民、安徽都督柏文蔚等人的职务……袁世凯对国民党地盘的剥夺,迫使国民党不得不作出最后的抉择:是束手待毙还是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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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孙中山、陈其美等人均被袁世凯的步步紧逼激怒了。孙、陈均主张不计成败与袁世凯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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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说:“不战必然要被消灭;战,成败未可知。与其不战而被消灭,不如战败而发扬我们的革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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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召见日方驻上海总领事有吉,发表谈话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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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自始即持稳健意见,但现若仍旧不作改变,徒自招灭亡而已。国民不独苦于与革命前相同之苛政也,高见实深感谢。我党现亦分为稳健、过激两派,前者恃议会,虽欲成事,亦鲜见成效。即如本人,最近亦至于不得已而与之以过激之说。孙、黄二君多年流浪于外国,实际之见面不敏。去年之革命,亦系按我等人之手所计划者,孙、黄不过路途返国而已。因而孙此次广东之行,与其预期相反,因两三旅、团长被收买而丧胆,透露完全失望之口吻。黄则徒然多疑,坐失良机。此无非不通晓国内之情况而已。余等实际当事者,尚未至十分悲观。云云。透露无论如何计划进行武装抵抗之口吻。《有关孙中山、黄兴反对袁世凯斗争的日本外文书选译》,《民国春秋》1988年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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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反省,陈其美对黄兴等人此时仍持稳健态度极为不满,高论此路不通,错失战机,在与有吉总领事谈话时,“频频谓黄兴之徒,名曰自重而迟疑不决,结果误却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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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2日,江西都督李烈钧出兵占领湖口炮台,宣布江西独立。他随即组织讨袁军,“二次革命”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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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看到,孙中山虽然早有武装讨袁的计划,被黄兴一派否定后,已错失了良机,但看到基层自发讨袁,心里十分高兴。于是孙中山派朱卓文携款2万元,到南京运动第八师的几个营连长反水,让他们先杀了师、旅长,效仿江西宣布独立。然后孙先生到南京,主持全国讨袁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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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上海的黄兴本来还在观望,见孙先生已行动,即去找孙中山。与孙先生交谈后,便去南京挂帅讨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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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5日凌晨,黄兴派章梓等人秘密切断了都督府与外界联系的所有电话线,并派军队包围封锁了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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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第十一师的一支部队在都督府卫队的配合下,进入都督府直趋程德全的寓所。当程德全从睡梦中惊醒时,黄兴等已站在了他的床前,要求他讨袁:“程都督,南京大街小巷已经以您的名义贴满了布告,列举袁世凯的罪状,宣布讨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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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德全见木已成舟,只好同意下达讨袁命令,并说:“袁世凯不法,天下之公愤,江苏何敢独异?公等骤然起事,幸甚,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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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转身离去,在都督府西花园成立了讨袁军总司令部,黄兴任总司令,何成浚为副官长,徐绍桢为高级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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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以程德全、应德闳、黄兴三人署名的讨袁通电正式电发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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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在总司令部电令苏皖赣徐淮各军向北出击,兵锋直指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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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师师长章梓看出程德全心怀二志,遂派人将他软禁在西花园中。安徽讨袁军司令柏文蔚也劝黄兴说:“万不可放此人离去,最好快刀斩乱麻,将程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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