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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复信表示:“今先生于弟之不入会以满足许我,虽对前途为不幸,而于弟个人为幸已多……弟如有机会,当尽我责任为之,可断言与先生之进行决无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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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直到1916年6月,两人才在上海相晤,冰消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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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黄分手,对革命事业是件非常遗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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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讨袁中,不论是中华革命党,还是黄兴起支配作用的欧洲研究会,都再也不能像同盟会那样起旗帜的作用。从建党学说上来看,两人虽都希望再造共和,但在不断受挫折、总结教训中,缺乏对造成失利的社会环境、历史条件的分析,也缺乏互谅互让的精神,太计较于个人的责任,造成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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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兴固然在革命受挫折的境遇下,一筹莫展,即使孙中山,在党的建设上,也无法解决纲领、路线、思想建设、组织建设的一系列问题,这是时代的、阶级的局限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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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孙、黄的分手,既不能过度苛求,也不能太注重个人的责任,谴责哪一方面都是片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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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陈其美写给黄兴的信,不存在离间孙、黄关系问题。该信一以贯之的思想,是请黄兴谅解孙中山、服从孙中山、共同继续革命,其动机无可非议。显然,把孙、黄分手的责任归咎于陈其美是欠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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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其美给黄兴的信及其实践考察说他早有取代黄兴的野心,也是难以成立的。中华革命党成立后,总理是孙中山,协理的位置,始终空着,虚位以待黄兴,大家力荐陈其美,但陈其美总是不愿担任。在给黄兴的信发了一年多后,陈其美就遭到暗害,终其一生,只任总务部长,说陈其美有野心,实缺乏足够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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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给黄兴的信,没有起到应起的作用,但陈毕竟这样做了,应该说这是积极的一面。也应该给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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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美回国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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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2月下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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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横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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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已秘密登上了回国的邮轮东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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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亲自为长兄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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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说:三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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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说: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让我送到开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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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说:这一别,真不知到了什么时间,兴许还是永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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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说:不会的,我相信兄长会马到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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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说:借三弟的吉言。不过,我走后东京的事就由你来办了,同时还要注意孙先生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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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说:我知道了。比起东京来,在上海你更要注意安全。袁世凯和郑汝成对上海的控制一天也没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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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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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传来了沉闷的汽笛声,要开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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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横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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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号慢慢地驶向了大海,大海扬波,为陈其美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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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美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的故乡,他思绪万千……自从二次革命失败后,他和孙先生等一批革命者逃亡日本,他就没有再回过上海,掰手算起来,已有时日了。在这些时日里,他一刻也没有忘记上海的义举和光复,今天能得到孙先生的首肯,重回上海举义,他能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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