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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武汉的反杨风潮消息传到了杨永泰耳里,开始杨还不大相信,因为在鄂他没有对立面。后来又有人反映,他才真的信了。他不光是信,心里还有些发憷,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半夜没闭上眼。思前想后,他便找到了主子,向老蒋倾诉了自己的苦衷:“我杨永泰没做那些缺德事,何必要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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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何成浚,怎么这样乱搞!”蒋介石听了十分生气。他一方面安抚杨永泰,一方面给何成浚发电报。电文如下:“据报:湖北省党部藉学生提出打倒杨永泰的口号,向政府示威。如果属实,即将该党部及其负责人一律军法从事,具报为要,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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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蒋介石不惜以杀CC分子为杨永泰入鄂开道,这是何等的支持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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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兄弟倏地发觉先前的估计(以为杨失宠)是大大地失误了。眼下,羊肉没涮着,沾了两手腥,局面被动,怎地是好?一番密室策划,陈立夫认为清水可以搅浑,浑水却不能澄清,索性让它越搅越浑,便心生一计,让刘鸣皋代表省党部,前往绥署说明情况:“打倒杨永泰”的口号,是学生自发喊出来的,与湖北省党部没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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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浚知道老蒋怪罪了下来,没个说法通不过,听了刘的汇报,没有追问,就对刘道:“那就照你刚才的意思,写个情况如实上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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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根据何的意见,拟了一段文字呈上,何成浚看了一遍说:“意思不错,只是电文太温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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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鸣皋道:“劳驾你就下笔斧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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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浚大笔一挥加上了十个字:“莫须有杀人,职责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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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署办公厅主任陈光祖站在旁边看了,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相问:“这样写,非触怒委员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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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浚回答得痛快:“没有什么,最多不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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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何成浚早年是老蒋的幕僚,关系非同一般,他深知老蒋的脾气绝不会因为他的两句分量稍重的话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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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蒋介石接到复电后,哈哈笑了:“这个何成浚没大没小的!”接着批示道:“让省党部来人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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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浚把这个意见传达给刘鸣皋后,刘大吃一惊:“该汇报的都汇报了,还要汇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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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浚说:“这个事只能意会不能言讲。你自己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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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了。”刘鸣皋像是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坑。他脑海中的蒋介石是一个凶神恶煞,说不定去南京是凶多吉少。他一夜没有睡好觉,第二天陪同书记长杨锦昱登上了赴南京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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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南京上岸后,没有直接找蒋介石,而是先到陈立夫那里探探风,陈立夫告诉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随即拨通了蒋介石侍从室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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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小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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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晏道刚。”晏道刚是侍从室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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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党部杨锦昱、刘鸣皋来了,人在我这里。委员长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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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他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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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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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二人就到了蒋介石住在中央陆军学校的官邸门前,在岗哨的指点下找到了侍从室,见到了蒋介石的大秘晏道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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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道刚说:“你们先登个记吧。我尽快安排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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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完,刘鸣皋问晏:“我们这次来是否有杀头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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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道刚听完哈哈地笑了:“你这是哪家的话呢?根本不存在杀头不杀头的问题,委员长的个性我是了解的。过去被他关押的人放出来就升官,免得放了,别人还记恨。要杀就不会让你们来,绝不会杀。现在不是杀不杀的问题,而是如何安抚你们的问题。心放到肚子里吧。”说得刘鸣皋和杨锦昱二人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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