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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16 何成浚知道老蒋怪罪了下来,没个说法通不过,听了刘的汇报,没有追问,就对刘道:“那就照你刚才的意思,写个情况如实上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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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18 刘根据何的意见,拟了一段文字呈上,何成浚看了一遍说:“意思不错,只是电文太温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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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20 刘鸣皋道:“劳驾你就下笔斧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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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22 何成浚大笔一挥加上了十个字:“莫须有杀人,职责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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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24 绥署办公厅主任陈光祖站在旁边看了,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相问:“这样写,非触怒委员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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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26 何成浚回答得痛快:“没有什么,最多不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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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28 且说何成浚早年是老蒋的幕僚,关系非同一般,他深知老蒋的脾气绝不会因为他的两句分量稍重的话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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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30 后来,蒋介石接到复电后,哈哈笑了:“这个何成浚没大没小的!”接着批示道:“让省党部来人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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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32 何成浚把这个意见传达给刘鸣皋后,刘大吃一惊:“该汇报的都汇报了,还要汇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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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34 何成浚说:“这个事只能意会不能言讲。你自己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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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36 “我想不了。”刘鸣皋像是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坑。他脑海中的蒋介石是一个凶神恶煞,说不定去南京是凶多吉少。他一夜没有睡好觉,第二天陪同书记长杨锦昱登上了赴南京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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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38 他们在南京上岸后,没有直接找蒋介石,而是先到陈立夫那里探探风,陈立夫告诉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随即拨通了蒋介石侍从室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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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40 “啊,是小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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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42 “对,我是晏道刚。”晏道刚是侍从室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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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44 “湖北党部杨锦昱、刘鸣皋来了,人在我这里。委员长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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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46 “你让他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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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48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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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50 就这样二人就到了蒋介石住在中央陆军学校的官邸门前,在岗哨的指点下找到了侍从室,见到了蒋介石的大秘晏道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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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52 晏道刚说:“你们先登个记吧。我尽快安排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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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54 登记完,刘鸣皋问晏:“我们这次来是否有杀头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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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56 晏道刚听完哈哈地笑了:“你这是哪家的话呢?根本不存在杀头不杀头的问题,委员长的个性我是了解的。过去被他关押的人放出来就升官,免得放了,别人还记恨。要杀就不会让你们来,绝不会杀。现在不是杀不杀的问题,而是如何安抚你们的问题。心放到肚子里吧。”说得刘鸣皋和杨锦昱二人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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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58 会见是当天上午的11点钟。二人穿过三道岗,来到了蒋介石的办公室坐下。不一会儿,委员长从内屋里,脚穿拖鞋走过来,显得很随便。先以关心的口吻问了问二人的学历、经历和家庭情况,二人也感到亲切。接着他话锋一转道:“学生游行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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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60 杨锦昱道:“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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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62 “打倒杨永泰的口号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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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64 刘鸣皋紧接着说:“是一个女学生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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