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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70 二人连连点头道:“我们一定精诚团结,把湖北工作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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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72 “那你们就回去吧,做好工作,不要再出纰漏。”蒋介石下了送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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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74 离开委员长官邸时,晏道刚迎了过来,递给刘、杨各一张支票,说:“这是委员长送你们二人的旅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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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76 刘鸣皋高兴地对晏道刚耳语道:“一切没出你的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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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78 刘、杨二人回到湖北一周后,就迎来了杨永泰的到任。CC派看出老蒋不惜血本要保住杨的位置,也就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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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80 且说杨永泰到任还是卖力工作,雷厉风行,做事善始善终,受到人们称道。然则时间一长,他那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一手遮天,独断专行。于是先前的对立面又跳了出来,再加上CC分子的暗中作梗,日子也渐感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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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82 时间定格在1936年8月的一天。这天早阴晚晴,早晨还下着小雨,杨永泰冒雨奉命去汉口日本海军司令部去谈判。下午归来时,一块乌云遮住头顶,雨点大了起来,他在途经江汉关时,枪声响了。一场早有蓄谋的暗杀发生了——杨永泰头中三枪,倒在雨水地里,再也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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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84 一天后,开枪的凶手谭戎轩,被附近地区的张屠户抓获归案。经过审理,背后指使人竟出人意料是胡汉民派、时任中央党部宣传部长的刘芦隐。蒋介石大笔一挥,刘芦隐丢官入狱。腾出的宣传部长一职,即由CC骨干分子填补了。这就是有名的虎(湖北)口夺羊(杨永泰)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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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86 凶案草草收场,疑问多多,人们不禁要问凶手不是当场而是隔日抓获,指使人刘芦隐为什么不千刀万剐?据有关记载:“杨案发生不久,刘(芦隐)在南京曾往见蒋介石,目的在解释外面说杨案与他有关谣言的无稽”,谁知,蒋不但不见刘,反而冷冷地说:“他(指刘)何必来见我,他自己有了他的组织……”刘碰了钉子,知道情况不妙,“马上想赶夜车遁沪,谁知已为CC系的特务跟踪,在下关站秘密被捕”。当时,“与刘芦隐一道被捕的人很多,结果情形,也未昭告天下,不过据CC系传出的消息”称“刘的暗杀计划十分庞大,列入名单的”,上自蒋介石下至CC系、政学系各类与蒋接近的人物都有,这张名单,一共有一百三十余人之多。CC散布这消息的用意,无非是对刘要加上一顶空前未有的大帽子,犹如“君主时代的叛逆案一样”,“罪大不赦”。同时他们还散布刘“供出一篇长达八十余页的所谓阴谋罪状”的消息,并说“根据这张罪状,足以证明杨永泰确为刘所杀”,而且这仅仅是“暗杀工作的开始”,接下来就要轮到“陈氏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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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88 抗战胜利后,CC骨干方治对刘鸣皋道出了隐情,他说:“刺杀杨永泰这件事,确实是二陈先生指使的,当时不能泄露这个机密,现在谈谈没什么关系。”对此,陈果夫言辞闪烁,认为“暗杀者为私仇抑为公义,颇难遽断,须俟凶犯供明指使之人,始可明真相”。但据凶手谭戎轩所云:“我为奉中央党部的命令来杀汉奸”,他说的党部为何不是二陈,而是党部宣传部长刘芦隐呢?这里的奥妙恐怕不是寻常人说得清道得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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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90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中国成立后一本正式出版物《三C传》,再次道出了隐情,认为:“杨案发生,全国震动,CC为着避免政学系之指责,嫁祸于刘芦隐”,大体情况是这样的:“刘芦隐本与胡汉民关系密切,目击当时国民党的腐败和蒋介石的独裁野心,颇有一番澄清宇内的计划和志向,便着手成立了一个革新国民党的组织”,主要“以胡派嫡系为基础”,同时还罗致了不少其他“进步分子”,声势浩大。作者认为:“CC系在于争权力的出发点刺杀了杨永泰,进一步以一石打双鸟的手法,顺便给刘芦隐一顶帽子,以打击胡汉民系,所谓供词等,那不过是秘书室中的制成品,绝无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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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92 从杨永泰一案,不难看出CC的狠毒,但是无毒不丈夫,获利最大的莫过于“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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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94 陈氏家族全传 [:1706194751]
1706201695 赶走张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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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97 却说蒋介石这位权术高手,之所以让“二陈”主持党务十多年,没有给其培植对立面,这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二陈”为浙江老乡,对其忠心耿耿;二是“外敌”压力甚大,一切力量对外,他也没有这种精力。在这形势下,“二陈”渐渐羽翼丰满,手下网罗了一帮喽啰后,难免在主子面前不像先前那样顺从,这使蒋介石不能不产生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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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699 随着对红军五次“围剿”结束后,蒋介石腾出手来,便给“二陈”物色对立面,以打破“二陈”一统党务的天下。派谁去呢?他想到了一个人,陈诚的部下,名叫张厉生。于是便召来密室相谈,暗授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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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701 1935年12月,蒋介石不顾陈果夫的反对,把张厉生推上了中央组织部长的岗位。张厉生到位时,蒋介石还亲临组织部讲了话,为张厉生保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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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703 且说这张厉生年轻气盛,想给组织部带来新气象,提倡读书活动。可是组织部这地方,由于“二陈”多年经营,关系盘根错节。张厉生布置工作时,大家都说好好好,结果实行起来谁也不出力。最后闹得他提倡的读书活动半途而废。张厉生虽然盛怒,但慑于陈果夫在组织部的积威,自己多年又是陈果夫的部下,不敢对“二陈”手下的人马大动手术。再说军界的陈诚,虽然是自己的后台不假,但他做事谨慎多于大胆,自己身后没人马,万一出现闪失,怕是只有喊打的没有救人的!所以一直没敢对“二陈”下手。蒋介石看到眼里记在心里,对张厉生没有执行自己的意图十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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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705 张厉生不敢对“二陈”下手,而“二陈”却大开了“杀戒”。且说1939年11月,国民党第五届六中全会期间,陈果夫亲自出马,赤膊上阵,上书蒋介石,要求张厉生立即下台,并推荐朱家骅继任。蒋介石此时正生张厉生的气,看到张厉生下台的提案,立刻给予准许,并任命朱家骅担任组织部长。但是,应该说这是陈果夫一个错误。没想到自己推荐的人会向他开刀,反对自己,此是后话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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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707 陈氏家族全传 [:1706194752]
1706201708 迎来拆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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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710 “二陈”为了赶走张厉生,极力推荐朱家骅。朱家骅何许人也?据李西岳、苏学文撰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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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712 朱家骅,字骝先,浙江湖州人,本是“二陈”的小老乡,曾任北京大学地质系教授。1926年戴季陶任广州中山大学校长时,把朱请到广州,推举他为副校长,以后升任校长。南京政府建立后,朱曾任中央大学校长、教育部长和交通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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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714 朱家骅和二陈的关系本来不错,应该说也是CC关系上的人。但从一开始,朱家骅同二陈的关系就不是类似于张厉生、张道藩、余井塘等人居于二陈之下的上下级隶属关系。朱颇受戴季陶、张静江、吴稚晖这些国民党元老的重视,三人也频频在蒋面前对朱大加赞扬,因而蒋介石对朱的印象一日好过一日,而朱在国民党内官场行情也日渐看涨。朱和二陈关系处理得不错,一是看二陈势大,得罪不起;二是自己没有基本队伍,需要借和二陈的关系护身;三是因为朱是湖州人,属浙江系,二陈有意拉朱,想利用朱在学术教育界为CC出点儿力,也想利用朱和戴季陶的特殊关系,让戴多在蒋介石面前说点儿好话。戴季陶因为和蒋介石有盟兄弟的关系,又不拉帮结派,不恋官位,敢说敢干,不怕伤人,在蒋介石眼中一直占有特殊地位,蒋对他的意见,颇为重视,二陈怕戴季陶也加入反对他们的战团,如果这样,二陈是万万吃不消的。出于双方利害的需要,朱家骅自然而然地和二陈更加接近。在朱家骅当交通部长的时候,他拉张道藩当了交通次长,二陈对朱有什么要求,都通过张道藩向朱提出。基本上可以说是有求必应。抗战开始后,朱家骅还是紧紧地靠拢着军委会第六部部长陈立夫。高级分子在六部聚会商议重要问题时,朱家骅基本上都被邀参加,陈果夫、陈立夫对朱说话,既不像对外,也不像对部下,既尊敬又亲切,口口声声叫“骝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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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716 1938年3月,戴季陶推荐朱家骅就任了中央秘书长兼中央调查统计局长。这次陈果夫又推荐朱家骅任中央组织部长。陈果夫有陈果夫的想法,戴季陶虽对“二陈”有看法,也举双手支持,可戴季陶推崇朱家骅的意图与陈果夫截然相反,他是想让朱家骅把“二陈”在国民党内搞糟的一套,全部抛弃,一窝端掉,方解心头之恨。因此朱家骅上台之前,曾与戴季陶有所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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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01718 且说朱家骅出任中央组织部长后,他不像前任张厉生那样软弱,而是锋芒毕露,有破有立,说到做到。对内谁要有意见,马上请客送人,不管后台是谁,只要不是委员长。对外,他拉拢“三青团”作外援,对丁惟汾的大同盟、改组派的遗留人员等,统统收于翼下。唯独对CC分子大加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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