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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曾被问得支支吾吾,答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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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给猴看。殊不知蒋介石也是对着“二陈”来的。“二陈”都带有旧知识分子的气味,既有谄媚事上的一面,亦有宁可丢官而不屈的一面,不像戴笠那么死心塌地为蒋卖命。戴笠看中了这一点,更是有恃无恐。用告御状的办法,打击中统的领导层,挤压对方,扩大自己的地盘。1941年,特检处由中统划归军统,军统分子刘幡上任,执行戴笠批示,翻过身来死整中统人员,一个个地过“关”,闹得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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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统丢失了特检处,等于少了一双眼睛,少了一个监视军统的窗口,反之处处受制于人。不光是中统的对外往来信件,就连“二陈”的信件也常被他们拆看,由此差一点儿酿成大祸,徐恩曾险些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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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清这桩险案,先从1943年“运钞案”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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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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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弯弯,两边都是险峰峻峭,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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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车辆稀少,由于战争,有时一天也没有车辆通过。因此这条路也称“死人路”。据说一些土匪劫贼,经常隐匿在山林路旁,见车就拦,见人就杀。已出了多起命案。无人再敢跑这条死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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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就在这天,两辆卡车一辆美式吉普就行驶在这条死人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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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这三辆车,吉普在前开路,中间是一辆装得高高的货车,后面护卫的是一辆挂着军队牌号的军车,车内坐有荷枪实弹的八名押运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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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车队,却是昼行晓宿。主要为了躲避日机的轰炸。这车队一拉溜地保持着10米的车距,首尾相护,车车相护,一路顺利,直奔重庆方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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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路越来越滑,越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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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由白转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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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头车上的徐恩曾,是这车队的总指挥,此时他一脸的严肃,不时地观天看表,前面就是三斗坪封锁线,过了封锁线,就过了沦陷区,到了抗战区的大后方。想到这里,多日疲劳和辛苦一扫而光;想到主子陈立夫交给的任务即将完成,他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于是他命令司机加大油门,提高车速,黎明前越过封锁线,在后方区里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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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加大油门时,前面突然出现了情况,一头野猪从路边草丛中蹿了出来,司机急忙踩刹车,车是停住了,徐总指挥的头差一点儿撞到前挡风玻璃上。后面的车差一点儿撞着前车的屁股。徐总指挥埋怨司机不把野猪给撞死,干吗要踩刹车?司机说,我没看清是头野猪,是觉得有情况要处理。好啦,一头到手的肥猪给跑了,你说馋人不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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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后悔莫及的时候,前面传来了“停车”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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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是野猪了,而是一位举三角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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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穿着国民党军服,随着他的喊声,树林边蹿出一队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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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曾的吉普不情愿地停了下来。徐恩曾使了个眼神,让司机上前问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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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的,拦我们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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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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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徐恩曾下了车,说道:“我们是军车,是执行公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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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忙向对方介绍说:“这是我们车队的总指挥徐恩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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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曾也掏出自己的证件,让拦车者看:“我是党部的,都是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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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看都不看徐恩曾的证件,说:“先不说一家人啦,检查完后再说吧!”说完他又向身旁的士兵喊道:“妈的,还愣着干啥,还不快上车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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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检查!”徐恩曾意识到了什么,大手一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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