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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兮狡诈,北虏兮矫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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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兮其目,霍霍兮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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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捍卫之不力,宁宰割之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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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卧薪而尝胆,庶雪耻于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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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知行合一”为责,无取乎空论之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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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积学养气可致用,无取乎狂热之呼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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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自迩以行远,其自卑以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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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校、爱乡、爱国、爱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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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终达于世界大同之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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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命如此其重大,能不奋勉乎吾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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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东北大学校歌》的原始歌词,是“教我如何不想她”的刘半农与赵元任二位应邀合作写就的,在停唱了六十年后,现经删改,又成了该校的校歌。无疑,这是吾国尚在传唱的最古老的校歌。在浮躁的当下,虽说歌词并不上口,也很难记住,但吟唱并体会着这样一曲没有空洞的政治口号却有着悠悠古韵的校歌,岂不真的陶冶情操并进而令人学会尊重历史?试问“东大”莘莘学子们,高歌此曲时,可否会想起八十多年前那位倾心创办教育、慷慨培养人才的军人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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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因之思雕像。想必东北大学的宽阔的校园里已经有不只一座为人师表者的雕像。其实,依我说,最该立的,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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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又说跑题了。再回到大帅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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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宅的一进院西厢房,原大帅府内账房,现展览馆旅游商店里,同伴刘延军买了本最新版的《张作霖全传》,封面上三分处还写着这样几行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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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性格奇特,身具刘邦之用人之道、诸葛之忍容之术,充满权欲的大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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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食毒品、嗜赌如命的小土匪竟爬上民国元首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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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狐狸眼,机警过人,天性狡黠,外表文弱,内心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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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底,竟又把“两只狐狸眼……”一句骂人的话啰嗦了一遍。想必作者和编辑对这个俏皮的比喻自鸣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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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就是21世纪之初人们对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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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张作霖,你究竟是黑土地的守护神,还是为虎作伥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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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进院最早为“后宫”,是张作霖几房妻妾居住的地方,长大完婚的张学良也曾长期住在此院的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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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的创建者们对“矢志讨赤”的“老帅”深恶痛绝,但对发动了“西安事变”的“少帅”却十分感念。2004年10月24日我造访大帅府那天,正是张学良在美国夏威夷岛上过世整一个月的日子,其故居的房间也就成了“千古功臣张学良展室”,在一张大幅的脸上布满累累老年斑的张学良的彩照下,摆着许多簇由亲属及当地有关部门送的鲜花。在这间张学良与发妻于凤至共同居住过的房子里,我不禁想起有情有义的周恩来在纪念“西安事变”二十周年座谈会上的那声肺腑之叹:“每次提到张将军,都不禁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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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南间,原为张学良的办公室。戎装“少帅”的蜡像也很逼真,但却不传神。蜡制的英雄毕竟没血没肉。只因他一直被当成正面人物来讲,故在此屋与之邂逅时未再觉惊奇,诚所谓“见惯不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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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有些吃惊的是“奉张”与孙中山的良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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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展览的说明文还在用愤怒的口吻说,张作霖“无耻地”称自己与孙中山先生是“老友”,但孙中山曾接受过“奉张”的十余万大洋和五千支步枪的襄助一事,确是有案可查的,孙中山派自己的儿子孙科与汪精卫等要人专程赴东北为张氏祝寿的事儿也是无法否认的。困境中的孙中山,积极参与段祺瑞和张作霖的三角同盟,以南北夹击独霸北京政坛的直系,这也早已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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