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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纸醉金迷的大上海十里洋场,金融界巨头、伪中央储备银行上海分行行长潘三省经常帮助周佛海寻访名媛供其淫乐,潘三省亦因此而被提升为上海市储备银行总裁。不久,此事即被杨淑慧得知。当她发现牵线的竟是潘三省,更是气上加气,把潘三省叫来一阵打骂,吓得潘三省抱头鼠窜,以后一见杨淑慧就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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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过不久,周佛海又遇名伶筱玲红,一见倾心,很快就与其姘居。这自然难以瞒过深知丈夫好色之心的杨淑慧,藏娇地点很快被杨淑慧查出。杨淑慧一定要周佛海与筱玲红断绝来往,而周佛海不愿意。两人每天总为此争吵,甚至大动干戈。杨淑慧一怒离京,到上海打算聘请律师办理离婚手续。谁知周佛海已事先指派专人找到密友金雄白。那时金雄白开办了律师业务,周佛海希望金雄白赴车站去接杨淑慧,争取包揽这一案子。杨淑慧见到金雄白,果然把离婚一事托付于他,写了委托书,要求他与周佛海谈判,谈判不成即向法院起诉。金雄白当夜赶到南京。周佛海坦白地告诉金雄白:“我要你还得为我想一个两全之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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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量对策。第二天,金雄白匆匆赶回上海告诉杨淑慧,他已把周佛海说服,周愿意放弃筱玲红。金雄白说:“不过周先生为了减轻良心上的负担,要多给她一些费用。”杨淑慧兴奋地说:“钱无所谓,不论多寡,你随便代我做主。”当天,杨淑慧把准备好的抚养费全数交给金雄白。第二天下午,筱玲红在她名字下按了手印。后来,周佛海悄悄把筱玲红藏到法租界中汪伪政府经济顾问冈田酉次的家里。周佛海骗过杨淑慧,仍与该女伶长期悄悄保持姘居关系,经常在此暗度陈仓,直到抗战结束。周佛海的家丑在当时成为京沪一带传闻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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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佛海荒淫之余,仍时时不忘发财。虽然他的财产无资料披露,但他在日记中也不打自招道出了部分事实。周佛海先后以耐劳、慎独、宁远、百忍等二十多个化名在上海数家银行存款近3000万元(约合当时黄金7500市两),据周佛海自谦估算存款“为数虽不多,今日之蓄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亦应自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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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改,汉奸本性难移。见风使舵、反复无常、阴险狡诈这些特性在周佛海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并贯穿一生。在抗战中后期,周佛海嗅出日本人不行了,就抛弃了曾向汪精卫作过的信誓旦旦的“表白”和“保证”,厚颜无耻地倒向了蒋介石,拜倒在蒋介石的脚下。1942年10月,他背着汪精卫,派人潜往重庆,为重庆方面输送了不少重要情报,还安排重庆的特工人员设计杀死了汪伪政权的特务头子李士群。后又利用自己上海市长的身份,在上海及杭州一带部署军事力量,阻止共产党等革命势力进入上海。日本投降在即,南京伪政权被迫解散,周佛海向蒋介石再表忠心:“职与其死在共产党之手,宁愿死在主席之前。”这种种“杰作”,使周佛海赢得了蒋介石的嘉奖,并被任命为军事委员会上海行动总指挥。这样,周佛海摇身一变,从臭名昭著的大汉奸变成了国民党的接收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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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国民党大批人马到达上海后,周佛海失去了利用价值。一个来月后,在全国人民强烈要求“快速严惩汉奸”的压力下,周佛海被软禁在重庆,后来又被移交南京监狱。1946年11月7日,国民党南京高等法院判处周佛海死刑。在杨淑慧的奔走以及顾祝同、陈立夫、陈果夫等人的说项下,1947年3月26日,念其为重庆方面做过“贡献”的蒋介石以国民政府主席的身份,发表“准将周佛海之死刑减为无期徒刑令”,下令对他特赦。其公馆作为伪产被接收,改为国民党高级将领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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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佛海逃脱一死,喜出望外,但庆幸之余,掂量一下“终身监禁”的分量,想起将要在监狱里打发未了的岁月,看看四周的破壁,阴森森的铁栅栏,还有难以下咽的饭菜,再忆起位于上海西流湾8号的自己公馆里的风景和养尊处优的生活,一种说不尽的凄凉、哀怨、忧伤、绝望顿时涌上心头。窗外秋风萧瑟,黄叶遍地,周佛海挥笔写就《忆西流湾故居四首》:“暮蔼苍茫夕照斜,饮烟缕缕万人家。四围山色红如血,独立高楼看晚霞。”“青草池塘绿柳堤,淡烟漠漠草萋萋。庭花也改人非旧,故向东风怨别离。”“柳映池塘竹映窗,月华依旧白如霜。深宵步月人何在?空负残花院角香。”“月明人静柳丝垂,彻耳蛙声仍旧时。底事连宵鸣不住,伤心欲唤主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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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诗作看,周佛海还是颇有才华的,可惜没用到正道上。1948年初,周佛海心脏病复发,2月28日,在一阵哀号之后,周佛海口鼻流血,毙命于老虎桥监狱。尸体草草葬于汤山的永安公墓。荒烟蔓草,将一代巨奸彻底埋葬,“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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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牛人 迷倒民国五位总统的一代名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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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大师曹禺1980年曾著文这样说:如今戏剧界很少有人提到刘喜奎了。然而在一二十年代,她可是红透半边天的名坤伶,是唯一能跟谭鑫培、杨小楼唱对台戏的女演员。她比梅兰芳小一岁,1895年出生于河北,自小学习河北梆子,后来兼学京剧。在梅兰芳大量排演时装新戏时,刘喜奎在天津也参与演出了不少新戏,有《宦海潮》、《黑籍冤魂》、《新茶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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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奎身材窈窕,五官玲拢,眉目如画,气质高雅,清丽不俗,尤其高雅清丽,见之者都惊为天人。与她配戏的尽都是精挑细逃的美人胚子,她未出场时,满台都是莺莺燕燕,个个美如天仙,令人目不暇接,一到刘喜奎登场,一声婉转娇啼,唱腔圆润,与她配戏的坤伶们相形之下,就都变成了庸脂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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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刘喜奎绰约多姿,扮相娇俏,顾盼犹怜,令观众眼前为之一亮,不由得看得如痴如醉,陶醉在她一颦一笑,一抬手一投足之中。故出道没有多久,她便成了闻名遐迩的“梨园第一红”,连伶界大王谭鑫培都说:“男有梅兰芳,女有刘喜奎,吾其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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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奎在京津沪唱红之后,各方赞誉纷至沓来,报纸刊物上对其的报道连篇累牍,媒体甚至评价说谭鑫培、梅兰芳都不如刘喜奎。对于铺天盖地的溢美,刘喜奎没一点飘飘然,从不迷失自己,在戏班中,她依然和别人认真配戏,认真演好每一个角色,从不突出自己,也从不摆大牌的架子,与大家风雨同舟,别人漏场,她总是极力补救。自己的行头,姐妹们也可以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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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国的艺术星空中,刘喜奎无疑是最亮的星之一。为她着迷的上至达官贵人,中有士绅名流,下至贩夫走卒,捧场者甚众,追星者多如过江之鲫,其忠实“粉丝”多如天上之繁星点点,数不胜数。在这里举她的两个铁杆粉丝的例子,以说明刘喜奎受喜爱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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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祺瑞的一个侄子,单恋刘喜奎已到发狂的程度,有人与他打赌,赌其敢不敢当众抱刘喜奎。那晚刘喜奎在“广德楼”演《西厢记》中红娘,娇媚柔腻之态使得全场如醉如痴,段祺瑞的侄子看得更是灵魂出窍。散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向前一把抱住刘喜奎狂吻不放,口中念念有词:“心肝宝贝,我想死你了!”吓得刘喜奎花容失色,人们立即将他扭送至警察局,问他姓名他死不回答,于是罚他五十大洋了事,出了警察局,他大呼:“痛快!痛快!值得!值得!”当时报上大事渲染,好事之徒作诗一首:“冰雪聪明目下传,戏中魁首女中仙;何来急色儿唐突,一声心肝五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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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戏曲专家张伯驹先生在其名作《红毹纪梦诗注》中详文记载了此事,伯驹先生还为此作诗曰:“独占花魁三庆园,望梅难解口垂涎。此生一吻真如愿,顺手掏来五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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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任过广东钦廉道,以满清遗老自居的故都名士易实甫,才思横溢,文名藉甚,曾写过许多诗词赞美刘喜奎,并曾对天发下七大愿望:一愿化蚕口吐丝,月月喜奎胯下骑;二愿化棉织成布,裁作喜奎护裆裤;三愿化草制成纸,喜奎更衣常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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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愿化水釜中煎,喜奎浴时为温泉;五愿喜奎身化笔,信手摩挲携入直;六愿喜奎身化我,我欲如何无不可;七愿喜奎父母有特权,收作女婿丈母怜。如此露骨的表态,极尽猥亵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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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易实甫每天必到刘喜奎的寓所一次,风雨无阻,热情洋溢,每次入门都高呼:“我的亲娘呀!我又来啦!”狂态可掬,使入捧腹,刘禹生的《洪宪法记事诗》中有专咏此事的:“骡马街南刘二家,白头诗客戏生涯。入门脱帽狂呼母,天女嫣然一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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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奎的声名和香艳引起当时军阀政客达官贵人的垂涎,北洋时期的几任总统袁世凯、黎元洪、冯国璋、徐世昌、曹锟等都曾打过她的主意,个个对其垂涎三尺。袁世凯与黎元洪次次约请唱堂会,均被刘喜奎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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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袁世凯用总统的名义“请”她去中南海唱堂会戏,刘喜奎正在后台化妆,一个听差跑过来对她说:“有人请。”她跟着听差到了一间陈设华丽的屋子里,看房中无人,顿觉气氛不对,就问他:“是谁找我?有什么事?”这时,袁世凯从门后走出对刘喜奎说:“没有什么事,请你来随便聊聊。”刘喜奎见袁不怀好意,便不卑不亢地说:“既然没有事,我还得去化妆。”说完就回去了。后来袁世凯对人言:“那个女戏子真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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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锟早就想纳刘喜奎为妾,他采取银洋攻势,白花花的银洋,一筐筐送到骡马街刘家,刘家父母对曹馄要娶刘喜奎为妾的要求早已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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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喜奎以死抵拒。1921年,曹锟六十大寿,北京名伶大演会堂戏,为躲避曹锟已经两年没有登台演戏的刘喜奎,经不起一直苦追自己的陆绵(北洋政府陆军部次长)的一再保证和怂恿,也勉为其难地参加了演出。谁料戏一唱完,曹锟就露出狰狞面目,硬把刘喜奎留下,要逞其兽欲,幸亏另一位一直保护刘喜奎的“护花使者”崔承炽急急地找到了曹锟的正室大太,向她求情,曹锟的正室大太醋劲大发,大发雌威,唬住以怕老婆著称的曹锟,刘喜奎才逃出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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