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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10 [95] 朱熹《四书章句集注》,《论语》集注卷八卫灵公第十五,中华书局,1983,第1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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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12 [96] 《左忠贞公剩稿》卷一,乾隆刻本,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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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14 [97] 《萝石山房文钞》卷四,乾隆刻本,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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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19 野哭:弘光列传 [:1706240737]
1706241920 野哭:弘光列传 史可法 抛骨竟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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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22 读《史忠正公集》卷三所收十四通家书和五份遗书,那是人所不知的史可法;柴米油盐、家长里短。左支右绌、半筹不纳。既忧老父沉疴,复虑妻母不和,还要操心弟弟的婚事和前途。每信,从无片语豪言,更不见半点风花雪月、闲情逸致,有的只是焦劳与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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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27 史公祠飨堂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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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29 当代依照“ 英雄”“ 伟人”意念重构的史公形象。其实史可法的真容,身量短小,面貌也不好看,得以“猥陋”“貌劣”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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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34 野哭:弘光列传 [:1706240738]
1706241935 野哭:弘光列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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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37 2010年晚秋,为访弘光朝事旧迹,我曾至扬州,在梅花岭谒史公墓。入院,即见两边游廊壁上嵌满碑刻,多为1962年纪念史可法诞辰三百六十周年所立,而尽出于耆老宿将,如邵力子、蔡廷锴、陈叔通、郭沫若、赵朴初、张爱萍、胡厥文等。其中,蔡廷锴所撰碑文引我驻足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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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39 率孤军守孤城,临难不苟,宁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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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41 寥寥一语,既是史可法殉难扬州的再现,也令人想起蔡廷锴本人1932年率十九路军淞沪抗战的往事,碑文内外,古今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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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43 岁月如轮,距蔡将军撰此碑,转眼又将半世纪。值此2011岁尾,我终于要动笔写一写史可法。不知怎的,临笔之际,反而觉得心头有些空乏,不复如访史公祠时昂奋。试析原由,发现可能是一年来于案头间形成了一些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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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49 野哭:弘光列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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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51 照预先设想,围绕这么重要的历史人物,一定有丰富的著述可资借鉴和利用,然而很出意表。以传记论,迄今似乎只有一本朱文长所作《史可法传》,而它的问世,已是七十年前(民国三十二年)旧事[1]。这且不说,难以置信的是,直到眼下连史可法的生年都还是个问题。旧史中,官方的《明史》未载,私撰例如《小腆纪传》等等也不曾明言,而这一类基本事实层面的含糊,在史可法研究中屡见不鲜,有些简直非得形容为粗枝大叶。魏斐德教授的《洪业——清朝开国史》,算是有关明清鼎革之际的名著,它在写到史可法的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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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53 1620年,他通过县试。1626年中举人。1626年中进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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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55 我不知道他根据是什么,或从哪里看来的说法。1626年,旧历为丙寅年。是年,中国不可能举行殿试——没有殿试,又如何中进士?这涉及明代科举制度,《明史》“选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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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57 三年大比,以诸生试之直、省,曰乡试。中式者为举人。次年,以举人试之京师,曰会试。中式者,天子亲策于廷,曰廷试,亦曰殿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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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1959 很明白的,乡试以上考试,三年一次,而乡试、殿试相连——头年乡试,次年殿试(殿试前头有会试,从结果论,会试是殿试的“前奏”,简便起见我们将它略而不谈)。所以,史可法不可能同一年既中了举人,又中了进士。但这还不是最大的错误。明代乡试以上考试,除了三年一次,还有年份上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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