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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17 [63] 陈梁《书》,《同人集》卷之四,书,水绘庵清刻本,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藏,第二十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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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19 [64] 同上,第二十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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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21 [65] 余怀《板桥杂记》中卷丽品,周瘦鹃校阅《板桥杂记(全一册)》,上海大东书局,民国二十二年,第10-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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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23 [66] 余怀《后跋》,周瘦鹃校阅《板桥杂记(全一册)》,上海大东书局,民国二十二年,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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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25 [67] 钱谦益《观闽中林初文孝廉画像读徐新公传书断句诗二首示其子遗民古度》,《有学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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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27 [68] 余怀《板桥杂记序》,周瘦鹃校阅《板桥杂记(全一册)》,上海大东书局,民国二十二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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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29 [69] 尤侗《题板桥杂记》,周瘦鹃校阅《板桥杂记(全一册)》,上海大东书局,民国二十二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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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31 [70]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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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33 [71] 余怀《后跋》,周瘦鹃校阅《板桥杂记(全一册)》,上海大东书局,民国二十二年,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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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39 野哭:弘光列传 黄宗羲 裸葬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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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41 自从注意到黄宗羲晚年有变,我即希望遇见可释疑解惑的疏诠,而迟迟未得——直至不期然读到与祼葬有关的材料。那一刻,积疑纷然披解,我有抵达秘境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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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47 野哭:弘光列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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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49 康熙二十七年(1688),七十八岁的黄宗羲开始考虑后事。他写信给远在北京的儿子黄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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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51 吾死后,即于次日舁至圹中,殓以时服,一被一褥,安放石床,不用棺椁,不作佛事,不做七七,凡鼓吹、巫觋、铭旌、纸钱、纸旛,一概不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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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53 黄百家是因修《明史》而被清廷征召至京。一见信,他便“皇遽告辞”,请假回乡。上司得知,也当即特准其“在家纂辑,携书亟归”。总之,信中的想法,任何人看来都足堪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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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55 厚葬,是中国重要而根深蒂固的传统,它来自居正统地位的儒家伦理。春秋末年,比孔子后起、同样在鲁国推销其学说因而与儒家有思想竞争关系的墨子,曾以诋毁的口气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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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57 厚葬久丧,重(读chónɡ)为棺椁,多为衣衾……此足以丧天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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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59 黄宗羲眼下表示要做的,似在迎合墨子的批判,两者惊人地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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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61 我们来看他的具体打算:一、死后第二天就入土——这是反对“久丧”(繁琐冗长的过程)。二、“殓以时服”,下葬时只想和日常一样着装——这是拒绝专门置办寿衣,反对“多为衣衾”。三、所有大操大办、乌烟瘴气的套路,那些意在营造哀荣气氛的厚葬风俗与手法,他欲一应摈除。四、最惊世骇俗的,当系“安放石床,不用棺椁”。棺椁,是厚葬的内容重点和集中体现。以往每个中国人,一俟人到中年,即以拥有一口好棺木为余生奋斗目标。它与人之间,有标识贫富贱贵之差的意义。富贵的程度及等级每提高一步,都在棺木上有所表现。《庄子•天下》:“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3]椁,是棺外所套大棺。天子从里到外有七层,诸侯五层,为官者可以三层,知识分子可有二层,普通平民有棺无椁。这就是墨子“重为棺椁”一语的具体内容。倘依古制,黄宗羲可享受一棺一椁的待遇,而他的意思是什么也不要——实际上,他想要裸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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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63 我们暂不探讨他这么做的原因,而先指出其后果。以当时论,以上想法倘然果行,有两点是一定的。第一,黄宗羲本人将被目为离经叛道。第二,子女亲属必然背负沉重巨大的不孝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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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43565 黄宗羲不是墨子,不是任何意义上的儒家反对者。相反,他是地地道道的名教中人,是明末尤其自清朝康熙年以来享誉儒林的耆宿、大儒。祼葬之念,根本逾越、违背了儒家的“核心价值观”。这一点,他当然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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