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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外急促的敲门声。站长打开门，警长赶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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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他都跟您说了什么？我必须马上汇报，全部情况！他要死在这里？还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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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他自己不知道，也没人知道。只有上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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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但您怎么能让他在国家的房子中留宿？这是您的工作间。您不能让给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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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列夫·托尔斯泰在我心目中不是陌生人。还没有哪个兄弟像他离我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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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但您有义务事先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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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我请示了我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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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那么您要对此负责。我马上去汇报……可怕，突然要负这么大的责任！要是能知道上峰对列夫·托尔斯泰的态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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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十分平静）：我想，真正的上峰始终对列夫·托尔斯泰满怀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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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惊讶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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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杉和萨沙从房间出来，小心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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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迅速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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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您怎么离开伯爵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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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杉：他十分安详——我还从未见过他的面容如此安详。他在这里终于找到了人们不曾给予他的东西：安宁。他第一次单独与上帝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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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请您原谅我这个头脑简单的人。我感到困惑，不能理解。上帝为什么给列夫·托尔斯泰那么多苦难，他甚至要离家出走，甚至要死在我这张不体面的破床上……人们，俄国人怎么能去打扰一个如此神圣的灵魂，难道他们不能不这样对待他，如果他们敬重他，爱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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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杉：恰恰是那些爱他的人经常插在他和他的使命之间。他必须因为最亲近的人而出走。但他走得正是时候：这样死去，成就并圣化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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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可是……我的心不能也不愿意理解。这个人，这个我们俄国大地上的国宝，为我们受苦，而我们却逍遥自在地消耗生命……我们该为自己的生命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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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杉：请您不必为他难过，善良的好人：最后这萧索而低微的命运无损于他的伟大。假如列夫·托尔斯泰不为他人受苦，今天他就不会属于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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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秘书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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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群星闪耀时：十四篇历史特写 Der Kampf um den Südpol征战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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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斯科特，南纬90度（1912年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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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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