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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70 [1] Richard Franklin Bensel,Sectionalism and American Political Development,1880-1980 ,Madison: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1984,pp.6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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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72 [2] Richard Franklin Bensel,Sectionalism and American Political Development,1880-1980 ,Madison: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1984,p.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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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74 [3] Robert Sobel,“Coolidge and American Business,”[online document] at http://web.archive.org/web/20060308075125/http://www.jfklibrary.org/coolidge_sobel.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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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76 [4] Alan Greenblat,“The Changing U.S.Electorate,” CQ Researcher ,30 May 2008,p.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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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78 [5] 1960年新英格兰分裂为支持(爱尔兰天主教徒)约翰·F.肯尼迪还是支持理查德·尼克松这两派。1976年,新英格兰分裂为支持吉米·卡特还是支持杰拉尔德·福特这两派。盟友们对此类分歧并无同感。1968年,新英格兰和西海岸在支持休伯特·汉弗莱还是支持尼克松的问题上出现分歧,新尼德兰则支持汉弗莱。在1948年杜鲁门和杜威的竞选中,这三个民族和全国的大部分地区都出现了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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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80 [6] 奥巴马出生并成长于“民族”之外(出生于夏威夷,后来在印度尼西亚长大),但他担任总统前的整个成年生活几乎都是在北方联盟度过的。他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和哈佛大学法学院,生活在纽约市,然后搬到芝加哥,在(明显的新英格兰)芝加哥大学任教,开启了自己的家庭生活和政治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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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82 [7] Bensel(1984),pp.30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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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84 [8] Jerold G.Rusk,A Statistical History of the American Electorate ,Washington,D.C.:CQ Press,2001,pp.230-231,305,315;http://en.wikipedia.org/wiki/Political_party_strength_in_U.S._st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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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86 [9] Jessica Reaves,“James Jeffords,” Time ,24 May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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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88 [10] Bensel(1984),pp.296-297,30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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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90 [11] See http://politics.nytimes.com/congress/votes/111/house/1/887 and http://politics.nytimes.com/congress/votes/111/house/2/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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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92 [12] 浏览http://www.washingtonpost.com/wp-srv/politics/special/clinton/ho-usevote/all.htm和http://politics.nytimes.com/congress/votes/111/senate/2/206后得出的计算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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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697 美利坚的民族:一部北美地区文化史 [:1706273199]
1706275698 美利坚的民族:一部北美地区文化史 第二十八章 权力之争二:红色民族和紫色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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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700 与民意恰恰相反,迪克西集团并不总是一个十分稳定的联盟。占主导地位的两方——南方腹地和大阿巴拉契亚——在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一直都是彼此的宿敌,在美国独立战争和内战中都曾拿起武器相互对抗。同南方腹地这个邻居相比,沿海低地并不总是致力于实施种族隔离和推行独裁主义。时至今日,沿海低地反而越来越受到内陆地区的影响。迪克西集团归根结底是为南方腹地寡头统治集团的经济利益服务的。南方腹地的寡头统治集团不得不同本地区数以百万计黑人选民的选举权进行抗争,不得不同沿海低地精英中士绅派头的温和派以及边民中强烈的民粹主义情绪进行抗争。所有这些力量都有可能破坏迪克西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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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702 四个多世纪以来,南方腹地寡头统治集团的目标始终是一致的:控制并维持一党制国家,实行以大规模农业为基础的殖民经济,并由俯首帖耳、教育落后、报酬低廉的劳动力来开采主要资源,劳动力所在的工作场所危险、卫生保健不足、环境法规尽可能少。在武力驱使下被迫放弃奴隶劳动大军的南方腹地人创建了种姓制度和佃农制度来满足他们自己对劳动力的需求,还实施人头税和识字测验制度,从而使先前的奴隶和白人无法参与政治进程。当这些制度受到非洲裔美国人和联邦政府的挑战时,南方腹地人通过制造恐惧,将本民族、沿海低地以及大阿巴拉契亚的贫穷白人团结起来,让他们为自己的事业而奋斗:种族终将融合。他们的女儿将会受到玷污。新英格兰人会抢走他们的枪支和《圣经》,他们的孩子会被变为世俗的人道主义者、环保主义者、共产主义者以及同性恋者。他们的政治雇员讨论将堕胎定为犯罪,讨论保护国旗免遭焚毁,讨论停止非法移民,讨论在竞选过程中缩减政府开支;一旦执政,他们就专注于削减富人的税收,向寡头统治集团的农业综合企业和石油公司提供巨额补贴,取消劳动法规和环境法规,制订“客籍工人”计划以便从发展中国家获取廉价农业劳动力,从新英格兰、新尼德兰或内陆地区较高薪酬的联合工业中攫取工作机会。金融分析师斯蒂芬·卡明斯(Stephen Cummings)将这一策略比作“古老南方种植园经济的高科技版本”,工人阶级和中产阶级在其中扮演了佃农的角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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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704 对于寡头们来说,最大的挑战是让大阿巴拉契亚加入自己的联盟并一直待在联盟内部。大阿巴拉契亚的非洲裔美国人相对较少。因此,这一人口统计事实上削弱了赋予黑人权利所带来的所谓经济“威胁”和性“威胁”。边民们一向重视平等主义和自由主义(至少对白人个体而言是这样的),对一切形式的贵族都深恶痛绝(那些土生土长的精英除外。这些精英通常都有很好的判断力,不会表现得比其他任何人更优秀)。在过去以及现在,大阿巴拉契亚一直存在一个与南方腹地寡头统治集团的愿望相违背的强大民粹主义传统。大多数南方知名的民粹主义者都来自边疆地区,白手起家,包括林登·约翰逊(来自得克萨斯州希尔县)、罗斯·佩罗特(Ross Perot,得克萨斯州特克萨卡纳)、萨姆·雷伯恩(Sam Rayburn,田纳西州东部)、拉尔夫·亚伯勒(出生于得克萨斯州东北部,居住在奥斯汀附近)、迈克·哈克比(Mike Huckabee,阿肯色州霍普市),以及政治生涯前半部分的泽尔·米勒(Zell Miller,来自佐治亚北部山区)。迪克西集团中有不少非常成功的进步人士也来自大阿巴拉契亚,包括比尔·克林顿(也来自霍普)、阿尔·戈尔(来自纳什维尔地区的苏格兰-爱尔兰精英家庭),以及科德尔·赫尔(Cordell Hull,出生于田纳西州中北部的一个小木屋)。使寡头统治集团实施策略进一步复杂的是,在内战中大阿巴拉契亚大部分地区都在同南方邦联作战,这使得“败局天注定”的故事情节变得更加没有卖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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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706 然而,有两个因素对寡头统治集团有利:种族主义和宗教。内战期间,边民们并非为了帮助非洲裔美国人,而是为了维护联邦才参加战斗。重建期间,新英格兰人解放黑人并赋予黑人选举权的行为让边民们大为不满。(“很难说他们最痛恨谁,”田纳西州州长威廉·布朗洛1865年谈及大阿巴拉契亚联邦拥护者时说,“叛军抑或是黑人。”)[3] 此外,沿海低地和南方腹地的边民们与贫穷白人们有着共同的宗教传统:一种私人新教。这种新教拒绝社会改革,从《圣经》中为奴隶制的存在寻找正当的理由,谴责世俗主义、女权主义、环境保护主义,认为现代科学的许多重要发现违背了上帝的意愿。1877年以后,这一系列“社会问题”将整个迪克西集团的普通人紧紧捆绑在一起。这种情况同托马斯·弗兰克(Thomas Frank)在《堪萨斯怎么了?》(What’s the Matter with Kansas ?)一书中描述的社会动态如出一辙。在这本书中,弗兰克揭示了自己家乡的政治寡头们是如何利用社会问题和“道德”问题来动员普通民众,以支持毁灭自己经济的策划者们的。弗兰克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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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708   这种把戏永远不会过时,幻想永远不会消失。 投票 制止堕胎, 接受 减少资本收益税。 投票 使得我们的国家再次强大, 接受 去工业化。 投票 赶走政治立场正确的大学教授, 接受 放松电力管制。 投票 让政府少插手我们的事务, 接受 从媒体行业到肉类加工行业,处处都要有集团,要有垄断。 投票 反对恐怖分子, 接受 社会保障私有化。 投票 反对精英主义, 接受 这样一种社会秩序:在这个社会里,财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集中;在这个社会里,工人们的权利惨遭剥夺,首席执行官得到了超乎想象的奖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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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710 弗兰克先生描写的是内陆地区和远西地区各州过去四十年里的发展状况,但他所描述的战略在一个世纪前就已经率先在大阿巴拉契亚提出,并在很大程度上发挥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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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712 在1877年后的几十年里,联邦政府一直处于新英格兰-西海岸轴心的掌控之中。在此期间,迪克西集团的代表们集体投票反对19世纪新英格兰的关税制度和养老金制度、非洲裔美国人的选举权,以及参议员洛奇的《强制法案》。迪克西集团反对民权和自由选举的论点带有明显的种族主义色彩。“我们决不会让自己的政府屈服于一个低等种族,”后来当选为(大阿巴拉契亚)佐治亚州州长的众议员艾伦·坎德勒(Allen Candler)争辩道,“联邦政府的鼓声越来越接近投票箱,联邦政府的刺刀使它比这个自由政府所允许的深度更深的时候,我们从黑人至上的政府中夺走了我们的州政府。”按照根深蒂固的边疆传统,肯塔基州众议员威廉·布雷肯里奇(William Breckinridge)将《强制法案》比作那些“英国议会为爱尔兰选区通过的,并以完全相同的理由进行辩护的法案”。很少被提及的一个事实是:只要黑人和贫穷的白人被剥夺了选举权,寡头们就会重新在南方腹地和沿海低地掌权。就在讨论《强制法案》之际,迪克西集团的各州政府也在征收新的人头税,并采取其他措施来压制民主参与度。密西西比州的选民参与率从1877年的70%下跌至1920年的不足10%。“这一结果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历史学家理查德·富兰克林·本塞尔(Richard Franklin Bensel)发现,“几乎所有的黑人和大多数贫穷的白人都被剥夺了选举权,种植园精英们获得了对本地区的霸权控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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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714 然而,迪克西集团对联邦政治的影响微乎其微。20世纪初,迪克西联盟只入主过白宫一次。当时泰迪·罗斯福创立了进步党,使得北方联盟选票出现了分裂,将总统之位拱手让给了伍德罗·威尔逊。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威尔逊是一个坚定的种族隔离主义者,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迫害异见者。但是,威尔逊也是一个来自大阿巴拉契亚的南方人,他出生于弗吉尼亚州斯汤敦一个具有苏格兰-爱尔兰人、苏格兰人以及北英格兰人混合血统的边民家庭。根据民族观念,威尔逊将种族主义、对异见者的不容忍与企图遏制公司权限结合在一起,创建了联邦储备系统和联邦贸易委员会,并设立项目以将信贷和创新介绍给在自己家乡地区占主导地位的小农们。南方腹地寡头统治集团的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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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716 20世纪60年代,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当时民主党人约翰·肯尼迪和林登·贝恩斯·约翰逊支持民权活动家,反对迪克西集团的法外抵抗。约翰逊在1964年《民权法案》签署成为法律几小时后对一名助手说:“我认为我们刚刚把南方拱手让给了共和党。”事实上,迪克西联盟的大部分成员立即抛弃了民主党和胆敢背叛种姓制度的大阿巴拉契亚民粹主义总统。1968年,迪克西联盟的总统候选人是激进的南方腹地种族主义者乔治·华莱士。华莱士以第三方候选人的身份参加总统选举,并承诺要证明“这个国家确实有很多红脖子”。如若不是在马里兰州中部地区竞选时被一名疯狂的追名逐利者枪击并因此瘫痪,迪克西联盟可能在1972年支持华莱士。他们转而团结在北方盎格鲁少数派中一小撮具有迪克西风格的共和党人周围——理查德·尼克松和罗纳德·里根——这两人成功地推翻了北方联盟对共和党的控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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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75718 自20世纪60年代中期以来,除了不得不在迪克西南方浸礼会教徒和保守的新英格兰人之间做出选择之外,这三个民族一直支持较为保守的总统候选人。他们都支持麦凯恩而不支持奥巴马,支持小布什而不支持克里,支持老布什而不支持杜卡基斯,支持里根而不支持蒙代尔,支持尼克松而不支持麦戈文,支持尼克松和华莱士而不支持汉弗莱。当更加自由的候选人来自迪克西集团时他们便叛变了:1976年,大阿巴拉契亚和南方腹地支持卡特(一个来自佐治亚州的浸礼会教徒)而不支持福特(在密歇根州长大的新英格兰人)。沿海低地则出现了分裂。1992年,大阿巴拉契亚和南方腹地选择支持阿肯色州边民比尔·克林顿,而沿海低地则选择支持更加保守(新英格兰出身)的老布什。1996年,大阿巴拉契亚叛变,选择支持克林顿(不支持内陆地区人鲍勃·多尔),在支持自由派边民阿尔·戈尔(而不支持小布什)和卡特(而不支持里根)时也出现了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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