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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roniques d’Amadi et de Strambaldi ,ed. René de Mas Latrie,Paris,1891-93,p.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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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Thadeus. Ystoria de desolatione et conculcatione civitatis Acconensis et tocius terre sancte ,in The Fall of Acre,1291 ,ed. R.B.C.Huygens,Turnhout,2004,pp.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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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The Chronicle of Lanercost,1272-1346 ,ed. and trans. Sir Herbert Maxwell,Glasgow,1913,p.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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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Baybars al-Mansuri,p.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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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Thadeus. Ystoria de desolatione et conculcatione civitatis Acconensis et tocius terre sancte ,in The Fall of Acre,1291 ,ed. R.B.C.Huygens,Turnhout,2004,p.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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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Excidium Aconis ,as Excidii Aconis Gestorum Collectio ,in The Fall of Acre,1291 ,ed. R.B.C.Huygens,Turnhout,2004,p.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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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Usāmah Ibn-Munqidh. An Arab-Syrian Gentleman and a Warrior ,trans. Philip K.Hitti,New York,1929,p.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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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Usāmah Ibn-Munqidh. An Arab-Syrian Gentleman and a Warrior ,trans. Philip K.Hitti,New York,1929,pp.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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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Kennedy,Hugh. Crusader Castles ,Cambridge,1974,pp.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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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Les Gestes des Chiprois,in Recueil des histoires des croisades:Documents arménians ,vol. 2,Paris,1906,p.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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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之塔:阿卡之战与十字军运动的终结 第十章 偷袭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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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1年4月13日至5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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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穆鲁克出其不意,狠狠地打击了阿卡的守军。他们的军队组织有序,进展神速。在不到两周的时间内,这座城市被动防守、处处挨打,失败的惨象有目共睹。敌军炮兵的凶残轰炸,前线掩体令人恐惧地推进到了护城壕沟的边缘,以及对手可能早已将地道挖掘到城墙下方的现实,需要阿卡守军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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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弩炮的作用对于攻方来说不可替代。如果能摧毁这些投石机并将盾车也一并烧毁,那么无间断轰炸的力度就会减小,并且阿卡的弓箭手可以开始狙杀弩炮的操作人员,地道工兵也将暴露于攻击火力之下。即便一事无成,反击也可以让守军释放一下被压抑的挫败感,提振士气。看起来是城中的领头人物做出了集体决策。他们将沿着城墙的所有战区向敌军发起全面反击,让折磨他们的人也感到不安和沮丧。内部决策圈的一个主导人物是尼古拉·德·阿纳普,耶路撒冷王国的宗主教。他时年65岁,按照当时的标准已经是一位老者,凭借着在教会服务的毕生经验,阿纳普创作了一本颇受欢迎的启发性教义读本——《圣经典例选》(The Book of Examples from Sacred Scripture ),这本书从《圣经》中摘取例证,为信徒讲解如何用一生去自我修行,直至离世。他是一位威风凛凛的人物,作为教皇的代表义无反顾地为城市守军提供道德和精神上的鼓励:这位宗主教是守军心理防御的中流砥柱,以他不屈不挠的热情来坚定守军的意志,鼓舞他们战至最后的一兵一卒,他也积极地参与到战略决战的决策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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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军决定发动一系列相互协调的袭营作战,关键是出其不意,而第一次行动的战术如此出人意料以至于马穆鲁克完全猝不及防。4月13日至14日晚,一小队满载士兵的舰船从城市港口弃锚起航。这些舰船中包括一艘作为浮动火炮平台的驳船,配备了一台牵引式投石机。这艘别出心裁的炮舰是由比萨人建造的,并且为其配备了一队炮手随行。弓箭手、弩兵和步兵挤满了其他的船只,这些船只已经做好了保护措施以防备燃烧弹的袭击。这支小型舰队绕着阿卡的海堤,拖着驳船航行,逐渐接近了北岸,迂回到马穆鲁克军队的右翼——哈马军团宿营地的侧方,正如阿布·菲达所描述的那样,“营地位于海边,正对阿卡,大海在我们的右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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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在的营地在这次两栖攻击下措手不及。“那些用牛皮覆盖着的木拱顶船向我们驶来,向我们发射羽箭和方镞箭。”[2] 阿布·菲达回忆说。登陆部队冲上海岸并不断攻击营地,而营地的防御工事是朝向城市布置的,这致使右翼部队自己的配重式投石机由于对准城墙而在短时间内无法重新部署,因此无力还击。与此同时,守军的第二波突击部队又从城门杀出。本就有点儿招架不住的马穆鲁克右翼部队突然发现自己受到了各方火力的联合攻击。来自四面八方的投射物如雨点般飞进他们的营地:来自投石机的石弹,以及来自岸上突击队和海上舰队两个方向的飞箭。菲达经历了“营地前方与城里来敌的厮杀,又受到海上敌军从右方发动的侧袭。他们带来了一艘搭载着投石机的舰船,从大海这边向我们开火。这让我们不免顾此失彼”。然而,运气并不在比萨人的这边。春天的大海性情难以捉摸。菲达以得救的语气记述道:“当时吹来一阵狂风,于是那艘船被抛到巨浪上,它所搭载的投石机也被打坏,化为齑粉,再也没有被安装起来。”海上奇袭计划就此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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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军领袖们计划继续于4月15—16日的夜间在城墙两端同时展开协同进攻。其中的一项计划是对哈马军团的营地再次发动攻击。这次攻势将是一次联合行动,由纪尧姆·德·博热率领的圣殿骑士、让·德·格拉伊率领的法国军团和奥顿·德·格朗松率领的英国军团组成。300名士兵,包括重甲骑士和步兵,从邻近城墙末端的圣拉撒路门杀出。他们的主要目标是用希腊火烧掉绰号为“狂怒”的巨型配重式投石机——显然,摧毁它已经成为当务之急。尽管月光明亮,奇袭的要素还是在一开始就达成了。“推罗的圣殿骑士”记述了当时所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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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团长命令一个有普罗旺斯(Provençal)血统、负责管理阿卡村镇的子爵去放火烧毁苏丹的大投石机。他们在那天晚上出城,接近了那座装置,然而负责投掷希腊火的人在执行任务时过于害怕,结果燃烧弹没被扔出多远就落在地上,然后就在那里燃烧起来。所有在那里的撒拉森人,包括骑兵和步兵,全部被烧死。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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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紧张导致的失手使这次进攻计划被搞砸了,士兵们不知所措,乱成一团。阿布·菲达描述了他们的哨兵起初由于受到奇袭而四下奔逃,但是很快又集结起来。圣殿骑士们和其他的骑兵们由于袭营成功在望而激动得忘乎所以,“但是我们的士兵,无论是教团同袍还是世俗骑士,在帐篷区里深入得太远以至于他们的战马被支索绊住而摔得七荤八素,随后便被撒拉森人取了性命”。[4] 一个不走运的骑士,“跌进了一位埃米尔的厕所并在那里被杀”。[5] “推罗的圣殿骑士”以这样的笔法继续记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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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天晚上损失了18名骑兵——既有圣殿骑士团的弟兄也有世俗骑士——但是我们带走了几面盾牌和撒拉森小圆盾,以及一些喇叭和战鼓,然后我的主人和他的手下便掉头回到阿卡。他们回城的途中遇到一些准备伏击的撒拉森人,但他们将这些撒拉森人全部杀掉,因为月光皎洁如白昼,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敌人。而正如我之前告诉你的那样,哈马的领主也驻扎在那片区域。他召集手下的兵马并向我方杀来,将我军在沙滩海岸截住。他们向我军投掷标枪并且击伤了一些士兵,但他们却不敢与我军贴近交战。你要知道他们看起来有2000人左右,而即便把我方这一边的骑士和其他士兵——军事修会的弟兄们,瓦雷斯(valés,侍从军士)和土科波(turcopoles,地方骑兵)——都算在一起,也只有300人。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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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林史料的叙述则大有不同。阿布·菲达记载的是法兰克人被打得溃不成军。在另外一份可能更为可信的阿拉伯版本史料里,一位名叫哈拉比(al-Halabi)的埃米尔率军伏击回城的袭营部队但失败了。突袭者们显然已经嗅到了陷阱的气息并且将计就计,胜出这位埃米尔一筹:“他们意识到哈拉比率军潜伏了起来,于是避开了他埋伏的道路而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线。他们在路上发现了哈拉比的一些鸢盾(kite shield)[7] 和方盾,于是便顺手牵羊地拿走了。”[8] 哈拉比和他的士兵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直到黎明破晓。然后他们听到了城墙上传来的嘲笑声,看到他们被偷的盾牌作为战利品挂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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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外一场战斗正在城市东端进行,参战部队负有相同的使命:放火烧毁木质围城屏障和投石机。这一区域的指挥官恰好是博热在马穆鲁克军中的情报来源——埃米尔法赫里。据穆斯林史料记载,他看起来早已料到了守军的这次进攻:“他与自己的侍从骑兵队位于营地的外面。当法兰克人到达并接近营地时,他们想把随身携带的大批希腊火燃烧弹投掷出去。随着他们来到大路中间,突然杀声四起,暗夜里箭雨兜头而下,他们急忙掉头就逃,无暇顾及自己的同伴,将大约20名骑士抛在了身后,然后我军的一支部队出营将他们俘获。”[9] “推罗的圣殿骑士”显然不是这场战斗的目击者,他只是记述道:“撒拉森人早已注意到了他们并保持着警惕的状态,如此猛烈地向基督徒冲锋以至于这支部队没能取得任何成果就被迫撤回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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