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6332791
1706332792
但作为一种政治力量,无套裤汉也走到了终点。尽管肖梅特没有和埃贝尔一起被捕,但也仅多活了几天。4月13日肖梅特和那些被认为是他的支持者的人一起上了断头台,其中有前巴黎大主教戈培尔。作为巴黎公社独立的喉舌,肖梅特的死也代表了巴黎公社命运的终结。巴黎公社花了一周时间,才对国民公会推翻所谓埃贝尔派阴谋表明立场,所以认定他们和埃贝尔派有所牵连。也是依靠这个借口,国民公会在4月底下达了全面清洗巴黎公社的法令,之后公社完全慑服于救国委员会的控制。同样的罪名也落到了早已丧失主意的革命军头上,之前有人认为龙森可能会带领他们叛变。3月27日革命军解散。深为革命军恐怖所害的农民、教士,还有那些生活还算宽裕的公民到现在真的可以松一口气了。巴黎那些嗜血成性的民众强加于这个国家头上的恐怖统治好像很快就要结束了。几乎没有人能预见恐怖还会延续多久,因为此时牢牢掌控恐怖的不是无套裤汉,而是政府,结果可能比先前更糟糕。
1706332793
1706332794
[1] 引自Hardman, Documents, ii. 149.
1706332795
1706332796
[2] 引自Forrest, Bordeaux,p. 226.
1706332797
1706332798
[3] 引自Hardman, Documents, ii. p. 357.
1706332799
1706332800
[4] 引自Thompson, Documents, pp. 258-259.
1706332801
1706332802
[5] 引自Hardman, Documents, ii, p. 157.
1706332803
1706332804
[6] Edited by W. Bauer. Un Allemand en France sous la terreur: Souvenir de Frédéric-Christian Laukhard, Paris, 1915, pp. 272-273.
1706332805
1706332806
[7] 引自de la Gorce, Histoire religieuse, iii. p. 246.
1706332807
1706332808
[8] 引自R. Sécher, Le Genocide franco-françois: La Vendée-Vengé, Paris, 1986, p. 159.
1706332809
1706332810
[9] 引自W. Markov and A. Soboul, Die Sansculotten von Paris, Berlin, 1957, p. 206.
1706332811
1706332812
[10] 原文如此,恐有误。——译者注
1706332813
1706332814
[11] 指救国委员会和治安委员会。——译者注
1706332815
1706332816
[12] 引自Robespierre: Textes choisis, ed., J. Poperen (3 vols., Paris, 1958. iii. p. 99.
1706332817
1706332818
[13] 引自C. Lucas, The Structure of the Terror: The Example of Javogues and the Loire,Oxford, 1973, p. 357.
1706332819
1706332820
[14] 引自H. Hampson, A Concise History of French Revolution,London, 1975, p. 139.
1706332821
1706332822
[15] 引自Rudé, The Crowd in the French Revolution, p. 133.
1706332823
1706332824
[16] 克洛兹自称“人类演说家”(l’orateur du genre humain)。——译者注
1706332825
1706332826
[17] 1793年9月5日面对围攻的无套裤汉,国民公会通过了丹东的提议,一方面出席区议会的人领取40苏的津贴;另一方面废除区议会的常设性,以后每周只开会两次。此举引发了各区无套裤汉内部的分裂,尤其是领导者和追随者之间的矛盾。前者往往来自无套裤汉的上层,所以他们千方百计地阻碍津贴法贯彻执行。(参见Albert Soboul, Les Sans-Culottes Parisiens en l’An II: Mouvement Populaire et Governement Révolution2 Juin1793—9 Thermidor Ann II.La Roche-sur-Yon H. Potier, 1958. pp. 592-595)——译者注
1706332827
1706332828
1706332829
1706332830
1706332832
牛津法国大革命史 第十二章 热月 1794—1795
1706332833
1706332834
只有当恐怖的缔造者和最初的拥护者在恐怖中毁灭或被置于沉默与无能为力的境地时,人们才会自然而然地开始思考:恐怖究竟为了什么,大革命又该走向何方。1794年3月底,一个警察暗探听到有人说:“我不知道这一切最终会有什么结果。人们斥责两个革命委员,于是我们觉得这些委员会很可疑。人们斥责革命军队,如今它也解散了。革命这一名称的意思好像是某种反对一切事物的事物。”[1]但是,有一个人会用雄辩有力的声音反对这个说法:他就是罗伯斯庇尔。整个秋天和初冬,他也在为革命的方向和意义苦恼,与宽容派的调情和他的政策便能证明这一点。但到2月份,他的想法逐步清晰起来。2月5日,他在国民公会发表了一个革命的信仰表白。他说:“我们正在追求的目标是什么?是和平地享有自由和平等,是永恒正义的统治。而永恒正义的法则不是镌刻在大理石或石头上,而是在所有人的心中……何种政府能实现这些奇迹?唯有民主制或共和制政府,这两个词是同义词。”[2]但罗伯斯庇尔指出,民主制并不等同于始终处于行动之中的主权人民(这就含蓄地拒绝了无套裤汉介入政府的要求)。
1706332835
1706332836
民主制是这样一种状态:主权人民在自己创制的法律指导下从事一切自己能胜任的工作,不能胜任的工作则由其代表来完成。所以他们应在民主制政府的原则中寻找政治行为的方针……那么民主制或民众制政府的根本原则是什么呢?或者说,维持它并使它运转的根本支柱是什么呢?是美德……这只能是对养育你们的故土及其法律的热爱……这种崇高的情感意味着把公共利益置于一切个人利益之上……你们的政治行为的首要方针必然是将你们的一切行为与维持平等、发展美德联系起来……在法国大革命的体系中,不道德的即为非政治的,腐败者亦即反革命。缺陷、堕落和偏见是通往君主制的捷径。
1706332837
1706332838
如果这些观念是别人提出的,那可能只是法国大革命中层出不穷、乏味浮夸的言辞的又一范例。然而,罗伯斯庇尔是个强有力的权威人物,他对自己的观点十分认真。在1794年的整个春季和夏初,为了清除共和国的腐败,剔除不能达到其严厉的道德标准的人,他越来越心神不宁。
1706332839
1706332840
他的这种不安心绪的第一个牺牲品是法布尔·戴格朗蒂纳,罗伯斯庇尔于1月8日在雅各宾俱乐部对他进行了措辞严厉的指责。但在罗伯斯庇尔眼里,法布尔的贪婪、奸诈和腐败给他那些知名的伙伴蒙上了嫌疑,包括像德慕兰这样的宽容派首领。至于丹东这样夸夸其谈的墙头草,他们坚定地维护法布尔,表明他们把朋友置于爱国原则之上。在勾勒出美德理想国的蓝图后不久,罗伯斯庇尔病倒了,几乎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公开露面。在这段时间里,政治日程受埃贝尔派左右。治安委员会的成员阿马尔负责对印度公司的丑闻提出报告,以便对被告进行审判,但他在汇报自己的结论时令人困惑地拖拉。可能他也卷入了丑闻之中。由于同事不断施加压力,他终于在3月16日的报告中对法布尔、夏波和很多人提出指控。罗伯斯庇尔和比约-瓦伦公开在国民公会指责他的报告过分集中于财政细节,也就排除了这场阴谋的所谓政治性枝蔓。3月19日,阿马尔再度作报告,这次他拓宽了范围,法布尔和他的伙伴被送上了法庭。在埃贝尔派刚被清洗之后,这次审判的时间和筹备工作成为两个革命委员会的中心议题。
[
上一页 ]
[ :1.706332791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