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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通史 [:1706338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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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通史 二、第一执政的文治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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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府成立后的当务之急是制订新的宪法。在讨论宪法草案的过程中，仅把拿破仑视为自己的“战刀”，并以法学权威著称的西哀耶斯与缺乏法学知识和经验的拿破仑展开了激烈的较量。西哀耶斯在败下阵来之后才发现，拿破仑这把“战刀”并不是任人使唤的，真正被人利用的绝非他人，恰恰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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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一部完全根据拿破仑的意志拟定的新宪法——共和八年宪法公布了。新宪法规定：在行政权方面，第一执政（拿破仑）享有全权，即有权提出法案，公布法律，任命和撤换文武百官，决定宣战、媾和等；第二和第三执政只起咨询作用。立法权分属4个院：参政院、保民院、立法院、元老院，每一院都无权单独决定国家立法问题。由于所有法律是否生效，最终都得由第一执政说了算，故4院形同虚设。对此，当时有人戏称四院为“无害的玩具，可供受过良好教育的儿童玩耍，而一切大事都让波拿巴一人去操心”。⑤这部宪法对公众自由着墨不多，但它承认人们在革命后的合法权益。新宪法公布时，发表了由3位执政签署的《告法国公民书》。该公告的结束可谓意味深长：“公民们，革命已经稳定在革命开始时提出的若干原则之上，革命结束了。”为了给这部高度集权的宪法披上合法的民主外衣，拿破仑装模作样地将其付诸公民投票，结果以压倒优势获得通过。由此，一个以个人专权为特征的制度“合法”地建立起来了。1800年2月19日，拿破仑乘着华丽的轿式大马车，前呼后拥地迁入杜伊勒里宫。从此，这位实际上已集行政权和立法权于一身的第一执政开始以其独特的方式安邦治国。这年，他才3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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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大权独揽后，首先竭力加强中央集权制。他把全国划分为88个省，省长、专区区长和市长由其亲自任命，5000居民以下的市镇长官由省长任命，地方必须绝对服从中央，各级议会徒有虚名。他在对军权狠抓不放的同时，设置了警务部以及直接对他负责的巴黎警察总署。并力排众议，大胆起用阴险、狡诈，但在警务方面却有特长的富歇执掌警务部。拿破仑还进行了司法改革，建立了金字塔式的司法等级制度。各县设民事审判官，专区设民事和轻罪法庭，省设刑事法庭，全国设29个上诉法庭，最高法院设在巴黎。法官名义上是不可罢免的终身职，实际上均受制于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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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证国内的统一和社会的稳定，拿破仑左右开弓，倾力对付雅各宾派和王党分子。雾月政变后，以路易十八自居的普罗旺斯伯爵两次写信给拿破仑，建议两人联手，恢复波旁王朝，并许诺说，只要拿破仑这样做，其即可“获得任何奖赏”，他的后代也能“得到幸福”。拿破仑答复道：“您不应再抱回到法国的希望，您如回来，必须踩过十万具尸骸。请为法国的幸福和安宁着想而牺牲自己的私利。历史会给您记上这一笔账。”⑥拿破仑还多次派兵清剿叛党和土匪，无情地镇压发动叛乱反对新政权的王党分子。同时，他又下令，凡叛乱者，只要放下武装，宣誓效忠新制度，即可得到赦免。此外，他还允许逃亡者回国，其只要改邪归正，既往不咎。拿破仑这种镇压与安抚相结合的方针在打击王党势力方面确实颇见成效。拿破仑同样也不允许人民要求什么“自由”、“民主”，并把在这方面鼓吹最力的雅各宾派视作心腹之患。为此，他不放过任何机会，多次掀起迫害雅各宾派分子的风潮。1800年12月24日晚，力图暗杀拿破仑的王党分子趁拿破仑驱车去歌剧院，在路上制造爆炸事件，拿破仑本人虽因偶然原因安全脱险，但有8位行人当场炸死，60个以上的行人受伤，其中20人也先后不治身亡。翌日，拿破仑一口咬定这是雅各宾派所为，并下令逮捕了上百名著名的雅各宾派分子，把他们流放到中美洲。当事后查明此事与雅各宾派毫不相干时，拿破仑不仅拒绝给予平反，反倒恶狠狠地说道：“算啦！现在我总算摆脱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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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签署《教务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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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拿破仑本人基本上是个无神论者，但他深知宗教对于稳定统治秩序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在给其胞弟吕西安的信中曾写道：“没有宗教，就没有政府。精明的征服者是从来不同神甫争吵的。可以既迫使他们就范，又利用他们。”为了照顾大多数国人的宗教感情和争取不宣誓的教士及罗马教廷的支持，拿破仑顶住种种压力，派政府代表与教皇庇护七世的代表进行谈判。经过一年多艰难曲折的谈判，双方在1801年7月签订了《教务专约》。其主要内容是：政府承认天主教是大多数法国人信仰的宗教；废除革命时期限制举行宗教仪式的法令；主教由第一执政任命，经教皇授职，本堂神甫则由主教任命；教士的薪俸由国家支付，作为交换条件，教会必须永久放弃在法国革命时期被没收的土地和其他财产，承认这些教产的买主是合法所有者。为了安抚新教徒和犹太教徒，体现各宗教平等的原则，拿破仑还及时地颁布了有关法令，正式承认新教的地位，宣布犹太教受政府的保护。后者加速了法籍犹太人与法兰西民族的融合。由于拿破仑制订和推行了正确的宗教政策，法国实现了难能可贵的宗教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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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上台之际，法国国库空虚，经济萧条。为了收拾督政府留下的这副烂摊子，拿破仑大刀阔斧地进行了财政改革。首先致力于加强财政的集中管理。为此，他颁布法令，取消地方当局分配与征收直接税的权力，设立直接税行政总督，参政院还专门派出参政官，对财政活动进行监督，保证国库收入。在财政改革的过程中，拿破仑还重视健全会计制度，严厉打击贪污和盗窃国家财富者。拿破仑深知，强大的国家必须拥有强大的工业和发达的商业。为此，他采取了多种措施来刺激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如给工业以巨额津贴，建立新企业，成立“奖励民族工业协会”，举办工业展览会，鼓励机器生产。为了活跃信贷与商业，拿破仑始则重建了期票证券制度，继而又建立了法兰西银行。该银行后来还获得了独家发行纸币的特权。拿破仑还进行了币制改革，规定金银比价为1∶15.5，以银为主要货币本位。在推动农业生产方面，他采取的主要措施有：扩大耕地面积、提高谷物售价、保护森林、推广良种、培植新作物等。经过一番整顿，法国的财政状况明显改善，经济开始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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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拿破仑看来，他此期在内政方面的得意之作还得首推《法国民法典》的制定。1800年8月，他任命了4位著名法学家组成起草委员会。草案拟出后，参政院先后召开了100多次讨论会，其中过半数的会议由拿破仑亲自主持。他对此项工作的重视程度，由此可见一斑。由于事先阅读了大量法学书籍，并深入研究过古罗马法，拿破仑在会上经常十分内行地随口引证罗马法典，使与会者大为叹服。经过长达3年半的修改、讨论，法典终由立法院通过。1804年3月21日，拿破仑签署法令，《民法典》正式颁布实施。由此，法国终于有了统一的、反映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成果的民法典。而且，作为资产阶级国家最早的一部民法典，这部法典在破坏欧洲封建制度和促进欧洲资本主义的发展上起过不容低估的示范作用。后来，世界各国资产阶级在制订法典时，往往以它为范本。拿破仑本人也非常珍视这部自己为之付出大量心血的法典。他在其生命的最后岁月曾回忆道：“我真正的光荣并非打了40次胜仗，滑铁卢之战抹去了关于这一切胜利的记忆。但是有一样东西是不会被人忘却的，它将永垂不朽——那就是我的民法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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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月政变后，法国仍面临着英、奥、俄第二次反法联盟的威胁。刚刚执政的拿破仑心里清楚，经过8年战争的法国迫切需要和平，哪怕是一个短暂的和平，抑或一个喘息的机会。因此，他曾向三国君主提出停战建议，但均遭拒绝。英国国王乔治三世甚至不屑同这个行伍出身的“暴发户”直接对话，而让其首相回复了一封故意奚落拿破仑的信，内称：“如果法国真诚渴望和平，那么，和平的最现实、最持久、最好与最自然的保障就是让法国原来的王室复位。”受此奚落的拿破仑明白了，除了战胜外敌，自己已无其他的退路。经过深思熟虑，拿破仑认为，要粉碎第二次反法联盟，首先要战胜承担主攻任务、对法国威胁最大的奥地利，而主攻战场则应放在被奥地利占领的北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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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年5月，拿破仑命莫罗将军率部队在莱茵战线巴伐利亚一带活动，以牵制奥军，自己则带着3万多人马迎着暴风雪的袭击，沿着脚下就是万丈深渊的羊肠小道，翻越了阿尔卑斯山，进入意大利北部，出其不意地从背后对奥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双方主力在马伦哥激战了一天后，法军大获全胜，意大利北部重新落入法国的手掌。不久，奥军在莱茵战线又受到莫罗率领的法军重创。在连遭败绩之后，哈布斯堡王朝不得不在1801年2月同法国签订《吕内维尔和约》，再次确认法国对比利时和意大利部分领土的占领，承认法国以莱茵河为界，接受法国建立的姐妹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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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取得马伦哥战役的胜利后，拿破仑利用反法联盟内部的矛盾，尤其是俄英矛盾，极力拉拢俄国，孤立英国。他的这一招很快就收到了奇效。法俄两国不仅握手言和，而且沙皇保罗一世还出面组织了有瑞典、丹麦和普鲁士参加的针对英国的保护中立国贸易联盟。俄国的退出和奥地利的失败，使英国陷于孤立，加之英国国内反战情绪日益高涨，英国被迫接受和谈。1802年3月25日，双方正式签订了《亚眠和约》。《亚眠和约》的签订标志着第二次反法联盟的结束，结束了欧洲的十年烽火，确立了法国在西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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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通史 三、终身执政给自己戴上了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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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伦哥战役的辉煌胜利和《亚眠和约》带来的和平使拿破仑在国内成为一位受到普遍颂扬的民族英雄。为了表彰拿破仑的业绩，1802年5月8日，元老院提议重选拿破仑连任执政十年。但拿破仑并不以此为满足，指示举行公民投票，由全民决定是否同意他任终身执政。公民投票自5月开始，最后的结果是3568885票赞成，8374票反对。根据这一结果，8月2日，元老院宣布拿破仑·波拿巴为法兰西共和国的终身执政。消息传出，巴黎证券交易所的股票价格一下子提高了6倍。仅此一点就足见法国资产阶级对这位终身执政是多么的满意与信任。从这一年的8月15日起，拿破仑的生日定为全国节日。这天，巴黎圣母院的塔楼上高高地闪耀着一颗巨星，巨星正中刻有标志拿破仑出生时刻的天体形象。塔楼周围被火树银花般的焰火照得五彩缤纷，人们载歌载舞，欢呼雀跃。翌年，拿破仑的肖像又首次出现在货币上。如果说1800年5月，当拿破仑再次奔赴意大利战场且胜负未卜时，其地位尚不稳固的话，那么，此刻，拿破仑的地位已完全巩固，无论是企图东山再起的巴拉斯或西哀耶斯等政坛老手，抑或十分讨厌拿破仑、被誉为“莱茵战场上的英雄”的莫罗等军界强人，都已不能和拿破仑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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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任终身执政，是拿破仑在扼杀共和，走向帝制的道路上迈出的重要一步。在他坐上终身执政的交椅后仅两天，共和八年宪法根据元老院的法令作了修改：第一执政有权向元老院指定自己的继承人，缔结和约与盟约，赦免罪人，任命第二、第三执政和元老院候选人。今后，元老院得通过法令，处理宪法中未规定事项，并有权解散立法院和保民院。上述改动，使拿破仑的绝对权力进一步得到了宪法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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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眠和约》带来的和平即使不是虚幻的，那么它至少也是极为短暂的。由于该和约未能真正解决英法两国在经济、政治、势力范围上的长期矛盾，所以双方均无意切实履行和约中对自己不利的条款。如果说，拿破仑出于进一步安定国内的需要尚不希望马上同英国重新开战的话，那么，自认为吃亏的英国却有点迫不及待了。为了使和约变成一纸空文，英国拒不履行撤出战略要地马耳他岛的义务。为此，法国亦报以拒绝从荷兰撤出。与此同时，英国的报刊以社论、通讯、漫画等形式对拿破仑极尽丑化诋毁之能事。当拿破仑怒气冲冲地提出抗议时，英国政府则以不能干涉新闻自由为借口来搪塞。恼怒万分的拿破仑于是下令法国的新闻界发起反击。白热化的新闻战使两国间的敌对气氛愈益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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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3年春，两国间的关系更形紧张。3月8日，英王乔治三世在议会开幕词中谴责了法国，随后，英国议会又通过了征召民兵的决议。拿破仑闻讯后，火冒三丈。几天后，他在一次接见各国大使的招待会上，冲着英国大使惠特沃斯叫嚷道：“如果你们想扩军，那我也会扩军！如果你们想打仗，那我也打仗！要么归还马耳他岛，要么就是战争！”4月26日，英国大使奉命向法国提出最后通牒，要求拿破仑同意英国继续占领马耳他，如果7天内不表示同意，英大使即回国。不久，在遭到法国的拒绝后，英大使回国，英国舰队开始袭击法国船只。作为报复，拿破仑立即下令在一切附属地区没收英国货物，并逮捕居住在法国的英国公民。由此，英法两国再度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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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英国以大量的英镑开路，逐步地组织起第三次反法联盟，拿破仑决心横渡英吉利海峡，直捣英国本土，在泰晤士河边迫使这一法国的劲敌认输。为此，法国所有的造船厂都响起了为渡海作战制造战船而挥锤舞斧的叮当声；在法国西部海岸的布伦港，一个庞大的军营迅速地建立了起来。拿破仑本人在多次巡视沿海的主要港口与船坞后，踌躇满志地宣称：“只要3天大雾，我就可以成为伦敦、英国议会和英格兰银行的主人！”在他的授意下，法国甚至铸好了纪念“袭击英国成功”的纪念章，上面镌有“1804年造于伦敦”的字样。这一切，使海峡对岸的英伦三岛如惊弓之鸟。英国政府一方面为王室拟订了疏散计划，一方面下令英国舰队严密封锁英吉利海峡。与此同时，英国政府不仅加大了策动与支持王党叛乱的力度，而且还不惜组织王党分子去暗杀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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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3年8月，亡命英伦的朱安党头目卡杜达尔带着刺杀拿破仑的使命，乘着一艘英国快速舰偷偷地在诺曼底登陆。他在潜入巴黎后即同反对拿破仑的著名将领皮什格鲁和莫罗秘密勾结，共同策划了刺杀拿破仑的阴谋。由于为拿破仑效劳的密探几乎探明了阴谋的全过程，1804年2—3月，这批阴谋分子在动手前夕一一落网。不久，皮什格鲁在牢房里自杀，莫罗被流放，而卡杜达尔与另外7名王党分子则被送上了断头台。由于被捕的阴谋分子在受审时曾供出，他们正在“恭候”一位波旁王子来临，拿破仑立即下令派人绑架了当时旅居在中立国巴登的当甘公爵，后者是拿破仑当时唯一能加以绑架的波旁王室的重要成员。尽管当时并没有材料证明当甘公爵与暗杀事件有牵连，但拿破仑还是下令将他枪决于万森城堡的壕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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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杀当甘公爵，意味着拿破仑不惜借波旁王室一位著名人物的头颅明确宣布自己同旧王朝的决裂。此举无疑使欧洲各国的封建君主对拿破仑更加仇恨，并加速了新的反法联盟的建立。但是，它同时也给拿破仑带来了与旧制度斗争坚决的声誉，为他建立波拿巴王朝铺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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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拿破仑的暗杀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这给早就有称帝野心的拿破仑及其支持者一个极好的口实：法国人民的安宁和幸福，不能只系于一个人的生或死，为了使敌人暗杀拿破仑的阴谋失去意义，为了保障拿破仑的事业千秋永固，建立波拿巴家族的世袭君主制大有必要。在讨论这一问题时，时任保民院议员的前督政官卡尔诺为捍卫受凌辱的共和制挺身而出，他大声疾呼：“无论一个公民对他的祖国作出多大贡献，理智要求在向他表示全民感恩时应该有一定的限度。”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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