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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任终身执政,是拿破仑在扼杀共和,走向帝制的道路上迈出的重要一步。在他坐上终身执政的交椅后仅两天,共和八年宪法根据元老院的法令作了修改:第一执政有权向元老院指定自己的继承人,缔结和约与盟约,赦免罪人,任命第二、第三执政和元老院候选人。今后,元老院得通过法令,处理宪法中未规定事项,并有权解散立法院和保民院。上述改动,使拿破仑的绝对权力进一步得到了宪法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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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眠和约》带来的和平即使不是虚幻的,那么它至少也是极为短暂的。由于该和约未能真正解决英法两国在经济、政治、势力范围上的长期矛盾,所以双方均无意切实履行和约中对自己不利的条款。如果说,拿破仑出于进一步安定国内的需要尚不希望马上同英国重新开战的话,那么,自认为吃亏的英国却有点迫不及待了。为了使和约变成一纸空文,英国拒不履行撤出战略要地马耳他岛的义务。为此,法国亦报以拒绝从荷兰撤出。与此同时,英国的报刊以社论、通讯、漫画等形式对拿破仑极尽丑化诋毁之能事。当拿破仑怒气冲冲地提出抗议时,英国政府则以不能干涉新闻自由为借口来搪塞。恼怒万分的拿破仑于是下令法国的新闻界发起反击。白热化的新闻战使两国间的敌对气氛愈益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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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3年春,两国间的关系更形紧张。3月8日,英王乔治三世在议会开幕词中谴责了法国,随后,英国议会又通过了征召民兵的决议。拿破仑闻讯后,火冒三丈。几天后,他在一次接见各国大使的招待会上,冲着英国大使惠特沃斯叫嚷道:“如果你们想扩军,那我也会扩军!如果你们想打仗,那我也打仗!要么归还马耳他岛,要么就是战争!”4月26日,英国大使奉命向法国提出最后通牒,要求拿破仑同意英国继续占领马耳他,如果7天内不表示同意,英大使即回国。不久,在遭到法国的拒绝后,英大使回国,英国舰队开始袭击法国船只。作为报复,拿破仑立即下令在一切附属地区没收英国货物,并逮捕居住在法国的英国公民。由此,英法两国再度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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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英国以大量的英镑开路,逐步地组织起第三次反法联盟,拿破仑决心横渡英吉利海峡,直捣英国本土,在泰晤士河边迫使这一法国的劲敌认输。为此,法国所有的造船厂都响起了为渡海作战制造战船而挥锤舞斧的叮当声;在法国西部海岸的布伦港,一个庞大的军营迅速地建立了起来。拿破仑本人在多次巡视沿海的主要港口与船坞后,踌躇满志地宣称:“只要3天大雾,我就可以成为伦敦、英国议会和英格兰银行的主人!”在他的授意下,法国甚至铸好了纪念“袭击英国成功”的纪念章,上面镌有“1804年造于伦敦”的字样。这一切,使海峡对岸的英伦三岛如惊弓之鸟。英国政府一方面为王室拟订了疏散计划,一方面下令英国舰队严密封锁英吉利海峡。与此同时,英国政府不仅加大了策动与支持王党叛乱的力度,而且还不惜组织王党分子去暗杀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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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3年8月,亡命英伦的朱安党头目卡杜达尔带着刺杀拿破仑的使命,乘着一艘英国快速舰偷偷地在诺曼底登陆。他在潜入巴黎后即同反对拿破仑的著名将领皮什格鲁和莫罗秘密勾结,共同策划了刺杀拿破仑的阴谋。由于为拿破仑效劳的密探几乎探明了阴谋的全过程,1804年2—3月,这批阴谋分子在动手前夕一一落网。不久,皮什格鲁在牢房里自杀,莫罗被流放,而卡杜达尔与另外7名王党分子则被送上了断头台。由于被捕的阴谋分子在受审时曾供出,他们正在“恭候”一位波旁王子来临,拿破仑立即下令派人绑架了当时旅居在中立国巴登的当甘公爵,后者是拿破仑当时唯一能加以绑架的波旁王室的重要成员。尽管当时并没有材料证明当甘公爵与暗杀事件有牵连,但拿破仑还是下令将他枪决于万森城堡的壕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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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杀当甘公爵,意味着拿破仑不惜借波旁王室一位著名人物的头颅明确宣布自己同旧王朝的决裂。此举无疑使欧洲各国的封建君主对拿破仑更加仇恨,并加速了新的反法联盟的建立。但是,它同时也给拿破仑带来了与旧制度斗争坚决的声誉,为他建立波拿巴王朝铺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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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拿破仑的暗杀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这给早就有称帝野心的拿破仑及其支持者一个极好的口实:法国人民的安宁和幸福,不能只系于一个人的生或死,为了使敌人暗杀拿破仑的阴谋失去意义,为了保障拿破仑的事业千秋永固,建立波拿巴家族的世袭君主制大有必要。在讨论这一问题时,时任保民院议员的前督政官卡尔诺为捍卫受凌辱的共和制挺身而出,他大声疾呼:“无论一个公民对他的祖国作出多大贡献,理智要求在向他表示全民感恩时应该有一定的限度。”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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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卡尔诺的反对又有何用呢?1804年5月18日,元老院以法令形式修改了宪法,并就设立“法兰西人皇帝”及其继承人问题向公民征求意见。在随后举行的公民投票中,赞成者为3572329票,反对者仅为2569票。这一结果意味着经过如此伟大的法国大革命洗礼的法国人民以占压倒优势的多数拥护拿破仑为自己的皇帝。对此,1789年革命的元老拉法耶特深感震惊。不过,让他震惊的并不是一个人的篡权,而是举国的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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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4年12月2日,拿破仑在巴黎圣母院举行了加冕典礼。为了给自己的登极称帝增添隆重、神圣的光彩,拿破仑特意从罗马请来了教皇。年事已高的教皇庇护七世郑重其事地在拿破仑和皇后约瑟芬的额头涂上“圣油”,并表示祝福,然后颤巍巍地捧起皇冠准备给拿破仑加冕。就在这时,拿破仑陡然从教皇手中夺过皇冠,自己戴到了头上。随即又为皇后戴上了一顶凤冠。拿破仑的这一连串举动使全场愕然。不过,他之所以这样做,绝非一时冲动,而是想通过这个戏剧性的场面向天下告白:尽管教皇的在场和祝福,证明他这个皇帝已得到上帝的认可,但这顶象征无限权力的皇冠却不是出于任何人的恩赐,而是他自己凭双手赢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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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通史 四、威震欧陆的法兰西大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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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一个空前强大的帝国,显然是拿破仑梦寐以求的。不过,在当时,要把这一梦想化为现实,其最大的障碍无疑来自英国。因此,拿破仑在披上皇袍后,加速了渡海攻英的准备工作。经过缜密的计划,他把出征英伦的时间安排在1805年8月。8月伊始,拿破仑亲临布伦军营,检阅了队列长达9公里的大军。此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也就是说,只要海军上将维尔涅夫率领的土伦舰队在预定时间从地中海赶到此处汇合,海军就可采取行动了。然而,在规定的时间里,土伦舰队并没有赶到。一连数日,拿破仑每天都在焦急地翘首西望,希冀土伦舰队在海面上出现。但是,拿破仑最终等来的却是一个让他沮丧的消息:土伦舰队被英国海军堵截,龟缩于西班牙的卡的斯港,无法如期到达。由于战机已被贻误,失望之极的拿破仑恼怒万分地骂道:“好一支海军!好一个海军将领!一切牺牲都白费啦!我的希望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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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以英国为首的第三次反法联盟最终形成:1805年4月英俄签订圣彼得堡条约,共同反法之后,奥地利在同年8月也加入了这一联盟,随之加入的还有瑞典和那不勒斯。在得悉奥军准备趁机偷袭巴伐利亚与法国东部后,拿破仑断然决定放弃准备了两年的渡海攻英计划,并率大军挥戈东向。在拿破仑亲自督责下,法军以最快的速度进行了约20天的急行军,并把猝不及防的奥军主力团团围困在乌尔姆要塞。10月20日,自知其军队已陷入了绝境的奥军首领麦克宣布投降,将他率领的33000名奥军官兵,连同所有的弹药、大炮、军旗以及乌尔姆要塞都交给了法军。面对胜利,拿破仑的士兵欢欣鼓舞,连日来在炎日风沙和大雨泥泞中急行军的疲劳一扫而光。他们对自己的统帅欢呼道:“我们的皇上创造了新的战争艺术,不用武器,而用我们双腿来作战。”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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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麦克投降的第二天,维尔涅夫统率的法国舰队与纳尔逊指挥的英国舰队在特拉法加海角激战。虽然纳尔逊重伤阵亡,但法国舰队几乎全军覆灭。消息传来,拿破仑丝毫不为海上的失败所动,继续向维也纳方向迅速推进,并在11月14日占领了哈布斯堡王朝的首都,逼得奥皇弃宫出逃。正当哈布斯堡王朝岌岌可危之际,俄皇亚历山大一世匆忙赶往柏林,敦促普鲁士加入了反法同盟,然后,他又率兵直奔奥尔莫乌茨,同奥皇会合。顿时,局势变得对拿破仑极为不利:远离本国的法军在数量上少于俄奥联军,而且后者的增援部队在源源不断地向这里开来;更有甚者,在法军侧面集结的10多万普军已蠢蠢欲动,正准备从西北部向法军发动猛烈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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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充分估计到面临的种种危险,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抢在普鲁士正式参战之前,诱使俄、奥决战。于是,拿破仑在使用外交手腕拖延普鲁士参战的同时,故意派侍从武官长去见沙皇,低声下气地请求化干戈为玉帛,并在接见俄国特使时假装垂头丧气。拿破仑的计谋得逞了。俄国特使在回营后兴奋地报告了他关于拿破仑信心不足和胆怯的印象,使年少气盛的亚历山大一世更以为法军已成强弩之末。尽管俄奥联军司令库图佐夫识破了拿破仑的花招,苦苦相劝,但俄奥两国皇帝置他的反对于不顾,仍决定立即向“正在退却的、削弱了的”法军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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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5年12月2日,在拿破仑加冕的一周年纪念日,法军同俄奥联军在奥斯特里茨村附近展开了历史上著名的三皇会战。会战从拂晓开始,傍晚结束。拿破仑自始至终亲自指挥了整个战斗过程。结果,法军取得辉煌胜利,俄奥联军溃败,亚历山大一世与弗兰茨两位皇帝狼狈逃跑。奥斯特里茨战役无疑是最能体现拿破仑军事天才的范例,他本人也把这次战役视为其一生获得的40次胜仗中最光辉的一次战役。为了纪念这一辉煌的胜利,1806年2月12日,拿破仑下令在巴黎市中心建造凯旋门,并于同年8月15日(即其生日)亲自奠下第一块基石。尔今这座巍然屹立在星形广场上的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凯旋门不仅是法国举行隆重庆典的严肃场所,而且还是巴黎标志性的建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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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特里茨战役一举摧毁了第三次反法同盟。俄奥的惨败,使原来受命以普鲁士名义给拿破仑下最后通牒的普鲁士使者豪格维茨戏剧性地摇身一变为第一个向拿破仑祝贺胜利的外国使臣。对此,拿破仑心知肚明,他在接受豪格维茨的祝贺时,讥讽道:“这是命运改变了你们祝贺的对象。”不过,对俄奥的惨败最感失望的当推第三次反法同盟的积极组织者、英国首相皮特。此翁在闻讯后即一病不起,并在撒手人寰前要人取下墙上的欧洲地图:“卷起来吧!今后10年不需要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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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临终前说的悲伤的预言很快就成了现实。奥斯特里茨大捷后,拿破仑毫不留情、随心所欲地开始用他的战剑重新绘制欧洲地图了。在意大利,拿破仑之兄约瑟夫被拿破仑封为那不勒斯国王;波旁王朝在那不勒斯王国的统治被波拿巴王朝所取代;在德意志,拿破仑以莱茵河的杜塞尔道夫为中心组成伯格大公国,由其妹婿缪拉将军出任大公,而巴伐利亚等德意志西部和南部的16个小邦,则根据拿破仑的旨意,组成了莱茵邦联,并“选举”拿破仑皇帝为该邦联的“保护人”和武装部队总司令。至此,存在了900年的神圣罗马帝国寿终正寝,原皇帝弗兰茨二世改称奥地利皇帝弗兰茨一世。此外,拿破仑的二弟路易被封为荷兰国王,他的义子欧仁·博阿尔奈不仅出任意大利副王,而且还娶巴伐利亚国王之女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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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法兰西帝国的日益扩大,欧洲列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1806年秋,一个由英国提供经费,以俄普为中心的第四次反法联盟形成了。因莱茵邦联的建立而对拿破仑恨之入骨的普鲁士在长期中立之后,充当了此次反法联盟的急先锋。该年10月1日,普王向拿破仑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法国在10月8日前自莱茵河东岸撤军,通牒发出后,普鲁士军官在法国使馆的台阶上磨刀霍霍,普鲁士王后则骑马到各营地检阅,鼓舞士气。拿破仑在10月7日才收到此通牒,不过,由于他对普鲁士的备战活动早有警觉,故坦然接受了普王的挑战。从未与拿破仑军队交过手,并向以欧洲最有战斗力的军队自居的普军因过于自信,在俄军未来到前就投入战争。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当时,普军上自高级将领,下至普通军官都大言不惭地宣称,要给“科西嘉暴发户”一个狠狠的教训。就是这样一支骄兵,在10月14日的耶拿会战中,被拿破仑亲自指挥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与此同时,另一支法国军队在达武元帅的指挥下亦在奥尔斯塔特重创普军。10月27日,法军直捣柏林。普王威廉三世像丧家之犬带着王室成员逃往东部边境。对此德国大诗人海涅曾形象地描写道:“拿破仑呵一口气,就吹掉了普鲁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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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出逃的普王因仍寄希望于俄军的胜利,拒绝议和。于是,拿破仑继续挥师东进,把法国的势力扩大到易北河以东。这时,15万俄军已开进波兰,向法军迎来。1807年2月8日,两军在东普鲁士的艾劳激战,双方损失惨重,未分胜负。同年6月14日,两军又在艾劳东北的弗里德兰镇会战。这回,拿破仑利用俄帅本尼格森的战术错误,重创俄军。俄军惨败后退守涅曼河右岸,法军则乘机占领全部普鲁士领土。6月19日,本尼格森要求休战。拿破仑因考虑到法军暂无力向俄国境内深入,加之担心奥地利乘机在莱茵河发动攻势,所以同意了俄方的求和。6月25日,拿破仑与亚历山大一世在涅曼河上特建的华丽船筏里举行了第一次会晤。经过两个星期的会谈,7月7日和9日,拿破仑分别与俄、普签订了提尔西特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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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约对普鲁士极其苛刻。普鲁士丧失了几近一半的领土和人口,要偿付法国一亿法郎的赔款,在赔款未付清前,法军驻扎普境。而且,普鲁士还必须得参加拿破仑搞的大陆封锁体系。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对俄和约却十分宽容,丝毫不像对一个战败者的和约。由于俄国答应结束同英国合作,承认莱茵邦联和拿破仑在意大利、荷兰、德意志的一切安排,并与拿破仑达成瓜分欧洲的默契,因此,它不仅寸土未失,反而得到原由普鲁士占领的一部分波兰领土。1807年11月7日,俄国对英宣战,并加入大陆封锁体系。由此,第四次反法联盟以拿破仑获得军事、外交胜利而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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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第四次反法联盟灰飞烟灭,一个威震欧陆的法兰西大帝国呈现在世人的面前:拿破仑本人除了是法兰西帝国的皇帝外,还兼任意大利国王、莱茵邦联的“保护者”、瑞士联邦的仲裁者。他的3位兄弟约瑟夫、路易、热罗姆分别担任了那不勒斯、荷兰与威斯特伐利亚的国王。他的军队占领了欧洲北部沿海地区的汉堡、不来梅、卢卑克、但泽、科尼希斯贝格等重要港口。统率波兰军队的是他手下的达武元帅,而担任波兰大公的则是对他服服帖帖的萨克森国王。奥地利是在他面前忍气吞声的战败国,普鲁士正在遭受法军铁蹄的踩踏,原先不可一世的沙俄已成为其不平等的盟国。至于英国,似乎可通过大陆封锁体系断绝它与欧洲大陆各国的来往。试问,法兰西何时有过如此广阔的疆域?欧洲有史以来有几个人拥有如此大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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