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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05 应该感谢上帝让我们逢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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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07 赋予我们青春,并把我们从沉睡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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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09 用他坚毅的手、明亮的眼睛和无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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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11 如同泳者跃入清水,使我们振作起来……[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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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13 这首十四行诗的结尾宣称“最坏的朋友和敌人无非是死亡”。第五首诗(也是最著名的一首)似乎更进了一步,并接受了死亡的可能性。4月4日,圣保罗大教堂的教长威廉·英奇在讲坛上宣读了这首诗,从而让布鲁克的名声瞬间传开,甚至在他去世前就为他的传说增添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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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15 如果我死了,就这样将我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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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17 在异国他乡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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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19 便是我永恒的英伦大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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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21 丰饶的土地埋葬着一颗更加肥沃的尘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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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23 英伦赋予我生命,养育我身躯,教会我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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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25 也曾赐予我爱的鲜花,指明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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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27 我的英伦之躯啊,呼吸着英伦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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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29 接受着故国河水的洗礼,享受着故国阳光的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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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31 请不要忘记,这颗心,已摒弃了所有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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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33 它永恒地跳动着,毫不吝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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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35 把英伦赐予的精神散播到所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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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37 英伦的美景和美声;幸福的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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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39 还有朋友的欢笑、学识;在英伦的天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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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41 是那样亲切,是那样让人内心平和。[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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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43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理想主义残留的一切将会被加里波利战役的失败所摧毁。由于泥泞、鲜血、腐烂和血肉模糊的尸体深深地印在了前线士兵的脑海中,布鲁克的笔调很快就过时了,就像当时《泰晤士报》和其他期刊上发表的那些特别浮华的诗歌一样。当然,对于帕特里克·肖-斯图尔特(Patrick Shaw-Stewart)来说,战争的荣耀不再像从前那样了。肖-斯图尔特是万灵学院的研究学者,曾与布鲁克一起服役,并在布鲁克的葬礼上提供过帮助,这个葬礼是在斯基罗斯岛的野橄榄林中举行的。布鲁克的死毫无意义,这让他深受打击,以至于他在朋友逝世后似乎失去了求生的意志(1917年,他在西线战死)。在去达达尼尔海峡的途中,肖-斯图尔特写了一首诗《堑壕里的阿喀琉斯》(Achilles in the Trench),因为这首诗,人们记住了他。也许他没有多少诗歌天赋,但这首诗的结尾一定是布鲁克做梦都想描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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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45 今天早上,我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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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47 从伊姆罗兹岛跨越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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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49 阿喀琉斯站在堑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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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51 火焰奔腾,为我呐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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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364053 肖-斯图尔特引用了《伊利亚特》[23],在一定程度上渲染了战争的冒险部分。但是,他写诗的时间也不多了。就在布鲁克死后两天,加里波利战役的联合军事行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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