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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参考Anonymous,《渡鸦大师》(Master of Ravens),《星报》,1953年4月6日。差不多同一时期,关于查尔斯二世驯养渡鸦的消息也出现在: Price, Feathered Outlaws 2,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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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参考Rowse, The Tower of London in the History of England 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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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古拉格群岛》(Архипелаг Гулаг)是由苏联作家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写的一部反映苏联奴隶劳动和集中营故事的书。苏联并没有这一地理名称,索尔仁尼琴把整个苏联比作海洋,把监狱和集中营比作岛屿,称为古拉格群岛。——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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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参考Colls, Identity of England 14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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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之城:伦敦,伦敦塔与乌鸦的故事 11 进入21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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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渡鸦,也不种也不收,又没仓又没库,神尚且养活它。你们比飞鸟又是何等的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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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加福音12:24 (耶路撒冷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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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之城:伦敦,伦敦塔与乌鸦的故事 人类和渡鸦都不能在一个纯粹的神话世界里生存。渡鸦需要被喂食,为了安全它们必须关在笼内,而这些鸟笼又需要清洁。作为宠物,它们在医疗和心理上的需求又必须得到关注;作为旅游景点,它们又需要被管理,公众对它们的好奇心也使它们一定要受到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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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鸦,就像人类或者其他动物,同时也存在于很多不同的层面。它们有着强大的象征含义,几千年以来被密切地附着在这些人物身上:北欧神话中的欧丁神、《圣经》预言里的以利亚[1](Elijah),还有凯尔特神话里的布兰。从实用的角度看,渡鸦对于人类是有帮助的,因为它们曾是清道夫,同时也是威胁,因为它们会偷食家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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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渡鸦已经完全融入人类社会,以至于游客们极少会意识到它们需要什么照料。它们在伦敦塔的出现有效地传达了传统的尊严。20世纪30年代,作为伦敦令人敬畏的律师协会,格雷律师学院(Gray’s Inn,可以追溯到14世纪早期)曾一度购买了一对渡鸦,可能是因为渡鸦黑色的羽翼使人联想到了传统律师所穿着的松垂的长袍。那两只渡鸦,按照北欧神话里欧丁神(Odin)所养的渡鸦的名字,被起名为赫京(Hugine,代表思想)和穆京(Mugine,代表记忆)。然而这两只渡鸦带来了很多麻烦,在一次又一次地掘起花园的地面之后,它们被赠给了伦敦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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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伦敦塔的渡鸦已经成为不同利益冲突的病灶。对大部分游客来说,它们是有趣的景观;对驯鸦官和助理们来说,它们需要饲养和保护;对伦敦塔的管理者来说,它们是收益的来源;对伦敦塔的历史研究者来说,它们是令人头疼的素材,一个缺乏精确的史料来证明的历史疑点。作为有需求、有悲喜的有情物种,渡鸦超越了我们在象征意义和实用主义上的偏见。是时候好好考虑人类和渡鸦之间在不同层面上存在着的关系张力了,特别是伦敦塔的渡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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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扬哈斯本首先使用传奇轶事来唤起公众对渡鸦的注意。其中一则故事是(这件事后来被广为传播):1924年的一天,一只名叫吉姆·克劳(Jim Crow)的渡鸦被发现死在了绿塔里,它曾深受民众和伦敦塔常驻长官的喜爱,所以这事引起了一阵骚动。一只名叫埃德加·索博(Edgar Sopper)(以将它引进伦敦塔的索博上校的名字命名)的独眼渡鸦一直在观察着这一切。第二天早上,埃德加被发现四爪朝天躺在了绿塔上。长官通过窗户观察埃德加,他害怕塔内可能有疾病在渡鸦中间传播,他赶紧出去,试图轻轻捧起这只渡鸦,就在这时,埃德加一跃而起咬了长官一口,“大笑着”仓皇而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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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哈斯本与其他人将这则故事看成是一个幼稚的玩笑,就好像他把渡鸦当成是淘气的家养侏儒或小精灵。然而,我怀疑他对埃德加·索博的解读可能是错误的。可能埃德加真的病了,虽然没有致死,但受了创伤。被一个不熟悉的人捧起,不管这个动作有多温和,还是会惹恼它。扬哈斯本所描述的“大笑”或许是出于恐惧。不管是不是真实的,这个事件都显示了在非自然的环境下管理渡鸦,这种聪明又善变的动物,是多么的困难,更何况还要满足公众好奇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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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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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后不久,伦敦塔官方意识到民众对渡鸦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它们受到了更多的游客的喜爱。1954年6月7日《格拉斯哥先驱报》(Glasgow Herald)上的一篇文章,用奇怪的不合时宜的语言(估计是出于与这一古老的机构气息相符的考虑)这样描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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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高贵的鸟儿们博得了一代又一代英国人的尊敬和爱戴,但是近期,不知为何,游客们开始试图与它们建立友好的关系,最主要的表现,就是邀请它们享用自己的面包。然而,渡鸦有时也会误解游客们伸手递来三明治的举动,它们越过了人们提供的食物,朝着游客的手,狠狠地啄了下去。伦敦塔的守卫向游客警示了塔渡鸦的暴躁脾气,它们会出于‘刑罚’的本性啄伤人类,但是守卫们发现,对于这些意志坚决的旅行者来说,这样的措施收效甚微。”[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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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们很快意识到,没有任何恐怖故事会削弱游客们对渡鸦的喜爱程度,他们也可以利用这一喜好来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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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世纪60年代,渡鸦开始变成国家的明星,就像是知名的歌手和运动员,它们的私生活也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其中比较特殊的一对就是“柯拉”和她的伴侣“科雷”:一开始,它们和谐地共度了几年,而后来,“柯拉”变得异常暴躁,并时不时地要赶走自己的同伴,之后又会试图通过赠送树枝以寻求与“科雷”的和解。最终,“科雷”离开了,“柯拉”又找到了另一位伴侣“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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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1965年,官方发现伦敦塔内鸽子的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可控范围,就将掺了药的谷物喂给它们,等这些鸽子失去知觉,再仁慈地将它们杀死。“嘉文”后来被发现死在了一只已被吃掉一半的鸽子旁边,可是RSPCA的尸体解剖发现,他并非中毒而死。[5]后来,“柯拉”就病了,被限制在了笼中,不久之后便死去。她曾备受公众喜爱,所以伦敦塔的官方为她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她的名字。[6]在她死后不久,一块铜质牌匾被竖立在壕沟上,为公众标示了自1950年以来在伦敦塔死去的渡鸦们的名字。这些故事都被英国媒体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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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渡鸦的正面报道来看,有一些人功不可没,那就是约翰·威明顿(John Wilmington,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初期的伦敦塔驯鸦官)、他的继任者大卫·科普(David Cope)、德里克·科尔(Derrick Coyle)和雷·斯通(Ray Stone),他们同样会提到渡鸦聚集在死刑现场的传说,但那些血淋淋的细节都已被省略掉了。大卫·科普喜欢向游客描述自己的驯鸦经验,伦敦塔的守卫们慷慨地为我提供了他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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