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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沃尔特·雷利(Walter Raleigh),英国文艺复兴时期一位多产的学者,著名政客、军人、诗人、探险家。于1595年率领探险队前往新大陆寻找黄金,发现了今南美洲圭亚那地区。于1603年以颠覆王位的罪名被下狱,监禁在伦敦塔。——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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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参考Soseki(夏目漱石),The Tower of London, 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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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 1882–1941),爱尔兰作家、诗人,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后现代文学的奠基者之一,其作品及“意识流”思想对世界文坛影响巨大,著有长篇小说《尤利西斯》(1922)——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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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参考James Joyce, Ulysses (New York: Vintage, 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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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之城:伦敦,伦敦塔与乌鸦的故事 13 历史的骇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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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确信上帝就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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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自己所造万物的一切终极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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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然,它的尖牙和利爪上沾满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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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谷,冲着他的信条发出尖厉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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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尼生[1](Tennyson, 1809–1892),《为了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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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丁尼生(Tennyson,1809–1892),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著名诗人,继华兹华斯之后荣获桂冠诗人的称号。著有组诗《悼念》。——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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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之城:伦敦,伦敦塔与乌鸦的故事 对于我,一个来自大西洋对岸的美国人来说,英国的历史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相对和谐的整体。其他国家,比如俄罗斯,被革命的魔力所启发,将自己与过去的历史残忍地切断;其他国家,比如德国,用战争和迫害败坏了自己的民族遗产;同样还有另一些国家,比如美国,被一种原始的天真信仰所激励,始终致力于摆脱过去的束缚,从头再来。历史遗迹留下的相对财富,可以使英格兰(甚至英国)的故事在外国人眼中是持久的,英国人自己更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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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6世纪,亨利八世与教廷断绝了关系,宣称自己是英格兰教会的君主。修道院被占领甚至被拆毁,他们的藏经阁也遭到了破坏。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按照彼得·阿克罗伊德(Peter Ackroyd)的说法,“联系古今一直都是人类的根本需求,将一个延续了千年的天主教历史强制性地分裂开来,自然会产生极其强烈的不安感。”这也是英国人如此着迷于废墟的原因,特别是那些修道院、城堡的遗迹,充斥在英国的文学作品中。[1]这也解释了渡鸦为何会出现在伦敦塔——是为了填补不完整的历史之间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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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时代的中世纪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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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时期的人将历史,特别是他们自己的历史,视为一个文明战胜野蛮的不断凯旋的过程,但是他们也对此抱有复杂的情感。他们担心文明会被引向“堕落”,引向懈怠、死气沉沉、多愁善感和薄弱的意志。他们在想象的原始冲动里面寻找到了一种最初的生命力,这对保持国家的荣耀感依然必不可少。这体现在英国人对古迹的着迷上,他们认为那里埋葬着虔诚又残酷的中世纪历史。从未离开过伦敦塔的渡鸦也正代表了这种被压制的但从未被征服的、原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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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时期的人喜爱中世纪的华丽盛景,尽管他们在不断修正中世纪时期的残酷与狭隘。18世纪末期,在法国大革命的美好愿景堕落成为恐怖政治和拿破仑的独裁之后,梦想的幻灭也激起了旧秩序的乡愁。中世纪精神也是对经验科学的反动,后者被认为威胁到了文化的精神基础,就像法国大革命无疑威胁到了贵族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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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世纪时期的多数乡愁集中体现在外表上,体现在盾形纹章、古老的血统、缜密的仪式、着装和所有属于那个时代的丰富多彩的壮丽景观之上。这些都是拉斐尔前派[2]画家,例如但丁·加百利·罗塞蒂(Dante Gabriel Rossetti)、威廉·莫里斯(William Morris)和爱德华·伯恩·琼斯(Edward Burne Jones),最喜爱的创作素材,他们希望将绘画带回已经遗失了的拉斐尔[3]时代之前的、原始的朴实与本真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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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中世纪复古潮流由沃尔特·司各特爵士(Sir Walter Scott)所引领,他被普遍认为是他那个时代最伟大的英国作家。他渴望回归苏格兰领主式的生活,并于19世纪20年代为自己在阿伯兹福德(Abbotsford)建造了一座新哥特式城堡,他将自己著书赚来的大笔财富都用在了扩张自己的土地上。自19世纪初期起,许多有财力的英国人开始建造城堡或者“工程浩大的哥特式建筑”,以追随他的榜样。[4]这种复古潮流还扩展到了对中世纪价值的理想化上,渗透到维多利亚式的多愁善感之中。对于贵族阶级(和那些幻想成为贵族的人)来说,这也包括了对君主的忠诚和对平民的一种“位高应不负众望”(noblesse oblige)的态度。对教会来说,这包含了单纯的信仰和虔诚。但是这憧憬,首先是一种通过周密的荣誉准则和对女士们表现出的礼节与修养来体现的理想化的骑士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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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英国所流行的中世纪庆典仪式是很少不被批判的。就算是引领了中世纪复古风潮的司各特爵士,有时也会为之羞愧。他全面地记录了那个时代的迷信与暴行,特别涉及了女巫审判(witch trails)。涉及过中世纪题材的另外一些畅销书作家,如哈里森·安斯沃思(Harrison Ainsworth),喜欢用极度折磨人的甚至是耸人听闻的细节来展现那个时代的酷刑场景。但是,吊诡的是,对野蛮行为的记录并没有得到禁止,相反,甚至可能被用来反哺当时的复古风尚。[5]他们与维多利亚时代的华丽的盛景融合在一起,带给人一种原始又光彩壮观的印象。这也使得人们可以自由浸淫在怀旧之情中,同时,无须放弃自己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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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关于中世纪残暴的描述很容易引起反感,就在这时,这种怀乡病就会变换形态。当时还有一股渴望回归中世纪之前的凯尔特和撒克逊世界的潮流。对那些觉得现代社会乏味无比,同时认为教会教条又非常局限的人来说,还有一个阵营可以选择,那就是异教组织,比如共济会[6](Freemason)和新异教信仰组织——“金光黎明组织”(the Order of the Golden Dawn)。当不可知论和新异教信仰强调了(并且有时夸大了)审讯的残忍行为时,基督教的善辩者就会以令人毛骨悚然的描述来回应它,比如(据说是)在巨石阵上或者其他异教场所举行的人类祭献仪式。[7]然而,在这两种例子中,对野蛮暴行的重视很可能都会助长这股怀旧的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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