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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ibb,Scotland in Eclipse,p. 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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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dwin Muir,Scottish Journey(Edinburgh,1935),p. 110;G. M. Thomson,Caledonia or the Future of the Scots(Edinburgh,1932),pp.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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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Stewart,Jute and Empire,pp.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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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民族:一部近代史 第二十七章 权力下放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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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7月1日,女王亲临爱丁堡,为1707年以来的第一届苏格兰议会开幕,当时的场面值得铭记。会场的仪式庄严但朴素,没有威斯敏斯特英国议会开幕式上那些金光闪闪的华丽装饰。女王与爱丁堡公爵聆听民谣歌手希娜·韦林顿(Sheena Wellington)动人地唱响伯恩斯写给民主政治的著名赞歌《无论如何,人就是人》,其中的一段诗句有力地谴责了特权与阶层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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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人称“老爷”的睥睨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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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百人膜拜他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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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只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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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的,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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绶带勋章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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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独立思考的人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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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一眼就会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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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王对这些俚俗歌词的反应没有被记录下来,但她似乎对整场仪式感到满意。无论如何,这一天种种象征性的仪式都表明,这个新议会的作风将与威斯敏斯特更为古老也更受敬重的英国议会不同。不过,整场仪式上真正的重头戏仍当数首位苏格兰首席大臣(First Minister)唐纳德·迪尤尔的演说。迪尤尔自从政后不久便一直致力于推动权力下放事业,也在这一目的达成的过程中扮演了关键角色。他雄辩的演讲稿中充满了热情与信念,反映出他对苏格兰历史深刻且充满个人特色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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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只关系到我们的政治和我们的法律。这关系到我们到底是谁,又将何以自处。现在这片土地上有了一个新的声音,那是一个民主的议会发出的声音。这声音无疑将塑造苏格兰的面貌,就和苏格兰历史上回荡至今的那些声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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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莱德河畔嘈杂且庞大的造船厂里,焊工发出的那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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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恩斯(Mearns)的土地里,将灵魂深深种下的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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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丁堡与格拉斯哥照亮整个欧洲的智识世界时,启蒙先贤们的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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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大风笛中奏响的狂野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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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从布鲁斯和华莱士奋斗过的古老战场上,传来的遥远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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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尤尔希望后世把1999年7月1日视为一个标志着苏格兰迎来民主革新的“转折点”。他的发言让人们对新苏格兰议会发挥何种作用的期待更加高涨,这将在不久后反而令那些为苏格兰设计权力下放方案的人苦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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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人都对苏格兰议会抱有如此乐观的预期。一些人认为,在苏格兰设置新自治议会的做法将带来严重的宪制与政治风险。出身苏格兰、寓居伦敦的著名媒体人安德鲁·尼尔(Andrew Neil)就是一名悲观主义者,他认为对苏格兰的权力下放是一种“一时兴起、缺乏保险的大杂烩”,这将激发苏格兰与英格兰各自的民族主义情绪,动摇联合王国的基础。他认为,新的宪制安排中最大的破绽在于,爱丁堡议会在财务上几乎完全仰仗一笔来自伦敦方面的年度拨款,这在他看来会助长苏格兰方面的依赖性(一种针对苏格兰人的传统观念),如果威斯敏斯特方面不能增加拨款,苏格兰的不满情绪必将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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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还有什么制度能比这更加助长伦敦与爱丁堡之间的对立。民族主义者一定蠢蠢欲动了。要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爱丁堡议会对自己立法征收的每一分钱都负起责任。这也会让苏格兰的政治舆论场多一点务实精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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