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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Francisco Cobo Romero, Conflicto rural y violencia política: el largo camino hacia la dictadura: JAÉN, 1917–1950 (Jaén: Publicaciones de la Universidad de Jaén, 1999) pp. 267–78; Luis Miguel Sánchez Tostado, La guerra civil en Jaén: historia de un horror inolvidable (Jaén: Junta de Andalucía/Colección Memoria Histórica, 2005) pp. 79–80, 86–7, 97, 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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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Eulàlia Vega, Anarquistas y sindicalistas durante la segunda República: la CNT y los Sindicatos de Oposición en el País Valenciano (Valencia: Edicions Alfons el Magnànim, 1987) p. 283; Miguel Ors Montenegro, Elche, una ciudad en guerra (1936–1939) (Elche: Llibreria Ali i Truc, 2008) pp. 107–11, 120–3, 128–9, 143–5; Montero Moreno, Historia de la persecución religiosa, pp. 787, 780, 858, 8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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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Miguel Ors Montenegro, ‘La represión de guerra y posguerra en Alicante 1936–1939’ (unpublished doctoral thesis, Universitat d’Alacant, 1993) pp. 51, 6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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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Ibid., pp. 130–3, 337, 342–3. 非常感谢Miguel Ors Montenegro向我提供了有关阿尔科伊教堂命运的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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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关于对比性分析,见Ledesma Vera, Los días de llamas, pp. 83–4;Ledesma Vera, ‘Qué violencia para qué retaguardia’, pp. 83–114。关于托莱多的情况,见José María Ruiz Alonso, La guerra civil en la provincia de Toledo: Utopía, conflicto y poder en el sur del Tajo (1936–1939), 2 vols (Ciudad Real: Almud, Ediciones de Castilla-La Mancha, 2004), I, pp. 285–9。关于铁拉阿尔塔的情况,见Solé and Villarroya, La repressió a la reraguarda, I, pp. 4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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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法国大革命时期雅各宾派的著名领袖,他极度推行美德,同时以在国内实施恐怖政策而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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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前苏联“契卡”组织的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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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即地方最高法院和司法部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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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应指伊利亚·格里戈里耶维奇·爱伦堡(Илья́ Григо́рьевич Эренбу́рг,1891—1967),苏联著名作家和新闻记者,当时以《消息报》记者身份在西班牙进行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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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Pancho Villa,1910—1917年墨西哥革命中的北方农民军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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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之殇:西班牙内战中的后方大屠杀 8马德里的革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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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以“反对共产主义者接管政权之阴谋”(实际并不存在)为名而发动的军事叛乱,导致了法律与秩序体系的崩溃。更糟糕的是,为了说服其他强国支持共和国,7月19日成立的内阁完全由中产阶级自由派人士组成,因此并未得到击败叛乱的各左翼政党和工会组织的尊重,而且最初也未得到他们的服从。革命激情的爆发和杀戮狂欢将再次表明,严厉压制人权的西班牙社会造就了一个冷酷无情的下层阶级。在共和国控制下的马德里,引发暴力浪潮的关键性事件发生于叛乱爆发后的头两天。当时,监狱大门的敞开使数百名普通刑事犯获得释放,其中包括了形形色色的虐待狂和变态者,而他们对于能够利用政治混乱作为他们活动的挡箭牌,感到再开心不过。此外,他们有充分的动机去报复那些把他们送入监狱的治安官和法官。实际上,由于惧怕遭到报复,或者是出于支持政变的感情,许多司法工作人员已经躲了起来。据统计有超过100名法官被谋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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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暴力冲突的一个核心因素,就是军事叛乱失败之后的分发武器之举。7月19日傍晚,首都地区的政变总司令华金·凡胡尔开始担任聚集在西班牙广场附近蒙塔尼亚兵营的叛乱军队和长枪党志愿者的总指挥。他无法带领他们突围,因为这座建筑已被一大群平民,以及约100名国民卫队官兵和少数突击卫队人员包围。凡胡尔的人用机关枪开火。支持共和国的军民则用步枪还击。第二天清晨,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兵营周围,同时到来的还有两门大炮,虽然没有多少炮弹。炮火打击与一架共和国飞机扔下的炸弹,迫使叛方从建筑物的窗户里伸出了一面白旗。挥舞白旗的很可能只是凡胡尔军中许多支持共和国的士兵中的一员,但是外面的民众以为叛军马上就会投降,于是向前推进。当机枪声再次响起时,有很多人受伤或死亡。被激怒的人群只能后撤,当第二面白旗出现时,他们再次蜂拥向前,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又一轮的机枪火力。最后,在快到中午时,已经怒不可遏的民众冲入兵营。武器分发下来,于是一场大屠杀随之发生:下手的是兵营内部忠于共和国的士兵,以及来自兵营外面的左翼民兵。一个体形巨大的左翼分子将许多军官扔出窗外。有些军官选择自杀,兵营内参与叛乱的长枪党分子则被枪毙。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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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月20日,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一的早晨,一位名叫玛丽·宾厄姆·德·乌尔基迪的英国女护士目睹了被击败的军人遭到枪杀,而喧嚣的人群在旁疯狂进行辱骂的场景。但在讲述这些可怖的传闻时,她也提及了共和派分子的一些仁慈之举。比如她看到有一个10岁的男孩为他即将被枪杀的父亲乞命。他坚持声称他和他的父亲都是共和派人士,而他的求情得到了回应。共和派士兵对暴民采取行动,现场可以看到大量尸体。玛丽·宾厄姆似乎没有意识到,许多死者是进攻兵营时被杀的共和派平民。 3 相反,坚决支持反叛分子的智利大使奥雷利奥·努涅斯·莫尔加多将蒙塔尼亚兵营事件描述为“马德里大屠杀的开始”。自然,在兵营被攻占后所下发的大量武器,肯定会在未来5个月里被用于镇压行动。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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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月19日当天,一些教堂被焚毁,通常的原因是叛乱支持者用早已存放在那里的武器,从教堂钟楼上向聚集的工人射击。另一些教堂则完整保留了下来,因为在这些教堂中,教区司铎打开了大门并邀请民兵入内检查,以证实里面没有法西斯分子。因此,这些教堂内的大量艺术珍品被成功保留下来。 5 在最初几天里,所有被指控为右派的人都要接受自发的和不分青红皂白的所谓“公审”。然而,就像在巴塞罗那和巴伦西亚一样,在马德里,几乎每一个左派政党和工会组织都于不久后建立了自己的小分队,即“契卡”,以消灭任何可疑的法西斯分子。他们会在被征用的建筑物中设立总部,并且常会拥有用于拘押和审讯嫌疑犯的秘密监狱。处决通常在市郊进行。在马德里,如果将最近被释放的普通刑事犯所建立的武装小分队包含在内,此类组织的数量共计有近200个。在由左翼政党和工会组织运作的众多“契卡”中,较为重要的约有25个。 6 无政府主义者的后方民兵武装往往会接纳犯罪分子,因为他们视后者为社会战争中的斗士。尽管无政府主义者远远没有垄断所有最恶劣的暴行,然而在马德里的杀戮中,他们扮演了最为突出的角色。全国劳工联盟和西班牙共产党的“契卡”机构经常会用各自地区总部及监狱的名称——无政府主义者使用“自由者文艺社”(Libertarian Atheneum),共产党人则使用“电台”(Ra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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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部队控制各“契卡”的能力受到了严重限制。许多支持军事叛乱的警务人员,即突击卫队和国民卫队成员,不是已经逃到了战线另一边,就是已经被逮捕。警察队伍中的其他一些人时常受到怀疑,而那些仍旧保持忠诚的突击卫队和国民卫队人员又不得不赶往前线。接下来的针对各种警察力量的大规模清洗,也为后方民兵组织的活动提供了便利。然而,为制止某些“契卡”行动队犯下的盗窃、勒索和谋杀行径,政府几乎从第一时间起就开始了艰难的努力,但直到5个月后,局面才完全得到控制。在7月19日前曾担任国民卫队总监的新任内政部长塞瓦斯蒂安·波萨斯·佩雷亚将军,曾一度极为卖力地阻止叛乱在军队内部的蔓延,但是徒劳无功。 7 现在他同样努力地阻止“契卡”实施逮捕与房屋搜查行动,然而同样也没能成功。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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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自封的“契卡”机构以及民兵团体的目标,不仅仅局限于军事政变的积极支持者。许多完全无辜的人被逮捕,其中有些遭到杀害,正如一名曾被拘捕的中产阶级人士后来所写到的那样,他们之所以遭到捕杀,有时仅仅是因为拥有产业、曾反对罢工、曾对镇压阿斯图里亚斯起义表示支持、拥有教会人员的身份,甚至是“因为对年轻女仆的男友或笨手笨脚的门童有过无礼表现”。公寓楼的门房如果发现有不速之客或不寻常的包裹,或者发现楼内有住户从来不出门,那么他们就会给“契卡”打报告。只要有嫌疑就足够了。 9 诗人安东尼奥·马查多是共和国的热情支持者,但他本人也于内战之初在位于钱贝里环岛的一间咖啡厅里被逮捕,因为有个民兵误把他当成了神父。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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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叛乱方的挪威领事,德裔人士费利克斯·施莱尔也整理了一份死于“契卡”之手的或为无辜者的遇难人员名单,他的名单里还有那些被来自其乡间庄园的劳工所杀害的、常年居住于马德里的土地所有者,以及那些年事已高根本无法在叛乱中发挥任何作用的孤僻贵族。罗马尼亚大使馆的商务参赞亨利·赫尔凡特认为施莱尔是亲纳粹分子。 11 尽管施莱尔曾与第五纵队合作,向围困首都的叛军传递有关部队调动情况的消息,并且在离开共和国控制区后前往萨拉曼卡,但他也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目击证人。出现在他的名单上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克里斯托弗·哥伦布的最后一位后裔贝拉瓜公爵①,他被一个未知的“契卡”组织杀害,这在拉美各国驻西班牙使馆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就像在叛军控制区一样,告发的动机往往只是希望避免还债或是争风吃醋。盗窃和谋杀的罪行经常会被冠以革命正义之名。被发现的尸体的衣服上常会别着写有“人民之正义”(Justicia del Pueblo)字样的便条。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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