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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Gaudioso J. Sánchez Brun, Instituciones turolenses en el franquismo 1936–1961: personal y mensaje políticos (Teruel: Instituto de Estudios Turolenses, 2002) pp. 326–7; Amador del Fueyo Tuñón, Heroes de la epopeya: el Obispo de Teruel (Barcelona: Editorial Amaltea, 1940) pp. 210–22; Lizarra, Los vascos y la República española, pp. 246–7; Indalecio Prieto, Palabras al viento, 2nd edn (Mexico City: Ediciones Oasis, 1969) pp. 220–1; Antonio Montero Moreno, Historia de la persecución religiosa en España 1936–1939 (Madrid: Biblioteca de Autores Cristianos, 1961) pp. 421–7; Jorge Martínez Reverte, La caída de Cataluña (Barcelona: Editorial Crítica, 2006) pp. 4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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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Vidarte, Todos fuimos culpables, p. 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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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Juan Negrín et al., Documentos políticos para la historia de la República Española (Mexico City: Colección Málaga, 1945) pp. 25–6; Zugazagoitia, Guerra y vicisitudes, II, pp. 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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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Rafael Méndez, Caminos inversos: vivencias de ciencia y guerra (Mexico City: Fondo de Cultura Económica, 1987) pp. l04–6; Indalecio Prieto and Juan Negrín, Epistolario Prieto y Negrín: puntos de vista sobre el desarrollo y consecuencias de la guerra civil española (París: Imprimerie Nouvelle, 1939) p. 37; Negrín et al., Documentos políticos, pp. 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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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Enrique Moradiellos, Juan Negrín López 1892–1956 (Santa Cruz de Tenerife: Parlamento de Canarias, 2005) pp. 131–3; Actas de la Diputación Permanente. Congreso de los Diputados, 31 March 1939, p.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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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Louis Fischer, Men and Politics: An Autobiography (London: Jonathan Cape, 1941) p. 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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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Epistolario Prieto y Negrín, pp. 17, 37, 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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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Minutes of Congreso de los Diputados, Diputación Permanente, 31 March 1939, pp. 6, 7,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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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对应的意大利文为Organizzazione per la Vigilanza e la Repressione dell’Antifascis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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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莫斯科审判”是指20世纪30年代苏联大清洗时期由斯大林主导的一系列“作秀公审”,此次审判的受害者包括大部分健在的老布尔什维克,以及苏联秘密警察的领导层。审判目的是消灭可能对斯大林统治构成威胁的任何潜在政治对手。这里指的显然是1936年8月的第一次莫斯科审判,在这次审判中,包括苏共早期重要领导人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在内的16人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判处死刑并遭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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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这里的“自由军团”指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德国军队退出战场后组成的准军事组织。军团残酷镇压共产党起义,并参与了1919年1月15日谋杀德共领导人卡尔·李卜克内西与罗莎·卢森堡的行动,军团也在同年推翻了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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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之殇:西班牙内战中的后方大屠杀 12佛朗哥缓慢的灭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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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利西亚、卡斯蒂利亚、莱昂和纳瓦拉,这些军事政变并未遭到实质性抵抗的北部地区,消灭左派人士、工会成员和所谓共和国支持者的行动是迅速而彻底的。与此同时,佛朗哥的非洲军团,以及由部队军官和地主分子组织的各支武装纵队,在南部乡村地区展开血腥的清洗。剩下的则是巴斯克地区、桑坦德、阿斯图里亚斯、阿拉贡大部,以及共和国控制下的所有东部沿海地区。军事政变在吉普斯夸省的大部分地区遭遇失败,人民阵线各党派在圣塞瓦斯蒂安创建了一个防卫委员会。该委员会与其他城镇中较小的类似组织,主要由社会党和共产党主宰。巴斯克民族主义者也加入其中,其目的是维护公共秩序,他们优先考虑的是阻止共产党方面处决右翼分子。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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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度保守的阿拉瓦省,军事政变由佛朗哥的挚友卡米洛·阿隆索·维加组织。除了在该省北部地区,叛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一场总罢工被迅速镇压,卡洛斯派和长枪党的大批武装分子聚集在该省首府加斯特伊兹(维多利亚)。数以百计的全国劳工联盟成员被捕,部分共和派人士和巴斯克民族主义者被抓作“人质”,市政机关工作人员和学校教师遭到开除。1936年7月22日,一架来自维多利亚的飞机轰炸了位于比斯开省南部奥钱迪亚诺的市镇广场,造成84人死亡(其中有45名儿童),另有113人重伤。驻扎于维多利亚的反叛方指挥部辩称:“我军战机对聚集在后方奥钱迪亚诺镇上的一群叛乱分子予以沉重打击。”阿拉瓦省的镇压行动是由军方监管,但主要是由卡洛斯派分子和长枪党党徒负责实施。来自邻近的纳瓦拉省、洛格罗尼奥省和布尔戈斯省的卡洛斯派分子,按照当地右派提供的名单在各个小镇展开处决行动。教会领导层撤换了那些对巴斯克民族主义运动表示同情的教区司铎,有些人甚至遭到监禁。通常,如果某地教区司铎是卡洛斯派分子,那么,那里的左派人士和巴斯克民族主义者几乎不用指望他会手下留情,然而也有不少可敬的例外。在其他地方,巴斯克神职人员为拯救生命而做了大量工作。在阿拉瓦省,有170名本省人士被处决,另有来自邻近地区的约30人遇害。其中超过半数是私刑处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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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巴斯克地区的其他区域仍处于共和国控制下的时候,反教权主义的暴力事件数量相对有限,远远少于其他许多省份。共有69名神父死于左派之手,其中大多数发生在比斯开省,而在吉普斯夸省只有4名神职人员死亡。原因是此地全国劳工联盟的影响力相对较弱,同时巴斯克民族主义者、共和派人士和温和派社会党人在全力防止流血事件的发生。教堂没有遭到攻击,宗教活动仍不受干扰地继续进行。不过右翼分子身处险境。在靠近省会城市圣塞瓦斯蒂安的工业城镇伦特利亚,当地的卡洛斯派领导人被捕并遭枪杀。在伦特利亚共有3人遇害。在该省南部的托洛萨,参与军事密谋的右翼分子被枪毙,有13名卡洛斯派分子被带到圣塞瓦斯蒂安执行死刑。与大多数地方一样,革命委员会纷纷成立,富有的度假者与当地资产阶级人士一同被捕。温和派社会党人和巴斯克民族主义者竭力确保他们的安全。最显著的例外情况发生在省会,那里有183人被处决,占共和国控制时期吉普斯夸省遇难者总数(343人)的一半以上。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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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为臭名昭著的事件,发生在86名叛军军官和警务人员的身上。他们于7月29日被捕并被押往省议会。圣塞瓦斯蒂安的防卫委员会主席在激愤的暴民面前发表讲话,宣布这些囚犯将在得到法律保障的情况下受到适当的审判。防卫委员会的作战委员,当地共产党领袖赫苏斯·拉腊尼亚加要求实施简易“审判”。共产党激进分子袭击了议会所在地,并抓住了政变领导人,当地军事长官莱昂·卡拉斯科·阿米利维亚上校。在天主教人士曼努埃尔·德·伊鲁霍的阻止下,他们没能成功杀掉他,伊鲁霍本人则被拉腊尼亚加指控为法西斯分子。针对卡拉斯科实施的第二次谋杀计划取得了成功,当他再次被抓后,他于当天晚上在一条铁路轨道旁被处决。拉腊尼亚加随后下令,将位于翁达雷塔海滩的省立监狱中的囚犯处决。除了反叛军官,处决名单上还列有那些在过去几年里的镇压罢工行动中表现突出的警察人员。次日黎明时分,监狱遭到袭击。尽管巴斯克天主教民族主义者和社会党人士做出了努力,仍有41名参与叛乱的军官和12名平民支持者被枪杀。杀人者包括来自加利西亚的民兵,他们渴望对在拉科鲁尼亚和费罗尔发动的镇压行动进行报复。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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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7月23日,来自纳瓦拉的卡洛斯派武装力量已经进入了吉普斯夸省南部地区。虽然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但在塞加马和塞古拉,他们洗劫了当地共和国各政党的支部,以及巴斯克民族主义党的活动中心,其中的积极分子遭到拘留和虐待。有些人被枪杀,还有更多的人被随意课以罚款。 5 在8月初,莫拉将军开始调动部队,希望切断巴斯克地区与法国边界的联系。因此,在卡洛斯主义者何塞·索尔查加·萨拉上校和同为卡洛斯主义者的纳瓦拉省国民卫队指挥官阿方索·贝奥莱吉·卡内特上校的指挥下,大批卡洛斯派义勇军成员从纳瓦拉出动向伊伦和圣塞瓦斯蒂安推进。贝奥莱吉是个大块头,他颇为勇敢,但相当孩子气。当他的纵队遭到轰炸时,他只是打开了他的雨伞。 6 伊伦和富恩特拉比亚正在遭受来自海上军舰的炮击,并且德国和意大利战机每天都会进行空袭。这些战机空投了反叛方的传单,并扬言要重复其在巴达霍斯所做的一切。圣塞瓦斯蒂安也遭到来自海上军舰的炮击,作为报复,有8名右翼平民和5名陆军军官被处决。 7 保卫伊伦的是装备低劣且未经训练的民兵力量,他们勇敢地进行战斗,但最终于9月3日被击败。数以千计的难民在恐惧的驱使下,穿过跨越比达索阿河的国际桥梁从伊伦逃往法国境内。主要由无政府主义民兵组成的最后的守卫者,因为缺乏弹药而感到非常愤怒,他们在富恩特拉比亚枪毙了一些右翼囚犯,并纵火将伊伦部分城区焚毁。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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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克地区、桑坦德和阿斯图里亚斯与法国及西班牙共和国其他控制区之间的陆路联系现已被切断。叛军在9月13日(星期天)占领圣塞瓦斯蒂安,但是包括卡洛斯主义意识形态的拥护者比克托·普拉德拉和他儿子哈维尔在内的若干右翼俘虏已被枪杀。这是叛军部队从共和国方面夺取的第二座省会城市,而且到9月底,吉普斯夸省将几乎完全落入莫拉之手。 9 圣塞瓦斯蒂安的8万居民中有相当多人已逃往比斯开省,或者乘船前往法国。尽管人口大量流失,但是,圣塞瓦斯蒂安被叛军处决的人数高居所有巴斯克城市的榜首。大规模拘留行动立即展开,首当其冲的是那些无法被从军事医院撤离的共和国方伤员。不久之后,分别位于翁达雷塔和萨帕塔里的两所监狱、长枪党组织的各个办公室、圣何塞济贫院以及库尔萨尔电影院,所有地方都因被捕人员的涌入而爆满。关于叛军占领之后立即遭到处决的人员的确切数字,现在仍存在相当大的疑问。由于有卡洛斯派义勇军和长枪党分子进行所谓的法外“兜风”情况的存在,我们无法获知确切数字。在1936年至1943年间,作为由军方主导的众多走过场式审判的结果,共有485人被处死。死者中包括47名妇女,而且几乎全部都是全国劳工联盟的成员。相应地,根据来自佩德罗·巴鲁索·巴雷斯和来自迈克尔·艾斯普鲁及其团队的详尽研究成果,如果把“兜风”处决包括在内的话,最初几个月的死者总数有可能远远超过600人。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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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为臭名昭著的,是叛军方面应卡洛斯派分子的强烈要求,在吉普斯夸省处决13名巴斯克神父的行动。9月中旬,卡洛斯派的领导人曼努埃尔·法尔·孔德就吉普斯夸省相对于南部各地在军事镇压行动中所表现出的“软弱性”,向布尔戈斯的执政团主席卡瓦内利亚斯将军提出抗议。他抱怨说:“当涉及神职人员时,这种宽纵表现得尤其明显。军方害怕与教会发生冲突。”他向托莱多大主教暨全西班牙首席主教,拥有“红衣主教”头衔的伊西德罗·戈马蒙席,以及他极度反动的前任,流亡中的红衣主教佩德罗·塞古拉,重复了上述控诉。他敦促利用戒严法的规定,展开针对包括神父在内的巴斯克民族主义者的处决行动。由于法外处决的惯常做法不宜用在神父身上,因此他建议模仿军法审判来进行处决,以规避教会的反对。法尔·孔德认为教会高层会提供处决神职人员的书面批准,恰恰反映了卡洛斯派分子的普遍心态。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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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在整个巴斯克地区共计杀害了16名神父,而遭到监禁和拷打的人数要更多。遇难者之一塞莱斯蒂诺·奥纳因迪亚·苏洛阿加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他的弟弟阿尔贝托,作为巴利亚多利德主教座堂的一名教士,是巴斯克政府主席何塞·安东尼奥·阿吉雷的朋友,并且为其充当某种形式的巡回外交使节。另一位神父华金·伊图里卡斯蒂里奥,因为批评与巴斯克风俗相悖的贴面华尔兹而被指控为危险的巴斯克分离主义分子,然后在11月8日被枪杀。一般来说,那些要被处决的人名出现在来自潘普洛纳的卡洛斯派分子带来的黑名单中。红衣主教戈马因为这些针对神父的处刑而向佛朗哥多次提出抗议,然而在面对梵蒂冈时,他却为此举进行辩护,言明这是神父参与政治活动的结果。当阿尔贝托·奥纳因迪亚神父听说他兄弟被杀的消息后,他说:“如果军队对待巴斯克神职人员尚且如此,那么可想而知平民将面临何种命运!”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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