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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希尔·罗夫莱斯,《不可能和平》,第617—619页。另请参阅阿拉拉斯《西班牙第二共和国史》,第四卷,第274—276页;鲁宾逊,《佛朗哥西班牙的起源》,第263—264页和第319页,注释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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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一九三六年五月十九日《议会会议记事》,第1690—16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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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实例见迭戈·马丁内斯·巴里奥在一九四〇年四月十三日墨西哥城《今报》上所引述的努涅斯·德·普拉多将军的警告;马丁内斯·巴里奥在一九三九年七月二十九日墨西哥城《今报》上所引述的阿维里少校的警告;多洛蕾丝·伊巴露丽(热情之花),《唯一的道路》,第238、252和268页;拉尔戈·卡瓦列罗,《我的回忆》,第162—163页和《共和国时期的文稿:桑托斯·胡利亚编辑、作序并注释》,第304—305页;普列托,《西班牙的动乱》,第三卷,第143—144页和《风中话语》,第279—281页;苏加萨戈伊蒂亚,《西班牙内战史》,第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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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苏加萨戈伊蒂亚,《西班牙内战史》,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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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毛拉分别发表在一九三六年六月十八至二十七日《太阳报》上的六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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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西班牙大东方(the Spanish Grand Orient)为共济会的地方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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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米格尔·普里莫·德·里维拉将军(General Miguel Primo de Rivera,1870—1930),西班牙将军和政治家,长枪党创始人何塞·安东尼奥·普里莫·德·里维拉的父亲,一九二三年九月至一九三〇年一月西班牙的独裁者。一九二三年九月,他通过政变建立了一个民族主义政权,企图用“国家、宗教、君主制”的口号统一国家。一九三〇年初,当军队不再支持他的时候,他不得不辞职,两个月后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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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内战:革命与反革命 第三章[34] 军事叛乱与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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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来自左右两派的危险更加气势汹汹地日益逼近共和国之前,阿萨尼亚和卡萨雷斯·基罗[35]加的消极被动让人感到他们似乎是苟且偷安甚或是无能为力的话,那么,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害怕激起左派更加起劲的煽动和更为猛烈的攻击,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低估了军队中的持不同政见者发动一场成功叛乱的能力。[1]这种心态是整个内阁的特点。因达莱西奥·普列托证明:“由于组成了一个个人色彩过于浓厚……过于驯顺的政府,阿萨尼亚先生在选择顾问方面并不成功。关键的部长职位……送给了好友。他的意愿和主张完全支配着他们。他在好友当中唤起的忠诚往往接近于盲目崇拜,而那些盲目崇拜者从来没有与其偶像不同的意见。由于这个原因,既然阿萨尼亚不相信将要发生一场叛乱,所以这个政府也不相信。”[2]如同支持军事叛乱的帕拉西奥·阿塔德所指出的那样,阿萨尼亚和卡萨雷斯·基罗加确信他们对于高级指挥官的控制保证了军队“实际上的服从”,从而忽视了“部队里的许多年轻军官具有通过制伏他们的上司成功发动叛乱的能力”。[3]此外,引用胡安·马里查尔的话说就是,军队谋反的报告“不像极左派的姿态和行为那样让曼努埃尔·阿萨尼亚感到头疼”。[4]这一点得到苏加萨戈伊蒂亚的证实。他说,因为他在自己主管的报纸上批评了军方的某些破坏行为,当时还是总理的曼努埃尔·阿萨尼亚以这些批评弊大于利为由亲自训斥了他。实际情况是,他补充说,当时阿萨尼亚心烦意乱,不是因为“正在通过加强纪律的训练精心掩饰其阴谋”的军方,而是因为那些“确保人民阵线赢得大选然后又在发动数量惊人的罢工并且扰乱公共秩序”的选民。[5]在担任共和国总统后与希尔·罗夫莱斯进行的一次私人交谈中,阿萨尼亚没有掩饰他对事态发展的担忧。“我不知道我们最终将走向何方。”他说,“你的朋友应当给我留出一点信任的余地。他们不应给我制造任何麻烦。我在另一方面的问题够多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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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相对于天天向他们报告的谋反活动,阿萨尼亚和卡萨雷斯·基罗加更为担心社会动乱;同时,正如理查德·鲁宾逊所指出的那样,因为一支反对革命的武装力量的存在是左翼共和派在行动上对那些工人组织保持某种独立性的唯一希望,所以,他们没有采取针对军队的坚决行动。[7]例如,他们没有理会共产党提出的要求:政府应当清除“军队中的法西斯主义和君主主义将领”,并且应当对“国家机器”进行“一次有力而彻底的清洗”,把军队、秘密警察、国民卫队、突击卫队以及法院中“一切掌握实权的具有极端保守、法西斯主义、君主主义倾向的军官和人员”清理出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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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有人在一些部队中谋反的详细报告后,”斯坦利·G.佩恩写道,“政府的当务之急应当是把一部分军官调动到其他部队。尽管一九三六年春天出现过两三次西班牙军人联盟[UME,右翼军人组织]蠢蠢欲动的迹象,但是,甚至对于许多像莫拉和戈代德那样的将领,政府也不愿意这样做。……阿萨尼亚和卡萨雷斯似乎像右派一样相信,主要威胁将会来自阿萨尼亚自己的革命左派盟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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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偶尔的指挥权变动和极左派持续不断的反军队宣传正在右翼军官当中引起恐惧。六月二十三日,佛朗哥将军从偏远的加那利要塞给卡萨雷斯·基罗加写了一封警告信,陈述了军队中“严重的焦虑状态”。他对用一些“不够格”的人取代“具有辉煌资历”的军官表示抗议,并且强调了这样做给军队的纪律带来的隐患。他声称,百分之九十的同僚具有这种看法。他指出,“那些断言军队不忠于共和国的人所说并非事实,”因此,他强烈要求对待军队要“公平、公正,三思而后行”。[10]佛朗哥将军的支持者曼努埃尔·阿斯纳尔证实,将军写这封信的目的是在做出最后决定之前,“面对上帝、历史和自己的良心,他能够拥有可能拥有的一切正当理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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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地身处远在大西洋上的指挥所,佛朗哥将军继续小心翼翼地行事,直到六月底或七月初他仍然没有最终决定参与叛乱,[12]他的犹豫不决激怒了一些谋反者,他们威胁将在他不参与的情况下采取行动。[13]“佛朗哥令人捉摸不透的态度可能只是出于谨慎。”理查德·鲁宾逊推测,“另一方面,他在共和国时期的行为表明他非常重视合法性,因此,他需要在心中确定,在当时的情况下,暴动是否具有正当的理由。他在六月二十三日写给卡萨雷斯·基罗加的那封信既可以解释为试图使政策改变以避免发生一场叛乱,又可以解释为为使谋反者的任务更容易完成而作的努力。”[14]他似乎有充分的理由推迟做出自己的承诺,因为谋反进行得并不顺利。在七[36]月一日写给那些“爱国运动”参与者的一份秘密报告中,从外省的潘普洛纳要塞指挥着这场阴谋的埃米利奥·莫拉将军说明,对于这项事业的热情“尚未达到取得决定性胜利所必需的那种令人鼓舞的程度。……已经为在两种对立的政治势力之间挑起暴力冲突局面做出了努力,以便我们能够以发生暴力冲突为由开始行动;然而实际情况是,因为仍然有一些傻瓜认为可能与人民阵线控制下的民众代表达成协议,所以,尽管一些政治组织提供了帮助,直到目前这种局面仍未出现。”[15]另外,暴动计划不仅因长枪党与军队中的谋反者意见不一受到妨碍,而且因对立的阿方索派与卡洛斯派君主主义者之间的政治分歧受到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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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卡多·德拉·谢尔瓦在《西班牙内战史》一书中对军事政治领导人的谋反活动以及他们达成共识的艰难作了最有价值而且最引人入胜的描述。[16]在佛朗哥统治时期,作为支持暴动的重要历史学家,谢尔瓦可以看到没有公开的第一手原始资料——这些资料存放在马德里官方军事历史部门的解放战争档案馆里,也可以看到重要的密谋者参与供他使用的另外一些未公开发表的文献资料。在这部著作里,谢尔瓦有效地处理了许多最初出现在官方及半官方出版物中的关于谋反活动的不够准确或真假参半的内容,例如阿拉拉斯编撰的《西班牙圣战史》中的一些描述。谢尔瓦指出,《西班牙圣战史》故意使莫拉将军在暴动准备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模糊不清,“以提高其他军事人物的地位”。谢尔瓦断言,谋反活动的主要组织者和负责人是莫拉将军,他“自觉地设法把针对共和国和人民阵线的各种阴谋与反抗欲望整合起来,尽管结果并不理想”。[17]因此,谢尔瓦含蓄地否认了西班牙陆军总参谋部一九四五年出版的《解放战争史,1936—1939》所主张的佛朗哥将军全面负责并且领导了这场叛乱的说法。[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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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佛朗哥终于答应支持叛乱时,尽管右翼各派之间的争斗和意见分歧有愈演愈烈之势,可是很快出现了一个使对立各派联合起来的突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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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三日,作为对谋杀共和国突击卫队中的左派何塞·卡斯蒂略中尉的报复,君主主义者的议会领袖、最重要的平民谋反者之一何塞·卡尔沃·索特洛被警察中的左翼分子所杀害。卡斯蒂略的同事伙同一些社会党人自行驾驶一辆公用卡车来到卡尔沃·索特洛的住处,宣称他们奉命前来逮捕他。“犯人不知道即将对他个人犯下的穷凶极恶的罪行,”一位社会党人历史学家写道,“因此从容地跟着这些共和派官员走了。……刚一离开市区,他们就杀害了卡尔沃·索特洛,然后将其抛尸埃斯特墓地。骚乱的底线被突破了。这一事件之后,政府和极端保守派再没什么可以失去。[37]对于前者,权威几乎荡然无存;对于后者,只待决断。”[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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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何塞·卡尔沃·索特洛这个大人物是支持谋反的最重要的君主主义者。”里卡多·德拉·谢尔瓦写道,“由于希尔·罗夫莱斯在大选之后韬光养晦,他的作用有所增强;由于对共和国和人民阵线的大力抗争,他的地位有所提高。他认为,按照逻辑共和国必然堕落为人民阵线。……卡尔沃·索特洛是反抗的代言人,是暴动的先驱。……[他的]死向军队和平民发出了最后的暴动号召,[他的]死是内战爆发的危险信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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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的一段内容里,谢尔瓦写道:“显然,在七月十三日之前,谋反早就开始进行。它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因此,即使没有这一可怕的事件,叛乱肯定也要发生。但是,对于消除谋反者的难题和疑虑,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产生了决定性的作用,十三日早晨,它在几小时之内传遍了整个西班牙。”[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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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担心杀害卡尔沃·索特洛将被用来当作发动叛乱的借口,同时希望对谋反者加以制约,普列托发出警告:“如果反动势力梦想发动一场流血的军事政变……它就大错特错了。如果以为将会看到共和国政权毫无防备,它就是在欺骗自己。如果想要政变成功,它就必须冲破无产阶级人民群众用来阻挡它的人墙。将会进行……殊死搏斗,因为双方都知道,如果敌人胜利了,他不会饶恕他的对手。即使出现这样的结果,一场决定性的斗争也比目前这种持续流血的局面要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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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萨雷斯·基罗加的政府严厉谴责了杀害卡尔沃·索特洛的行为。它承诺,不仅要立即采取措施保证“对人类生命的基本尊重”,而且要对这一罪行迅速展开司法调查,还要“动用一切法律手段防止众多极端分子的破坏行为改变共和国的目标”。[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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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政府的谴责没有起到安抚右派的作用。如同苏加萨戈伊蒂亚所指出的那样:“长期以来一直在组织暴动的保守势力和军队受到严重的伤害。卡尔沃·索特洛是这场暴动的平民领袖。由于出色的准备和过人的才能,他使所有君主主义者特别关注暴动。作为普里莫·德·里维拉将军的合作者,他在财政部的工作经历使他具有不可低估的管理经验。(11)……他不仅得到君主主义者的信任,而且得到半数以上西班牙争取自治权利联盟议员的信任。后者[对争取自治权利联盟]的忠诚因希尔·罗夫莱斯的策略而淡化,他们指责希尔·罗夫莱斯没有[在一九三五年]利用他所掌管的国防部推翻共和国政权……进而效仿葡萄牙建立一个独裁政权。”[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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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日,内战爆发前两天,在议会常务委员会的一次会议上,代表君主主义者发言的巴列利亚诺斯伯爵费尔南多·苏亚雷斯·德·坦希尔[38]指控:“政府自己的特工犯下了我国政治史上没有先例的这一罪行。鉴于天天有人在议会煽动对右派议员实施暴力和人身攻击而形成的政治气候,这完全可能发生。……我们一刻也不能再与这种行为的保护者和道德帮凶和平共处了。我们不想通过在一场闹剧中扮演某种角色来欺骗民众和国际舆论,这场闹剧伪造了一种文明正常状态的假象,然而实际上,自从二月十六日以来,我们一直生活在彻头彻尾的无政府状态中。”[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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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在卡尔沃·索特洛的葬礼上,安东尼奥·戈伊科切亚以西班牙复兴运动的名义宣布:“面对着与你们胸前的十字架一样的这面旗帜,面对着听得到看得见我们的上帝,我们庄严宣誓,把我们的生命献给这项具有三重意义的使命:学习你的榜样,为你的死报仇,拯救西班牙。”[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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