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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孔帕尼斯 加泰罗尼亚左翼共和派 主席 安东尼奥·马利亚·斯韦尔特 加泰罗尼亚左翼共和派 内务专员 何塞·塔拉德利亚斯 加泰罗尼亚左翼共和派 总理兼财政专员 卡洛斯·皮·苏涅尔 加泰罗尼亚左翼共和派 文化专员 胡安·科莫雷拉 加泰罗尼亚统一社会党 经济专员 拉斐尔·比迭利亚 加泰罗尼亚统一社会党 劳工专员 米格尔·塞拉·帕米埃斯 加泰罗尼亚统一社会党 物资供应专员 何塞·卡尔韦特 加泰罗尼亚农夫联合会 农业专员 佩德罗·博什·希姆佩拉 加泰罗尼亚共和行动党 司法专员 [39] 不过,应当提到的是,反对任命博什·希姆佩拉不是全国劳工联合会领导人决定不加入内阁的唯一原因。据全国劳工联合会的前任政府专员巴莱里奥·马斯说,还有另外一些因素。其中两个因素值得记录在案:(1)支持与政府合作的全国劳工联合会领导人与反对与政府合作的全国劳工联合会成员之间的意见分歧日益加剧,后者“逐渐发现他们的革命成果被别人从他们手中夺走了”;(2)“在一个宁愿破坏而不是巩固全国劳工联合会所取得的经济成就的政府中……难以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我担任政府专员时,”马斯战后告诉我,“成功地使四十个工业组织合法化,但是,由于加泰罗尼亚统一社会党和农夫联合会向孔帕尼斯施加压力,其余工业组织并没有得到法律的认可,尽管他们已经得到自治政府经济委员会的认可,在这个委员会中,所有党派组织均有代表。”[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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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反对与政府合作的全国劳工联合会成员对其领导人施加的压力以及孔帕尼斯对博什·希姆佩拉突如其来的任命很可能为全国劳工联合会的谈判者提供了一个体面地拒绝加入政府的机会。无论如何,反对与政府合作的人毫不掩饰他们对这次政府危机的结果感到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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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花招被揭穿了。”《土地与自由》宣称,“在加泰罗尼亚拥有一百多万会员[41]的全国劳工联合会不再是政府的成员了。这是因为无政府工团主义不能与职业政客有牵连,也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卑躬屈膝。……[496][它]不愿让这种肮脏的政治玷污自己。”[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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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亚自由主义青年联盟在全国范围内的喉舌《自由青年报》直接并且好斗得多,它在七月三日宣称:“到目前为止,反革命的指挥者已经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把全国劳工联合会赶出了中央政府和加泰罗尼亚自治政府。他们毫不犹豫地用尽手段背叛革命,无论多么卑鄙、多么阴险。为了满足可耻的欲望,他们已经而且还在继续使战争处于危险的境地。……但是,西班牙人民已经看透了他们的把戏,因此,不会再让反革命势力进一步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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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的社会党人、忠诚的共和派人士和无政府工团主义者必须立即组成一个强大的联盟,这个联盟将打击西班牙革命人民的敌人进而永远消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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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处在危险之中。你们以巨大的付出并以牺牲生命为代价而赢得的革命成果正在被后方的敌人所出卖。不许他们从我们手中夺走这些革命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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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些革命的怒吼表达了大部分自由主义运动成员的感情,全国劳工联合会的领导人仍然多次试图重新加入加泰罗尼亚自治政府,直到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他们甚至还在争取,[43]不过,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44]无论如何,他们的加入不会对事态发展产生什么重大影响,因为,自从五月事变以后,真正的权力已经转移到中央政府手中,而且,由于共产党人夺取了加泰罗尼亚地区警察和军队的控制权,真正的权力最后转移到他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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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加泰罗尼亚国家党——该党代表加泰罗尼亚中产阶级中的少数分离主义者——的喉舌《巴塞罗那日报》当记者的曼努埃尔·克鲁埃利斯准确地记录了五月以来加泰罗尼亚地区的力量对比究竟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尽管孔帕尼斯及其政党在自治政府中的存在造成了表面的延续性,但是,政治主导权已经[从无政府工团主义者手中]转移到加泰罗尼亚统一社会党手中。……而且由于这种绝对的主导地位,加泰罗尼亚统一社会党能够——有时是羞辱性地——迫使自治政府完全服从直到内战结束时一直由内格林博士所主持的中央政府的命令。”[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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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头可以清楚地看出这种力量对比的变化。五月事变刚一结束,目击了事件过程的法国革命工团主义者罗贝尔·卢宗就指出:“在革命的最初几个月,巴塞罗那到处都是携带着武器的工人。后来,只能看到那些被委以特殊职责的人携带着武器,不过他们还是工人。如今(可能除了几个无产阶级专属社区之外),看不到一个携带武器的工人:只有突击卫队士兵,手持步枪的突击卫队士兵,像资产阶级执政的全盛时期一样,每个角落都有突击卫队士兵。”就连街头的服装也反映出全国劳工联合会的优势[497]衰落。“在城市的中心区域,”卢宗继续写道,“去年八月我提到的并且直到今年二月仍然被人们穿着的[那种]典型的工人阶级装束差不多已经完全被资产阶级、至少是小资产阶级服装所取代。一个更为明显的事实是,红黑相间的颜色几乎彻底消失了。五月以前,所有人都引人注目地展示着这种全国劳工联合会的色彩。……今天,正好相反,有胆量佩戴全国劳工联合会证章的人寥寥无几。在工会大楼外面已经看不到飘扬着的红黑旗帜。至于曾经非常流行的帽子和围巾,……现在根本看不到了。”[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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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赫苏斯·佩雷斯·萨拉斯上校,《西班牙内战,1936—1939》,第141—142页;胡利安·苏加萨戈伊蒂亚,《西班牙内战史》,第4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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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关于利亚诺斯的共产党员身份和科登的任命,见安东尼奥·科登《历程》,第342、346—347和350页。科登在他的书中清楚地说明了自己的共产党员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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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九三七年六月八日《共和国官方公报》。布里略的共产党员身份从未引起过争议并且广为人知。实例见(共和派人士和前巴塞罗那警察部队指挥官)佩雷斯·萨拉斯上校的《西班牙内战》,第159页。内战结束后,维托里奥·维达利也向我证实了布里略的共产党员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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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九三七年六月二日《劳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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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见本书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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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这些出口实体之一是莱万特农业出口联合委员会(CLUEA)。关于这个问题的文章见一九三七年一月三十一日《社会熔炉报》;一九三七年四月十九日《我们》;另请参阅曼努埃尔·比利亚《走在自由主义道路上的西班牙》,第51页。尽管莱万特农业出口联合委员会中有劳动者总工会的代表,全国劳工联合会是该委员会的主导力量。关于莱万特农业出口联合委员会的情况和共产党人控制的农业部对它的敌意,见玛丽娅·何塞帕·库科·希内尔等的《巴伦西亚地区的农业》,第49—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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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苏加萨戈伊蒂亚,《西班牙内战史》,第2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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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九三七年六月二日《劳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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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九三七年五月二十九日《工人团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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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加泰罗尼亚左翼共和国会议记录》,载一九三七年六月六日《每日图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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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实例见一九三七年六月十一日和十二日《消息报》(加泰罗尼亚统一社会党控制的劳动者总工会加泰罗尼亚地区联合会的喉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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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见本书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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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九三七年五月十二日、十三日、十六日和十九日至二十一日《劳动报》。关于全国劳工联合会的反击,见一九三七年五月二十日《工人团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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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一九三七年六月五日《加泰罗尼亚自治政府官方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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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一九三七年三月四日《工人团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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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全国劳工联合会对这种疏漏的反应见一九三七年六月十一日《工人团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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