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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077 [63]见胡安·戈麦斯·卡萨斯《西班牙无政府主义运动史》,第254页和何塞·佩拉特斯的《西班牙革命中的全国劳工联合会》,第二卷,第43页。两位作者均强调指出,敌军攻势是促使双方达成协议的一个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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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079 [64]关于协议的各项条款,见一九三八年三月十八日《红色阵线报》和《工人团结报》;《全国劳工联合会和劳动者总工会联盟》,第131—141页。关于自由主义者对协议的批评,见戈麦斯·卡萨斯,《西班牙无政府主义运动史》,第256—257页;何塞·佩拉特斯,《西班牙革命中的全国劳工联合会》,第三卷,第61—69页;弗农·理查兹,《西班牙革命的教训,1936—1939》,第170—1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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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081 [65]实例见一九三八年三月二十三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和二十九日以及四月三日《社会熔炉报》;一九三八年四月二十一日《自由阵线报》;一九三八年三月十九日和二十五日《工人团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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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083 [66]一九三八年三月三十一日《工人团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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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085 [67]一九三八年三月二十五日《工人团结报》。值得记录在案的是,据内战期间担任伊比利亚无政府主义者联盟加泰罗尼亚地区委员会书记的塞维里诺·坎波斯说,马里亚诺·巴斯克斯“缺乏自由主义修养,前后矛盾”(坎波斯一九五〇年十月二十七日写给我的信,现存胡佛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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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087 [68]奥拉蒂奥·M.普列托,《自由意志论的可能主义》,第77—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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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089 [69]迭戈·阿瓦德·德·桑蒂连,《我们为什么输掉了内战》,第1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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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091 [70]一九三八年三月三十日《红色阵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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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093 (49)原书误为安东尼奥·普雷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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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095 (50)塞壬是希腊神话中半鸟半女人的海妖,常用美妙的歌声引诱航海者触礁毁灭。现常以“塞壬之歌”形容诱惑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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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00 西班牙内战:革命与反革命 [:1706399326]
1706411101 西班牙内战:革命与反革命 第五十四章[570] 将因达莱西奥·普列托赶出国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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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03 由于与全国劳工联合会的全国领导人建立了友好关系,同时由于拉尔戈·卡瓦列罗在政治上陷入穷途末路,共产党人倍受鼓舞,现在他们感到自己强大得足以与因达莱西奥·普列托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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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05 在他们针对国防部长采取的行动中,军事形势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共和派占领了特鲁埃尔,这是他们自内战爆发以来第一次在重大攻势中取得胜利。但是,仅仅两个月之后,一九三八年二月二十二日,经过一场在冰天雪地里进行的艰苦战斗,他们被迫撤出这座城市,短暂地弥漫于共和派阵营并且提高了国防部长地位的欢乐气氛突然消失殆尽。[1]接着,三月九日,凭借空军四比一的绝对优势,[2]佛朗哥将军在阿拉贡地区发动了迄今为止内战期间所见过的最强大的攻势。“三月份是灾难性的一个月。”内政部长胡利安·苏加萨戈伊蒂亚记述说,“我们的防线崩溃了。敌军的摩托化部队毫不费力地向前推进。随着时间一小时一小时过去,我们失去了阵地、制高点和村庄。……东路军政委……发给普列托一份报告,报告认为形势已经没有希望:由于食品和弹药的补给难以为继,由于来自空中的威胁,部队的士气一落千丈。”[3](第四十四师)第一百四十四混成旅第一政委圣地亚哥·阿尔瓦雷斯三月十八日向西班牙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报告说,人们“冷漠”、“麻木”,“大多数职业军官恐惧惊慌”而且“极其缺乏优秀的中层骨干”。在许多部队,他补充说,情况类似于早期那些既没有军官也没有编制的民兵武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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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07 部分与西班牙部队混编的国际纵队如今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第十五旅的美国政治委员桑多尔·沃罗斯写道:“恐怖行动在国际纵队中继续进行。为了阻击法西斯军队的进攻,我们需要飞机、大炮、坦克、装甲车、运输车辆,需要训练有素的军官、军士和士兵。克里姆林宫的领导人想的不同;尽管他们为我们提供了一些物资,但是,他们主要依靠恐怖行动。[571]军官和士兵被无情地下令处决了。波兰人、斯拉夫人、德国人和匈牙利人的死亡人数特别多,尤其是从莫斯科来到西班牙的那些人。经常草率地枪毙人,大部分情况下由军事调查局秘密执行。”[5]沃罗斯关于大规模逮捕和枪毙国际纵队成员的说法得到了前国际纵队加里波第旅旅长卡洛·彭基耶纳蒂的证实。彭基耶纳蒂说,当时“‘契卡’一直在满负荷运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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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09 这些恐怖行动只是长期以来发生在阿尔瓦塞特的恐怖行动的某种延伸。据曾经担任国际纵队第十二旅政委的前德国共产党人古斯塔夫·雷格勒说,国际纵队的组织者、以“阿尔瓦塞特屠夫”著称的安德烈·马蒂在那里设立了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特工的指挥部。“结果,”雷格勒告诉我,“法国旅——它的政委是马蒂教导出来的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共产党人——将所有持不同意见的人送到基地,他们在那里被监禁,有些人被枪毙了。向我的旅提出的同样暗示[原文如此]遭到断然拒绝,就连共产党人卢卡契·保罗将军都拒绝了——一九三七年这位将军死在我的身边。阿尔瓦塞特的统治是实施恐怖行动的统治;那里甚至出现了一个惩罚团,耶夫·拉斯特[一名荷兰共产党人]短时间在团里干过;我从他那里得知的详细情况证明,阿尔瓦塞特被用来当作一个刑场,到最后,除了共产党人之外,那里的工作人员没有其他党派的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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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11 在那些坚定地代表全国劳工联合会、伊比利亚无政府主义者联盟、马克思主义统一工人党和社会党左派的部队里,派系斗争和打击革命对它们的士气的影响比对其他部队更大,它们缺乏斗志不能只归咎于军事原因。伊比利亚无政府主义者联盟半岛委员会四月一日的一份没有公开发表的报告认为,阿拉贡前线的崩溃同样应当归咎于“暗中激烈进行的党派斗争”。它断言,有些党派团体的唯一目标是“谋求自己的霸权地位”。“在这种环境下,不难理解人民战士为什么实际上丧失了勇气和斗志。……极其可悲的是,我们的战士感到他们被一群叛徒指挥着,被一群人民事业的敌人指挥着,他们不得不带着这种感觉迎战一支最强大的敌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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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13 四月十五日,发动攻势不到六个星期,敌军到达地中海海岸,将共和派控制区一分为二。“至今仍然没有人解释,”阿萨尼亚总统在内战结束之后不久写道,“三月十八日[敌军]占领莱里达后,它为什么不攻占[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以后的政府所在地]巴塞罗那。[9]两个城市之间根本没有军队。”[10]对民族主义者没有利用其军事优势的一种解释我们已经提到过:希特勒决心拖延西班牙内战并且鼓励墨索里尼在西班牙投入大批军事力量以便将意大利与德国更紧密地绑在一起。这将转移墨索里尼对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的注意力,把这两个国家并入德意志帝国对于实现纳粹德国在东欧的目标至关重要。绝非巧合的是,三月十三日,发动阿拉贡攻势——[572]德国的飞机、坦克和大炮在这场攻势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四天后,希特勒在墨索里尼没有提出任何抗议的情况下占领了奥地利,而在一九三四年,墨索里尼曾为保卫奥地利而抵抗德国进攻做好了准备。但是,直到一九三八年九月签订了墨索里尼支持希特勒对捷克斯洛伐克的领土要求的慕尼黑协定之后,元首才决定尽快结束西班牙内战,将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东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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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15 与此同时,在共和派控制区,甚至还在民族主义军队发动进攻的三月九日之前,有人已经决定了因达莱西奥·普列托的命运。“必须为他挖掘一个深深的墓坑,”赫苏斯·埃尔南德斯写道,“把他为反对共产党控制军队所玩弄的全部花招埋葬其中。把他赶出国防部后,共产党人不直接掌握的所有军事指挥手段将被集中在内格林博士手里,他是莫斯科信任的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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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17 “但是,怎样才能赶走普列托?”第四十四师师长“农夫”在逃出苏联之后所写的一本书中问道。“他的威望很高,尤其是在特鲁埃尔的军事行动成功以后。”这位前共产党人说,“克里姆林宫的代理人”决定,牺牲这座城市以使普列托名誉扫地。他还宣称,当他的师被包围在特鲁埃尔时,作为使普列托名誉扫地的阴谋的一部分,共产党人军事指挥官恩里克·利斯特和胡安·莫德斯托故意抛弃了他,不过,他与他的大部分士兵一起设法逃了出来。[12]而利斯特则声称,“农夫”是在特鲁埃尔还没有被[573]包围时逃出来的,他“胆怯地”抛弃了自己的部队。[13]因为两人对立的政治立场,所以必须谨慎地对待他们的说法。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农夫”一九五〇年十月写信告诉普列托,为了罢免国防部长,他被当作替罪羊。收到“农夫”这封信以后,普列托说,当时有一些军队负责人告诉他,共产党人决定放弃特鲁埃尔以除掉他。“但是,”他断言,“尽管许多迹象表明他们的说法具有充分的事实依据,我并不相信这种说法,因为我不能相信它。不可能!如今,‘农夫’在他一九五〇年十月十日的来信中似乎证实了这种说法。那么多我曾经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结果证明是事实!”[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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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19 尽管共产党人是否曾以极端的方式下令放弃特鲁埃尔以便除掉普列托仍有争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座城市的失陷使他们开始了驱逐他的行动。正如他们曾经发动的诋毁拉尔戈·卡瓦列罗的运动——在民间暗中散布卡瓦列罗“愚蠢”、“无能”、“虚荣”、“老迈”之类的流言蜚语——那样,他们也是采用他们所能采用的一切手段败坏普列托的名誉。“整个前线和后方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谣言。”埃尔南德斯说,“‘普列托是个投降派’,‘普列托不想让苏联飞行员参加我们的战斗’,‘普列托说在没有法国援助的情况下继续把仗打下去是愚蠢的’,‘普列托为了逃往英国要求英国政府派一艘驱逐舰’,‘普列托以加强我们在加泰罗尼亚地区的力量为借口,打算把共和派控制的整个中南部地区让给佛朗哥’,等等,等等。”[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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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21 “我们必须利用特鲁埃尔的失陷除掉普列托,”埃尔南德斯声称,共产国际代表佩德罗在西班牙共产党的一次政治局会议上这样说,“刚刚火速去了一趟莫斯科回来的斯特凡诺夫带回了明确的指示并且发表以下讲话支持[佩德罗]:‘“家里”[莫斯科]的同志建议,用新的后备力量补充军队可能延长抵抗的时间。[16]这就能把斗争继续进行下去,以便引发一场可能改变战争全貌的世界性冲突。抵抗!抵抗!抵抗!这是“家里”的指示。……你们认为在普列托掌管国防部的情况下有可能这样做吗?’”[17]提出这个问题纯粹是为了产生语言效果,因为,正如陶里亚蒂所说,普列托的悲观情绪是全力抵抗政策的主要障碍。[18]他说的当然不错,因为普列托的悲观主义众所周知。空军司令和普列托曾经的好友伊格纳西奥·伊达尔戈·德·西斯内罗斯在内战结束以后告诉我,他不得不经常警告国防部长,不要当着下属的面发表悲观言论。他说,“普列托认为,一个负责任的悲观主义者比一个不负责任的乐观主义者更有价值。他说话像个悲观主义者,但做事像个乐观主义者。这是他的矛盾性格之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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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23 普列托的悲观情绪以各种形式表现出来。一九三七年五月,内格林政府组成几天之后,他拒绝发表广播演说。“向西班牙人民发表演说,”他告诉内阁,“任何人都能比我做得更好,因为,无论我怎样努力试图隐瞒[574]我的想法,对于我的听众来说,它们总是显而易见。”[20]还有一次,他的悲观情绪让他考虑向德国宣战。五月三十一日,为了报复对参与国际巡逻计划的德国袖珍战列舰“德意志”号的轰炸,德国海军炮击了共和国的阿尔梅里亚港。在一次内阁会议上,普列托建议对德国舰队实施大规模的空中打击,“即使可能引发一场战争进而点燃一场欧洲战火也在所不惜”。“我的内阁同僚和政府首脑认为我的主意是蛮干,”他证实,“因此拒绝了这个建议。这是一个悲观主义者的建议,他看不到赢得战争的可能性。”他说,西班牙的半个国家正在与另外半个国家作战,后者不仅得到意大利、德国和葡萄牙的帮助,而且得到其余欧洲国家冷漠态度——如果不是敌视态度的话——的帮助。“通过向德国宣战,”他接着说,“我试图找到一种利用国际冲突的解决办法,因为,面对意大利和德国公然侵占西班牙领土的危险,西方国家有可能决定进行干预。”[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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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1125 人们可能会认为,考虑到克里姆林宫希望英法两国卷入西班牙内战,[22]普列托的建议将会受到莫斯科的欢迎。情况并非如此。据埃尔南德斯说,内阁会议因等待应邀前来主持后半程会议的阿萨尼亚总统暂时休会,休会期间,共产党的机器“在五分钟之内全部运转起来寻找‘对策’。柯多维拉前往苏联大使馆。陶里亚蒂来到巴伦西亚附近一个名叫埃尔贝达特的小村庄,在那里的一个隐藏在美丽柑橘林中的‘农庄’,苏联代表团设立了一个功率非常强大的电台,它通过这个电台与法国和莫斯科直接联系。……莫斯科的指示明确:‘必须不惜任何代价阻止普列托向德国挑衅’”。声称自己像普列托一样认为战争是“一场毫无希望的痛苦”的埃尔南德斯说,他“非常失望”,他的良心在服从莫斯科与忠于西班牙的矛盾情感中挣扎,不过,服从莫斯科的意识占了上风。[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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