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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70 但是即使如此,列宁还是把目标定位在恢复“正常的产品交换”上。他在总结发言中说:“是什么迫使我们转而采用商业原则呢?所以必须这样做,是为了使大工业迅速恢复并且尽快同农业结合起来,以便实现正常的产品交换。”[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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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72 由于实行了新经济政策,一些传统的提法也作了修改,例如关于“投机倒把”的提法。长期以来,苏维埃政权一直把农民出售粮食和其他农产品的行为宣布为投机倒把,甚至视为反革命行为而予以惩办。现在既然允许农民完税以后拥有余粮,那么他们处置自己的农产品的行为就不能再叫做投机倒把了。1921年3月3日列宁在致小人民委员会的信中就农民把粮食拿到城市出售一事写道:依我看,应当允许带得更多。你们对投机倒把怕得太过分了。如果他们单个地换粮食,那有什么大不了的?把东西带进贫困的俄罗斯应当给予鼓励,而不应当加以阻扰。[53]1921年4月21日列宁在《论粮食税》中明确指出:“投机倒把活动,如果从政治经济学意义上来理解,那它和‘正当’贸易就区分不开来。”他主张“重新审查和修改关于投机倒把活动的一切法令。这样才能做到把某种程度上不可避免的、而且为我们所必须的资本主义发展纳入国家资本主义的轨道”。[54]这样就逐步承认了农民的商业行为的正当性,不能以投机倒把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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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74 新经济政策表现在承认采取迂回行动的必要性,允许经济活动有某些自由,承认商业、商品货币和市场关系,对农民和私人资本让步。根本目标——向共产主义过渡没有变,但成为党的纲领任务,过渡的方法有了变化。这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承认了市场关系的作用,它构成了新经济政策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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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76 可以把新经济政策归纳为下列一系列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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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78 (1)粮食税取代粮食征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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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80 (2)允许农产品自由买卖,从而承认了市场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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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82 (3)在国家保持经济命脉(冶金、运输、燃料工业、石油等)的情况下实行中小工业的非国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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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84 (4)把大工业企业联合成托拉斯和辛迪加,实行经济核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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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86 (5)取消劳动义务制和劳动动员,按照产品的质量和数量支付劳动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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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88 (6)在一定程度上允许私人资本在工业、农业、商业、服务行业中的自由发展,鼓励合作社,农村雇工和租佃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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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90 (7)允许外国资本进入,实行租让和租赁;重建银行和税收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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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92 (8)实行货币改革,取消苏维埃纸币,发行稳定的货币切尔文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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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94 农业生产的恢复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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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96 根据俄共第十三次代表大会季诺维也夫所作的中央政治报告中的数字,1922年的农业产量达到战前的3/4,1922/1923年度农业总产量为战前的78%。播种面积也增加了,1924年达到1916年水平的90%,是1913年的80%。[55]数字表明,无论是到恢复时期结束,还是此后时期,农业生产的这两个指标都没有达到战前水平。到1925/1926年度末,农业生产水平达到战前的92%,播种面积到1928年仍比战前约少10%。[56]谷物的播种面积直到1927年才达到战前指标,而这时候经济作物和马铃薯的种植面积扩大了一倍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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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098 恢复时期农业上还有两个特点:①植物和动物养殖业的商品性增长,②农民的收入增加。根据国家计委的统计,谷物的商品粮为6.5亿~7亿普特,占全部收成的14%~15%。主要粮食作物的商品率还要高一些,为15%~20%,因为这是城乡主要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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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100 农业的恢复和发展促进农产品首先是粮食的出口。在长期停顿之后,1922年秋开始恢复谷物的出口,从当年的收获中出口了4000万普特,1924年初从1923年收获中出口了1亿多普特谷物。[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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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102 实行粮食税后,农村播种面积恢复,农民的生活得到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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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104 土地仍属国有,但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农民拥有土地的权利;虽然有某些限制,但同意使用租佃土地和雇佣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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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106 实行粮食税后,起初征收的是实物税,1923年改为统一的货币农业税,这就给予农民更大的经营自由,种植较能盈利的作物。在俄共第十四次党代表会议上瞿鲁巴引用了一组数字说明农民税负的减轻:战前每个农村居民的各种税款总数为10.37卢布,而苏维埃时期只有1920/21年接近此数,为10.30卢布,此后逐年下降:1921/22年为6.11卢布,1922/23年为3.98卢布,1923/24年为3.06卢布,1924/25年为3.96卢布。就直接税和间接税而言,以1912年为100,则1920/21年到1925/26年度分别为97、78、60、68、44。就总支出而言,则下降得还要多,因为战前除税负外还有非税负支出,如租金等。以1912年为100,相应的数字为60、48、37、42和2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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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108 与此同时,农民的货币收入增加。1924/25年度他们从出售粮食获得2.77亿卢布,1925/26年度已经是4.7亿卢布。除谷物以外,1923/24年度农民从出售亚麻、油料子、黄油、鸡蛋、羊毛等的收入中获得3亿卢布。1925/26年度收入增至5.8亿卢布。这意味着农户的货币收入,包括农村内部的流通,在1925/26年已超过10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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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110 国营工业的初步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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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112 工业的管理朝非集中化的方向进行改组。一方面,保持强大的国有成分,利用“资本主义”的劳动组织方法改变其工作方法,如运用“盈利”、“经济或商业计算”、“产品成本”范畴,等等。另一方面,在一定界限内在工业和商业中允许私人资本的存在:私人租赁国家企业,外国租让企业,在生产尤其是商业流转中成立有外国资本参加的混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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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114 工业的改组是在整个国有化工业之内进行的。1921年5月17日人民委员会撤销了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关于超过5名工人的企业实行国有化的决定,但没有取消5月17日以前实施的国有化,此前的国有化企业仍留在国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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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116 改革主要是取消垂直的部门行政结构——军事共产主义时期特有的总管理局和各种中心,实施企业的非军事化,逐步从实物支付过渡到货币支付,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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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62118 企业实行经济核算,有权支配出售产品所得的收入,对自己的经营活动负责,独立使用自己的利润和弥补损失,即在一定程度上实施商业和“资本主义”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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