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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6年到1850年间,至少500万欧洲人跨洋移民,特别是在“饥饿的40年代”期间,那段时期中欧、东欧以及爱尔兰遭受的饥荒尤为严重。1835年到1850年间,特别是40年代的土豆饥荒时期,大约800万爱尔兰人中150万人背井离乡,在这座绿宝石岛(19)大约100万到200万人口死于饥饿。一名来到伦敦的爱尔兰移民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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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利默里克郡曾有些土地,大人……大约一英亩,种植的优质土豆很有名。但是艰难时世到来,土豆遭到严重损害,而我的妻子和我——我没有孩子——连一口吃的也没有,只有喝水维生,还有一两个鸡蛋。我感到饥荒正在到来。我看到人们正在吃绿色的野草……我的妻子与我步行来到都柏林……然后来到利物浦。我能找到的工作带给我的辛酸超过了两天繁忙的搬运工作一次3先令的报酬,我的背裂成了两半。有人告诉我,去伦敦会过得更好。荣耀归于上帝!我过得更好了——也许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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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人是仅次于爱尔兰人的第二大移民群体。1820年后,来到美国的挪威人已超过了同年居住在挪威本土的人数。同时,几十万俄国移民为了土地,来到帝国的东部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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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状况的改善使人们能到更远的地区寻找工作。每年的温暖时期,男性来到更远的城镇,进行季节性迁移,而他们的妻子则在家中照料孩子以及他们拥有的一切的土地。在19世纪中叶之前,季节性工人可能依旧构成了三分之一的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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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1850年的英国卡通描绘移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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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现代史:从文艺复兴到现在(第三版) 工业和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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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小说家查尔斯·狄更斯将阴沉的煤烟熏染的英国工业城市称作“焦煤镇”。在完成了描述工人阶级生活的小说《艰难时世》(1854)后,他写道:“小说的最高尚的作用之一”在于“使公众对任何明显错误的事物发生兴趣并受其影响——激发公众的灵魂产生同情或愤慨之情,认为绝不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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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者和工人自身也开始怀着满腔热情抨击大规模工业化造成的一些后果。工人越来越感到自己容易受到资本主义变迁带来的危害,这直接促使一些工人日渐意识到他们形成了一个单独的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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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时代的性别与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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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世纪中叶的西欧诸国,家政服务依旧是女性就业中最大的门类,英国有130万女性在这个行业工作,接近女工总数的40%。仆人一天工作18小时,睡在楼梯下或阁楼里,但是吃得相对较好。与一般工薪阶层的女性相比,她们的识字率更高,而且更容易嫁入更高的社会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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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女性纺织羊毛、亚麻和棉花,手工缝制衣服、绣花、编织长袜,一边照看孩子,一边在田间或园里劳作。欧洲大陆这种家庭工作让乡村居民在进入19世纪后很久还能保持传统的乡村家庭经济。而住在城市的女性担任洗衣妇、裁缝、街头游商小贩,也有一些人管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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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劳动力对大规模工业化一直很重要。许多在工业时代有所发展的工业雇用女性,既有乡村工业(女性的劳动长期主导着其中的家庭手工业)也有城市工业。尽管只有较少的女性在工厂工作,但是在英国、法国部分地区、比利时以及普鲁士的莱茵兰地区,渐渐有更多的女性进入更大的纺织品和服装作坊及工厂,在英国尤其如此。在法国,工业劳动力大军中35%为女性。随着动力织布的普及,有着家庭作坊劳动经验的妇女在纺织工厂找到了工作。制铁、皮革业、建筑以及煤矿等许多行业由男性主导,但这些行业中也有女工。纺织业是继家政业之后雇用女性的第二大行业(该行业的女性占所有女工人数的22%)。总的来说,各地女工所挣收入只有男性同行的一半左右。而且和前工业时代一样,许多或者说大部分女工为年轻单身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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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男性工人强烈憎恨女工的加入。这挑战了传统的性别分工,包括父权制社会的性别分工,因为长久以来,人们认为女人的工作地点应该是家庭。于是在英国开始了一场“马裤斗争”(struggle for the breeches)。工业革命带来的重要发展之一可能是对性别的看法从认为性别是分等级的慢慢变成认为两性代表了不同但互补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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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尽管19世纪在许多方面延续着上个世纪的形式,但是雇佣劳动改变了家庭生活以及社会的结构。雇佣劳动让年轻人不那么依赖父母,他们也可以更早地结婚。但是婚姻在某种程度上仍是一种经济关系;不但如此,一些情侣推迟了结婚时间,直到双方都积累了足够的技能或资产,从而能够维持一个独立的家庭。私生子的数量猛增,在巴黎,大约占全部出生婴儿的33%,而在斯德哥尔摩则是45%。这似乎是“自由结合”或普通法婚姻中的未婚伴侣就业机会和工资增多带来的另一影响,尽管许多生下私生子的女性是单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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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薪家庭面临着一个矛盾:随着工厂的发展以及由此导致的家庭和工作的分开,妇女不得不对从工厂工作中获得额外收入和照看小孩这两者进行权衡。许多母亲至少在一段时期离开工作场,照看孩子。由于家庭的经济状况也依靠她们的薪水,因此,她们一般会尽快回到工厂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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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万欧洲妇女选择卖淫作为其全职或兼职行业。这一行业的生活和薪酬状况分很多等级,上至自信的高级妓女,下至在黑暗的门口招呼顾客的贫穷女孩。包括已婚妇女在内的一些女性靠卖淫能比在纺织厂或家政行业挣得更多的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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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产阶级的道德家而言,妓女象征着道德的崩坏和现代生活的危机。然而正是中产阶级男性对卖淫行业需求的增加使发展中的欧洲城市中妓女人数上升。因此,政府只得接受卖淫行业作为一种“必要之恶”存在。为了让这一行业尽量远离公共视野,政府设法管理妓院和妓女的行为举止,同时命令妓女定期进行医疗检查,试图借此限制性病传播。在伦敦,从事卖淫行业的妇女人数极难确定,19世纪40年代的估算人数从7000到8万不等。而在圣彼得堡,1870年登记的妓女人数超过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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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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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一直在农业领域工作,分给他们的任务是照料农场动物、吓跑鸟儿让它们远离作物,以及在收获季节拾穗。许多人在很小的时候还学会了为家庭纺织生产提供帮助,他们准备纺纱的羊毛,并饲养桑蚕。如今在工厂里,孩子个头较小,这使他们在某些方面特别有用,诸如修补断线,或爬上机器去除那些阻碍机器正常运作的东西。年轻少女尤为擅长棉布印花。在19世纪30年代的英国,不到21岁的年轻雇工占据劳动力总量的近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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