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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综复杂的联盟的铁血法则和军事计划促使欧洲大战发生,各国如同被巨浪抛向前方的船只。在英国,格雷煞费苦心促成俄奥直接谈判的尝试失败了。各国的社会主义者集合反战力量的斗争也远远不够。7月31日,一个右翼分子刺杀了备受欢迎的法国社会党领导人让·饶勒斯,但饶勒斯显然也刚刚得出结论:应支持这场对抗专横的德国的战争。奥地利社会民主党领导人维克多·阿德勒预言:“饶勒斯的被害只是开始。战争释放了人类的本能,那是一切形式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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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诸强中,唯余意大利未因联盟而必须参战,除非它在三国同盟中的盟友遭到攻击,且如今意大利可以名正言顺地指责德国和奥匈帝国在发动战争。接到德国的无理要求后,法国下令动员。同一天,8月1日,德国向俄国宣战,这使得法国因与俄国的联盟关系必须与德国作战。德军进攻卢森堡,谎称法国就要攻打德国,德国必须夺取这个小公国的铁路以求自卫。8月2日,德国驻布鲁塞尔大使向比利时政府递交要求允许德军行军通过其国土的书信。第二天早上,德国收到了回绝。英国答应法国,皇家海军将保卫英吉利海峡的法国港口。8月3日,德国假称法国飞机轰炸纽伦堡,向法国宣战。毛奇率军进入比利时东部地区,德国政府不顾英国政府让德军撤退的正式要求。1914年8月4日,英国向德国宣战。在巴黎和柏林,热情洋溢的人们纷纷为奔赴战场的士兵祝酒。德国皇储预计这将是“一场很小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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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现代史:从文艺复兴到现在(第三版) 战争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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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战之后,各国渴求胜利的军事指挥官实施了长远的军事计划。德国总参谋部想在东线庞大的俄军可以有效行动之前在西线快速解决法国。德军入侵比利时,从而包抄了法国防线。但是德国侵犯比利时中立的行为使英国站到了法国和俄国一边。于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变成了三国同盟(德国和奥匈帝国,除了当时尚处于中立的意大利)与三国协约(法国、英国、俄国)的战争。这些联盟是由过去几十年国际间的紧张态势所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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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图)法国士兵开赴前线;(右图)英国男性涌向征兵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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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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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里芬计划指导着最初的战争过程,这就像是施里芬的“亡灵自动扣动扳机”。但是毛奇却把荷兰排除在入侵计划以外,并且减少了进攻的兵力,为的是加强德军在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的防卫。法国统帅部几年前就知道了施里芬计划的概要,但不相信德军能够快速穿过比利时,这部分是因为进攻方将必须攻克列日的要塞。法国人还在怀疑加入军队的德国后备军是否可以迅速成为战斗力量。无论如何,法国指挥部认为,在默兹河和法国东北部阿登的山丘之间会有一场正面进攻。法国的将军也低估了敌人的进攻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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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远胜于自己的强敌,尽管比利时军队奋勇作战,但8月16日,在狂轰滥炸之下列日被德军攻克,此后那慕尔沦陷。比利时向北撤军至安特卫普。毛奇派出7个师拦截比利时士兵撤退,使根据施里芬计划应尽快挺进英吉利海峡的进攻部队进一步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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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冯·克卢克将军担任第一集团军司令,指挥部队进军比利时的蒙斯。他希望能在来自巴黎的援军到来之前迫使法国人投降。法军在阿尔萨斯的行进使毛奇相信,应将军队从意图包围法国首都的主力部队调至那片边境地区。德法双方的统帅部都认为在阿尔萨斯的胜利将对其战略和国内的士气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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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新旧武器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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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0日,10万英国远征军在法军侧翼就位。一个参战的英国士兵在1914年夏天辞别时宽慰家人说:“最少三周就可以结束战争了。”但是到了8月24日,协约国部队在迅速撤退。在蒙斯和勒卡托地区,英军进行了自1815年滑铁卢战役以来最大的战役。但撤退并不意味着失败。德军疲于奔命,也因毛奇的优柔寡断和不完善的通讯而受苦。克卢克的军队已沿一道宽广的前线散得太开。如今毛奇惊讶地发现俄国动员相对较快,且听说俄军早先在东线取得了一场胜利,他命令4个师迎击迅速进军的俄国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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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德军还是成功抵达距巴黎不到35英里的区域(见地图22.3)。法国政府暂时退守波尔多的安全地带,跟普法战争时期如出一辙。尽管损失惨重,霞飞还是有能力加强巴黎周围的防御。这是可能做到的,部分原因是法国和意大利签订了秘密协议,据此,意大利同意在德国进攻法国时保持中立,它对德国和奥匈帝国的承诺本质上是防御性的。德国政府不知道这回事,还期盼着意大利与德国和奥匈帝国联手。霞飞因此不必因意大利进攻法国的东南部而分兵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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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22.3 1914年德军进攻路线 德军迅速攻入比利时和法国,基本上遵循了1905年制订的施里芬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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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战之初,法国侦察机发现克卢克的部队改变方向,朝巴黎东南方向的一点进发,使其侧翼暴露。法国动用了所有能调度的士兵前往前线,有的坐着被征用的巴黎出租车奔赴战场。9月5日德军渡过马恩河,遭到法军的反击。两支德国军队担心法军会抓住部队之间的空当趁虚而入,于是撤退。施里芬计划从此失败,德军将领预设的进攻战也就此止步。英军从德军的另一个间隙插入,迫使德军撤退40英里至埃纳河畔。9月14日,德军在那儿深挖战壕加强防御。和1792年法国大革命期间的瓦尔密战役一样,1914年的马恩河战役又一次拯救了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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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奔向大海”(race for the sea)的行动中,德军试图包抄占据皮卡第和佛兰德许多地区的英法联军,双方并驾齐驱,直至双方均再无空间。英军和法军也深挖战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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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秋天进行了一系列的进攻和反击,双方都不能取得进展,伤亡惨重。1914年11月,西线最后一场大战在比利时伊普尔周围的泥泞地展开,英军阻止德军攻占英吉利海峡的法国港口。到了年底,德国和法国总共战死30万人,伤残60万。英国第七师10月抵达法国时有400名军官和1.2万名士兵,在伊普尔附近作战18天后,只剩下44名军官和2336名士兵。有一支由足球队员组成的特殊英军,最初是为在前线附近进行踢球表演而组建,后来和其他战士一样上阵厮杀,200名队员最后只剩30名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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