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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 Op.cit.,II,III,VII,p.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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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 VILLALÓN,Viaje de Turquia,1555,p.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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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 Archives Départementales Pyrénées Orientales,B.376“por esser latru e sens a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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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 A.d.S.Naples,Notai,Sezione Giustizia,51,f° 5(36 ducats,un esclave noir,1520);f° 244(35 ducats,une esclave noire,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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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 Alberto TENENTI,“Gli schiavi di Venezia alla fine del Cinquecento”,in
:Rivista storica italiana,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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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 A.d.S.,Mantoue,E.Venezia,16 juin 1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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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 A.d.S.,Florence,Mediceo 2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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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 SANUTO,op.cit.,XI,col.468,Palerme 3 sept.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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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 A.d.S.,Florence,Mediceo 2077,f° 34,9 avril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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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 François Simiand,1873-1935,philosophe,sociologue,économiste,historien,a été le maître à penser des historiesn français,l’un des grands orienteurs,à côtè de Marcel Mauss,des sciences sociales en son pays.Ses principaux travaux
:Cours d’économie politique,3 vol.,1928-1930;Le salarie,l’évolution,sociale et la monnaie,3 vol.,1932;Recherches anciennes et nouvelles sur le mouvement général des prix du XVIe au XIXe siècle,1932;Les fluctuations économiques à longue période et la crise mondiale,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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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与菲利普二世时代的地中海世界 六 各种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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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是地中海最复杂、最矛盾的角色。它们在刚刚被人承认具有某种性质的时候,又获得另外一种与这种性质截然相反的性质。各种文明之间亲如兄弟、宽容大度;它们接受别人来访,也进行回访;它们虽然爱好和平,但也同样好战;它们令人惊奇地固定不变,但同时也移动漂流;它们的表面受到成千上万个旋涡搅扰;它们的日常生活的细小的微粒受着毫无规律可言的“布朗运动”的支配。文明就像沙丘一样,牢牢地固定在土地的隐藏着的断层上。沙粒听任大风扬起,飘来飘去,被吹集成堆。但是,沙丘这个无数运动的固定不变的总量,仍然留在原处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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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莫斯对这个问题所作的概述的优点,1 毫无疑问就在于让人注意到这些文明固有的能动的、运动的性质和像强烈的光线那样可以变化的性质。可能他没有按照我们的意愿突出它们的稳定不变性来。在各种文明的生命中变化着的、运动着的就是这个生命的精华和全部吗?毫无疑问不是。这里我们又会遇到结构和机遇、形势之间的,瞬间和长时段甚至和很长时段之间的对话。一种文明既不会由于那种意识到或者没有意识到自身要完成的事物的粗暴力量,也不会由于那种完全听任历史的偶然性和好意摆布的惰性力量,也不会由于那种被最广泛地散布的、被最贪馋地吞下的宣传教导,而能够明显地侵越、影响另外一种文明的范围。从根本上说来,事物的某种形式、某种格局总是预先已经决定。北非不是在1962年3月“背叛了”,2 而是早在8世纪中叶,甚至可能在耶稣基督诞生以前,在东方的女儿迦太基建立时,就“背叛”了西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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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各种文明的多变和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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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变化和静止不变两者互相伴随,互相补充,互为因果。我们可以不冒迷误的风险通过一种或者另外一种途径来研究地中海的各种文明,通过表面上看来最荒诞不经的途径,通过它们的乍一看最无意义的方面来研究这些文明。这个方面是细小的琐事和每天偶然发生的事件的混合物。它像尘土积成的云一样从任何一种活的文明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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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新闻和轶事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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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细小的琐事4 比长篇论文能够更好地说明地中海人的生活,一种变化无常的、从各个方向被命运之风驱动的生活。1598年,在地中海某处的一艘大型帆船上,一个来自圣马格里塔的热那亚旅客向一个拉古萨老板吐露了他的隐情。这个旅客是一个拉古萨人合法的指定遗嘱执行人。这个拉古萨人在波托西死时非常富有。他委托这个热那亚旅客在梅佐寻找他的继承人。梅佐是个位于拉古萨附近海上的小岛。该岛是培养远洋航行船舶的船长和水手的场所。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经过调查,合法的继承人全部找到。5 关于下面另一个拉古萨人的情况我们知道得比较少。他名叫布拉斯·弗朗西斯科·科尼奇,也定居秘鲁。威尼斯对他十分关注,因为1611年年底6 他拥有一艘大型帆船“圣玛丽亚·德尔·罗莎里奥·埃·瓜德罗奇”号所装载的货物的一半。威尼斯市政会议进行报复,扣押了这艘船。另外一则社会新闻:拉古萨还发生一起证明某人死亡的事。死者是一艘大型帆船的船长,与1596年菲利普派出对付英格兰的那支舰队同时遭到灭顶之灾。法庭听取这个失踪者在出发远航前写给他妻子的信。这封信10月15日寄自里斯本,读起来真像一份真正的遗嘱:“今天我们驶往爱尔兰。上帝知道谁还能够从那里归来。”写信的人后来没有返回。7 还有另外一件事,但发生在热那亚。一个当时身份用拉丁文填写为Pompeus Vassalus quondam Jacobi船长的人,在庄严的赎回奴隶事务处长官面前就波多菲洛的马泰奥·福尔特的推定的死亡作证。他说:“我去年从5月到9月11日在埃及。我在所说的地点询问过好几个人亚历山大的‘贝勒’的帆桨战船上的奴隶马特奥·福尔特是否还活着……因为这个名叫马特奥的人在我的房屋附近有一所房屋,我想把这所房屋买过来。认识他的人全都说他已经在好几个月以前死了。那里有一些来自拉巴洛的认识他的奴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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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来自博季亚斯科、在阿尔及尔被俘的名叫杰罗尼莫·坎波迪梅利奥的热那亚人的险遇,也是一则司空见惯、平淡无奇的社会新闻。这个人1598年50来岁。他的被俘日期和他过去在阿尔及尔的老板的名字,都没有查清。这个老板临终时赠给他一爿店铺。正在这个时候,有人看见他出现在街上,穿着打扮得像土耳其人一样。一个人肯定说他娶了个女穆斯林。“我想他是放弃了宗教信仰,不想回来了。”9 这是一个比料想的更经常发生的故事的结论。事实上,甚至根据当时一个作家的说法,10 基督教徒成千上万地改变信仰,投向土耳其人和伊斯兰世界。各种伟大的文明,或者各个强有力的政府,抵制这种现象,与之进行斗争,赎回它们误入歧途的孩子。单个的人通常则比较随和。后来逐渐制定了一项正式的法规来对付这些背教者。16世纪,他们已经不受褫夺公权的处分。一个居住在突尼斯的背教者甚至用有利于他在锡拉库萨的兄弟的方式处置他的遗产。11 1568年,一个名叫弗赖·路伊斯·德·桑多瓦尔12 的人甚至向地中海的基督教君主、王侯们主动提出一项庞大的赎罪方案:将对这些迷路的人进行赦免。这样就会终止他们加给基督教世界的无穷祸患。在这期间,每个背教者都可不冒任何风险回到家里。威尼斯人加布里埃尔·祖卡托的情况就是例证。1572年,他被塞浦路斯的征服者俘虏,并且沦为奴隶。35年后,即1607年,他回到威尼斯,回到最神圣的信仰上来并要求得到一个经纪人的职位。鉴于他一文不名,懂希腊文、阿拉伯文和土耳其文,“甚至还能用土耳其文写作”,他的这项请求被五贤人接受,然而,改宗伊斯兰教就是背弃了原来的宗教信仰。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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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地中海的这两种伟大的、敌对的和相邻的文明,随着环境的变化和彼此不断的接触变得友好起来。在阿尔及利亚人于1540年对直布罗陀进行的那场失败的进攻中,80名基督教徒落到阿尔及尔海上行劫者手里。警戒解除,惊恐消失后,按照惯例进行谈判。缔结了类似停战协定的条约后,进行正式会谈。阿尔及利亚的船只驶入港内,水手登陆,在城里游逛,和他们的老相识——过去的俘虏或者过去的老板——重逢,然后到下等咖啡馆或者小酒店去吃饭。这时,市民帮助运输淡水,向阿尔及尔舰队提供给养。14 大家友好亲善,互致良好的祝愿。这种友好亲善或许可以和在同一条战壕里作战的士兵之间的那种兄弟般的感情相比。可以想想,有谁愿意在两种敌对的宗教之间有一块密不透风的隔板呢?人们来来往往,对国家或者信条形成的边界漠然置之。他们知道存在着航海和贸易的需要、海上行劫和战争提供的偶然的机会、彼此串通的机会或者时机和环境促成的背叛。由此而产生了层出不穷的例如梅勒克·亚萨那样的险遇。这个改宗伊斯兰教的拉古萨人于16世纪初在印度又被人找到。那时他正负责防守第乌岛对抗葡萄牙人(他占有这个职位好几年)。15 三个西班人的险遇也可作为例证。1581年,一艘来自阿斯特拉罕的英格兰小轮船在里海的杰尔宾特收容了这三个西班牙人。这艘英格兰船由莫斯科公司每两年或者每三年租用一次。这些西班牙人毫无疑问是背教者,是土耳其军队的逃兵,七年前在拉古莱特被俘。16 他们的奇怪的故事真是无独有偶,1586年,英格兰船“大力神”号把德雷克在西印度释放的20名土耳其人带回土耳其。这是在叙述这艘驶往地中海东岸地区的帆船的航行故事的一个插曲中简短地提到的一个细节。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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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初发生了同样的险遇。1608年,一个名叫弗朗西斯科·朱里亚奥的人一直被囚禁在里斯本的S.朱里亚奥·达·巴拉的城堡中。他被俘时已经受过洗,18 过去统率过在梅林德海岸附近的土耳其帆桨战船。1611年,波斯人俘虏了在首相穆拉德帕夏的土耳其军队里的3名法国人和1名德意志人。上帝才知道这些人是怎样去土耳其的。当然,不管怎样,他们总是经过了君士坦丁堡的驿站。此外,波斯人还俘虏了一个出生于塞浦路斯的希腊人。他们全都受到胜利者的宽宥,然后由伊斯法罕的嘉布遣会修士收容。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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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例子是一个名叫康斯坦丁·费尔贡的希腊冒险者在17世纪行将结束之际的命运。这个人生于凯法利尼亚岛,自称是某个威尼斯贵族的儿子,后来深受暹罗国王宠信,在暹罗“一切都由他经管……”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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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财产怎样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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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旅行,文化财产也旅行。既有日常的旅行,也有最料想不到的旅行。文化财产随着旅客的不断流动,某年被某些旅客带到这里,下一年或者一个世纪之后又被其他旅客从这里带走。这些财产往往由无知的人的手来运输、抛弃、重新拾起。多瑙河流域各地的第一批用于翻印东正教的虔诚的教理的书籍的印刷机是门的内哥罗的商贩16世纪初从威尼斯或者从威尼斯属地21 带到那些地区去的。1492年被驱赶出西班牙的犹太人在萨洛尼卡和君士坦丁堡创办并经营全部该地恰好短缺的货品的商业。他们开办五金铺,22 安装首批使用拉丁字母、希腊字母或者希伯来字母的印刷机(要等到19世纪23 才出现首批使用阿拉伯字的印刷机)。他们建立了毛纺厂24 和锦缎织造厂,并且据说还制造了首批活动炮架。25 这种炮架使苏里曼大帝的军队能够用野战炮装备起来。这是这支军队能够克敌制胜的原因之一。查理八世在意大利1494年作战时使用的炮架可能是这些炮架的样品……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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