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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马丁·路德的思想和举动并未引起教会的足够重视,他们认为这只是各修会之间的争辩和互相诘难罢了,但不久之后,就不得不重视这位还自我宣称是教会忠实信徒的年轻教士。莱比锡大辩论也就是在此时拉开了序幕。宗教界有名的学者都盛装来到莱比锡,会场也装扮得气派非凡,在马丁·路德与对手迦勒斯大和厄克的唇枪舌剑当中,双方旁征博引,互不相让,达18天之久。据后人回忆说:“若不是乔治公爵干涉的话,可能一直继续下去。”在马丁·路德的雄辩口才之下,对方理屈词穷,最后毒言咒语齐发,遭到大家耻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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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的宗教改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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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路德的出色口才在当时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至高无上的荣誉,相反天主教旧卫道士在诋毁他这方面却是无所不用其极。马丁·路德在改革运动初年备受嘲弄,在一幅名为“德意志大力士”的画中,把路德绘成“大力士”,他的鼻子上悬挂着教皇,宗教异端裁判官霍斯特拉腾在他手下瑟缩一团,不少经院哲学家则仰卧于路德周围,画中俨然想表明路德是国中人人共仰的人物。实际上,马丁·路德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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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永不休止的辩论之后,路德开始撰写小册子,包括《致德意志贵族公开书》、《教会被掳巴比伦》和《基督徒的自由》。路德的著作得到了广泛传播,不仅行销国内,也销往其他国家,路德也成了国际闻名的人物。对路德的这种赞誉,迅速使路德成为改革运动的首领,并与文艺复兴中标榜的人文主义相辉映,众多文学艺术家涌现。教皇勃然大怒,将路德事件在枢机会议上提出来,经过反复讨论之后,在1520年6月4日的一封信中,发出了搜捕路德的教谕,限定路德在两个月内悔过自新,否则将被开除教籍。对于这种情况,路德毫不畏惧,他在给朋友的信中说:“我已经痛下决心,无论罗马当局如何处理,我都满不在乎了。”这段时间内,他所散布的著作和言论中,声明他的理论是:教友一律平等;人人可以当祭司;人人应该以圣经为独一无二的真理来源;皇帝和王侯比教宗更有召集大公会议的权力;除了圣洗和圣体之外,应该放弃其他的五件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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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路德相信上帝,并始终依赖主从天空伸来的援助之手,并不因此忽视在俗世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反对那些繁琐的宗教仪式,将之简化,提出“因信称义”,即只要信仰就能得救的主张。这是对教皇的挑战。当教皇的教谕辗转送到他手上时,路德勃然大怒,就在威丁堡大学的教堂内,当着全体学生的面,将诏谕烧毁,并声称要诉诸武力,事后虽然他否认此事,但他依然久久难以释怀。但申辩也无济于事,正式被逐出教会已经是在所难免,他除了传道、祷告和教书之外,还有等待受审。他一直宣称坚持自己的立场,当出席由查理五世在沃木斯召开的会议时,他说:“除非圣经或理由清楚地说服我,我受所引用的圣经约束,我的良心受神的话捆绑。我不能,也不愿收回任何的意见,因为违背良心既不安全,也不正当。我不能那样做。这是我的立场,求神帮助我。”然而他的书还是被禁止了,同时还得到了惩罚——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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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路德即使在著作被禁期间,依旧笔耕不辍。他将随上帝的信仰,融到对《圣经》的德语翻译中。出色的语言天赋,将《圣经》作为武器直接与天主教奋勇搏斗,并在重建新教城墙的过程中,拥有了将新教立足于德意志的深厚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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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的马丁·路德没有置身世外,友人们也经常收到来自“从拔摩岛”寄来的信件。流放也并没有使他沉沦,在智者腓勒德力的帮助下,马丁·路德悄然回到威丁堡,在这里秘密地忘我工作,并密切关注着宗教改革的动向。直到1521年12月,当满脸胡须、足以瞒过自己的生母的马丁·路德出现在威丁堡的街头时,人们才发现被流放的路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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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6年2月,马丁·路德躺在故乡埃斯勒本的土地上永远合上了双眼,最后埋葬于维登堡宫廷教堂内。流传后世的,不仅仅是那散落于书房的手稿、笔记以及卷帙浩繁的皇皇巨著,还有他那种为改革宗教不屈不挠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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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复兴:中世纪的觉醒 闵采尔领导的农民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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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之后,支离破碎的德意志,无奈地承受着贵族、教会的盘剥。没有人会想到,一位不安的神甫正悄悄地吹起了反对等级特权的号角。他的思想深入人心,他的事迹可歌可泣,他就是闵采尔。他不屈的精神,鼓舞着他与上帝看齐,救人民于水火。即使鲜血洒遍囚房的每一个角落,流遍整个刑场,这朵绽放的花朵仍在历史的书页中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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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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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4年~15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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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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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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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品”下的闵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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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世纪初的德国天灾人祸接连不断,民不聊生,国内贵族凭借手中特权肆无忌惮地侵占农民赖以生存的财产和土地,引起农民愤懑的情绪,他们直接向领主、贵族提交了请愿书和抗议书。但是贵族对此熟视无睹,依旧卖官鬻爵,过着奢侈糜烂的腐朽生活。教会的丑闻与猖獗在四分五裂的德意志格外引人注目,他们阻挠了德意志的统一,肆意搜刮财富,试图把“上帝的乳牛”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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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市中的普通民众境遇也非常悲惨,他们遭受着封建主、商人、高利贷者的层层盘剥和无情压迫,肩负着名目繁多的税额,因此,心中燃烧着对教、俗封建主的熊熊怒火,也同样烧透了一位名为闵采尔神甫的一颗勇敢的心。他号召人们勇敢地站起来,呼吁人们起来反抗,让他们相信“天堂非在彼岸,天堂须在此生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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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采尔这位勇敢的农民起义领袖,并非出身于豪门贵族,而是来自将汗水洒落在长满草根的土地上的农民家庭。闵采尔早在中学读书时期,就组织秘密团体反对马格德堡大主教。从17岁那年,他进入莱比锡和美因兹等大学专修哲学和神学。闵采尔天资聪颖,勤学钻研,博览群书,通晓拉丁语、希腊语和希伯来语等多种语言。在大学里,闵采尔一方面接受了正在流行的人文主义思潮,并仿效其风格写出了一些作品;但另一方面,闵采尔形成了自己的独立判断,他对人文主义者的冷漠态度非常不满,对只靠骑士改革社会的信念也异常反对。闵采尔钦佩捷克的胡斯,赞许和宣传了塔彼尔派关于“上帝的选民”思想。毕业之后的闵采尔曾做过教区学校的教师和一些地区的传教士等工作。四处游历的他结交了很多朋友,贫苦的农民、矿工、纺织工和印刷工都是他的朋友,有时他还亲自到印刷所当校对。在走遍了几十座城市和数百个乡村后,闵采尔目睹了人民的饥馑生活,倾听了群众的激愤倾诉之后,他决定起来战斗。孩提时代,闵采尔的父亲被当地伯爵处死,这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他想控诉这个不平等的世界,对达官显贵一直怀恨在心,很早立下了挽救农民于水火的志向。闵采尔到处宣传自己的革命主张:“整个世界必须来一个大震荡,一切政权都应该交给普通人民,没有压迫、剥削的天堂不是在天上,而是在人间,建立天堂的办法只有拿起武器推翻一切不正义的事物和残暴的统治者,而不是消极地等待和向上帝请求。”闵采尔精通《圣经》,他充分利用自己下层传教士的身份,广泛开展了关于宗教改革的宣传和鼓动。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基督教同盟”组织应运而生,并组织了各种秘密团体,如“鞋会”,一场巨大的革命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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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会”引燃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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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帜上的一只草鞋与贵族穿的长统靴判若云泥,这深深扎根于农民的心理。“鞋会”的秘密组织正是对贵族的强烈对抗。这个由农民组成的同盟强烈要求取消债务,取消封建赋税和教会法庭。然而,正当他们密谋起义之时,叛徒向牧师的忏悔泄露了风声,起义遭到了残酷的镇压。即便如此,这场革命风暴的引线早已被点燃。1524年夏天,士瓦本南部的农民拒绝为贵族服劳役,发动了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揭开了轰轰烈烈的大规模农民战争的第一页。全国各地风起云涌,农民组织成一支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将愤怒的利剑刺向恶贯满盈的领主。慷慨嘹亮的战歌伴着他们冲杀的脚步响彻了整个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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