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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581 在德意志,大学和学生联谊会是抵制梅特涅制度的中心。路德的《九十五条论纲》发表300周年的纪念日成了以“自由”的名义鼓动人们起来反对“反动”的大好机会。两年之后,耶拿的一位名叫卡尔·桑的学生刺杀了非自由派的剧作家科策布,以此种方式表现了同样的反抗精神。这也是一场“三十年战争”。同第一个“三十年战争”一样,它也是时断时续,但不同的是,它波及的地域更为宽广,遍及法国、希腊、波兰、俄罗斯、意大利北部、那不勒斯、罗马教会辖地和比利时,搞得俄国沙皇和欧洲的皇帝国王们寝食难安,鸡犬不宁。这场战争之后,除了比利时获得了独立,建立了国家之外,其余几乎全部依然如故。在英国,1831~1832年间发生了暴乱,人们支持当时尚未通过的改革议会的法令,差一点酿成全国性起义;在美国,杰克逊当选总统是“人民”打败当初国父们建立的“贵族”的一场决定性胜利;在加拿大,八年的动乱和武装冲突以统一了各省和牢固确定了政治权利而告终;在南美洲,为摆脱西班牙统治,争取独立的斗争始于18世纪,在19世纪初全面铺开,最后在十几个国家获得胜利。巴西也同样摆脱了葡萄牙的桎梏。实现解放的愿望遍及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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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583 有意义的是,尽管英国与欧洲的其他国家一样坚决镇压国内的反叛运动,但是却为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叛军提供军事上的帮助,不过那些叛乱者没有成功。英国还支持美国警告欧洲列强不得干涉西半球事务的门罗主义,从而确保了南美各殖民地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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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585 启蒙时代的人把英国的政府形式看作自由的保障。或者应该说,他们认为是平民院起了保障自由的作用。卢梭本人就曾说过,对大国而言,纯粹的民主是行不通的,应以代议制政府来取代。19世纪所有的反叛者都希望在自己国家建立这种制度。当时的每一种语言里,议会这个词都包含了人们在这方面所有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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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587 后来,民主制度普遍建立起来,但不应因此而认定梅特涅的镇压政策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失败,或者认为君主主义者全都罪大恶极。若要问谁想再打25年的仗,闹25年的革命,恐怕没人愿意。稳定与和平是人们普遍的需要;而要达到稳定和平,除了靠合法性,似乎别无他法,而建立已久的制度和长期在位的统治者正是合法性的体现。这是常识的看法。18世纪后期最伟大的思想家埃德蒙·伯克曾经指出,稳定的政府依靠的不是武力,而是习惯——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东西,完全不同于对国家新老法律和治理方式的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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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589 同理,靠颁布法令来用一套某个改良者想出来的形式取代另一套形式,不管新的形式如何合理明智,都会以失败而告终。以为这种做法能获得成功只是不合理的奢望,因为习惯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形成。变革是不可避免的,常常也是有益的。但是,若要产生良好的作用,就必须循序渐进。造成改善的是演变,不是革命。一个起码的原因是,任何时候的人民都包括几代人,他们对问题的看法不尽一致,甚至最年轻的一代也缺乏使新生事物获得成功所需的习惯,尽管他们当中有些人也许会赞成大规模的剧烈变革。就连革命的拥护者对革命的具体内容都达不成一致,1789年之后所发生的事件就是明证。这种既缺乏习惯上的同意,又就变革内容达不成一致的情况造成国家永无宁日。这就凸显了合法性的价值和必要,而合法性其实就是习惯性的同意。应补充说明的是,伯克晚年虽然没有接受“1789年的主张”,但他承认,出于某种原因,在历史的某些时刻不可能出现政治演变;汹涌澎湃的革命浪潮会冲垮大堤,把大地完全淹没,直至新的合法性建立起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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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591 合法性还会恢复“欧洲的和谐”,或称力量均衡。在丹东和拿破仑统治下的法国破坏了这种和谐,打破了这种平衡,把作为保持平衡办法的战争变成一种掠夺性的为害手段。任何得到了解放,靠国民大会投票制定政策的人民都会以同样的方式行事。战争也许是必要的,但是只有当它范围有限的时候,战争才有正当的理由。不能全民皆兵,一心要消灭各个民族国家,建立多语种帝国。[可参阅亨利·A·基辛格(Henry A.Kissinger)所著《恢复了的世界:拿破仑之后的欧洲》(A Word Restored:Europe After Napol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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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593 伯克本人后来也认识到,到了1790年,历史已经渡过了政治和社会层面的难关。从旁观察的人一定会说,文化方面也是如此。崇尚古人的文艺复兴时期已经奉献了它的累累硕果。盛行三个世纪的古典主义和新古典主义依然是批评家的评判标准和老古板贬斥敌人的利器。不过,这三个世纪创造的大批杰出作品这时都已被送进了博物馆和图书馆。现代派在大论战中赢得了胜利。而且,由于科学和工程所树立的榜样,现代这个字眼增添了新的力量,它不再意味着仅是对于我们已经拥有的东西的新的补充,而是对一切过去的东西都不屑一顾。19世纪典型的声音是喋喋不休地大谈特谈所有事物的进化、改良和进步。讲这种话的人天生就是未来主义者。这种新的性情使合法性原则很难在政府里发挥作用,同时也说明了为什么要通过武力来维护这项原则,尽管这样做似乎是自相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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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595 不过,如果革命和浪漫主义打破的缺口如此之大,它难道没有打断本应在这500年间持续不断的主题的延续性吗?若是问这种问题就是忘却了主题不仅指内容或者结果,而且还涉及希望和诉求。愿望会改变,主题却不移。19世纪对自治议会的期盼成为解放的主题。科学不断扩大的疆界将分析普及到生活的其他领域,同时也带来了现世主义的影响。而这三者都使得抽象这个巨大的云团更加扩大。自由、平等、国家、进步和演变都是抽象的主张,可装进多种内容。同样,在这个世纪,人们越来越经常地把艺术、科学、政治作为实体,评论它们是否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劳方、资方和人民亦属此列。如果这些字眼所代表的东西与具体的世界紧密相连的话,使用这些抽象概念即十分便利。不然的话,对政策的讨论就会沦为文字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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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597 19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为“自由”而战的人之间发生的正是这样一场文字战,尤其是在中欧和意大利。他们争论的问题是:自由是在于赢得政治权利,还是在于成为独立的国家?同样,在法国和英国,要求扩大选举权和支持扩大宪章涵盖面(以便改革议会)的人也认为,政治权力必然会带来经济收益。这些相互重叠的目标驱动了几个持不同政见的团体——英国的宪章主义者、德意志的青年协会、烧炭党和青年意大利,还有法国的地下共和党人,直至1848到1851年间它们在一片嘈杂混乱中遭到致命的惨败(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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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599 与此同时,一批唱对台戏的人则在社会评论中直截了当地指出:为争取选举权而鼓噪是找错了目标。改变政治制度并不能医治新工业秩序的弊病,因为机器的出现已经改变了一切。机器操纵在一小撮冷酷无情的工厂主手中,破坏了社会纽带,沉重地打击了个人,使之处于孤立无援的困境。更糟糕的是,齿轮取代了人的双手,“技工”工作因此而失去自然韵律,也不再能带来满足感。产品的大批生产并未带来广泛的繁荣。“丰足中的贫穷”这个一再出现并使西斯蒙第深感不安的事实最恰当不过地代表了这个时代的主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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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01 首先对工业提出批评且最具影响力的是圣西门伯爵的弟子们。圣西门伯爵是17世纪的圣西门公爵的远房亲戚(<355),他在《新基督教》一书中描绘了一个工作和产品得到有序分配的社会;这个社会由银行家和科学家治理,因为他们长于计划,精于计算,在任何使用机器的社会都起着不可或缺的中心作用。后来,圣西门的学说变成了一场运动,因为他的浪漫主义者信徒认为专长和计算还不够,思想只有在受感情驱动时才能变得积极活跃,得以传播,所以必须招募艺术家来增加这种理想社会的吸引力,使新生活变得令人向往。为此,他们设计了一种半宗教的仪式,用歌声和庆祝活动为科学和金钱的精确严格披上神秘的外衣。例如,信徒穿着浅蓝色的行吟诗人服装在巴黎街头游行,为市民表演,沿着大道边走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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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03 黄金时期迄今为止一直被盲目地认为是过去的事,其实它就摆在我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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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05 ——圣西门(18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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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07 这种诉诸艺术的做法是革命中的常用手法。它可以取悦百姓,唤醒本来对政治漠不关心的人们心中的社会良知。19世纪30年代的热心响应者当中,有已经大名鼎鼎的青年音乐家李斯特和一位异常活跃的人物——乔治·桑。她的情事、友谊和倡导女权主义的小说使她成为许多领域中一位重要人物。李斯特参加集会,谱写宣传歌曲,还撰写了一篇雄辩流畅的文章描述资产阶级社会里艺术家艰难的境遇。李斯特和桑结成好友,但不是情人。他们一度都信奉圣西门的理想。不过,圣西门的思想也不是当时理论界独一无二的学说,因为改造社会是各种知识分子日思夜想的期盼。这可以追溯到巴贝夫和他的理论阐述人波纳洛蒂(<428),他们两人是欧洲大陆第一批有觉悟、有意识的社会主义者。19世纪,人们普遍而迫切的愿望是要通过社会革命来完成政治革命。所以,持有此种坚定信念的拉梅内神父提出了建立基督教社会的远大理想,(再次)吸引李斯特加入他在拉夏内组织的以祈祷为主的活动圈子,并请李斯特为这项事业谱写了更多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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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09 与此同时,乔治·桑与鼓吹靠铁与血来夺得革命胜利的共和党人米歇尔·德布尔热陷入热恋,同时也积极接近拉梅内神父,但神父被桑在性爱方面的开放吓得退避三舍。对于女性和爱情的低下地位愤懑不平的桑后来转到皮埃尔·勒鲁门下。皮埃尔·勒鲁是个小发明家,靠为畅销全欧的《环球》杂志撰稿而开始其公共生涯。《环球》是圣西门派的刊物,歌德是它的读者,约翰·斯图亚特·穆勒为它撰文。不过,勒鲁后来另立门户,鼓吹要逐步取消财产,实现男女平等(不管婚否均有权自由恋爱),通过转世化身而保持灵魂的不朽,再加上为撒旦正名。桑是勒鲁忠实的门徒,虽然她没能完全遵从他的所有原则,但是她终生都是坚定不移的社会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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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11 还有一位理论家是查尔斯·傅立叶,注意不要把他和成就非凡的大数学家让·傅立叶混淆起来,他们两人的生卒年月几乎完全一样。前一个傅立叶重振社会的计划是最详细的。这个计划力图实现同工同酬,把工作、能力和动力加以分类,根据个人的性格调整工种的分配,因为情感上的满足是人民认同和社会稳定的先决条件。应当补充说明,作为圣西门原来的秘书,奥古斯特·孔德思想的许多内容都来自他早期同圣西门的这种联系,包括为了社会的凝聚需要神话和宗教仪式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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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13 19世纪初法国人提出的各种主张被笼统地归纳为一种思潮,冠之以“乌托邦社会主义”或“空想社会主义”的称号。其实,他们的理论很快就被付诸实践,在为此目的建立的殖民地中指导着人们的生活。上天注定美国是最适合进行这种实践的地方,那里有广阔的空间和廉价的土地,最好的是那里的传统,对有特色的群体与其说是容忍,不如说是不闻不问。早在这些新来的欧洲人抵达之前,美国就有十几个奇特的社团,首先是1694年在宾夕法尼亚成立的“荒野妇女会”。两个世纪之后,社团总数超过了80个,散布在从缅因州到得克萨斯州的各个地方。其中最负盛名的社团都是在傅立叶的激励之下成立的,因为他对新英格兰浪漫主义者的思想产生了很大影响。爱默生、霍桑、玛格丽特·富勒和C·A·达纳都是傅立叶派的头面人物,而纽约州的艾伯特·布里斯班、霍勒斯·格里利和老亨利·詹姆斯则都是坚定的支持者和宣传家。新英格兰人在布鲁克农场和福鲁特兰兹先后建立了傅立叶大师做过明确描述的法郎吉(phalanx,也称作法伦斯泰尔),但是没有遵行他规定的繁文缛节。霍桑的《福谷传奇》一书写的就是布鲁克农场这个地方,书中的故事其实是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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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15 几十个其他种植园虽然做法各异,但都以不同的方式来实践它们所用的名字中包含的思想——和谐。印第安纳州的新和谐社区特别值得一提。创办人是罗伯特·欧文。欧文在苏格兰经营纱厂,在位于新拉纳克的工厂旁试建立了一个模范城镇,大获成功。他为工人提供良好的住房、学校、娱乐和令人满意的生活。在美国如法炮制的社区在他负责管理期间也十分成功。欧文还在英国和爱尔兰进行演说,发表文章,宣传他通过推理得出的理论,吸引了大批支持者。不过,那些支持者没有建立社区,而是根据他的建议成立了“合作社”,使入社的消费者通过以批发价买入商品和共同分成的方式从中获得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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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17 有一点所有力图改造社会的人都一致同意,即当时占统治地位的政治经济学派从根本上来说是错误的。亚当·斯密、李嘉图、马尔萨斯、纳索·西尼尔、J·B·萨伊、巴斯夏和J·S·穆勒宣称,他们已经找到了经济生活的永恒定律。目前的条件是由事物的性质所决定的;人只能服从现状,就像服从万有引力一样;由此产生了“放任主义”(laissez-faire)的教条。这是重农主义者早在18世纪就教授的一种学说,后来又由亚当·斯密以充分的历史证据为基础重新加以阐述,同时也作了适当调整,而到这时则依据经济学法则靠演绎法获得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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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19 使用经济学法则证明了什么呢?那就是:人的本性决定了他要追求自我利益。在货币经济里,他力求以最低价买进,最高价卖出。价格不是硬性规定、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供求关系的变化而起伏。例如,一块土地的地价或者地租取决于它生产的农作物的价值跟邻近土地的产值相比孰高孰低。“经济人”是要严加比较,货比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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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21 至于工资,它来自于一个“固定基金”,而该基金的多少则由资本(货币与设备)市场的条件和劳动力的供求状况来调节。倘若劳动力供应丰富,工资水平就会相对降低。制造商付出的工资不能超过上述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所确定的水平。远在苏格兰的罗伯特·欧文可以为他的那帮人不切实际地胡来,但如若人人都这么做的话,整个英国的经济就会崩溃。欧文的做法罔顾了“古典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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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23 如果认为古典经济学的创始人和倡导者全是些伪君子,提出这种理论是为了他们的朋友——工业巨头——进行辩护,完全漠视工人疾苦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这门科学同样不顾由于过量生产而时常导致一连串失败的工厂老板的痛苦。像托马斯·马尔萨斯牧师这样的经济学家就十分关心贫苦的工人。他们的人数在以不同寻常的速度激增。从经济角度来看,他们不应当生育这么多孩子,因为这样一来增加了劳动力的供应量,结果使自己变得更穷。可以猜想,当时的劳动人民除了床第之欢以外,没有什么其他乐趣。马尔萨斯没有否认这一点,但是他除了建议人们清心寡欲之外,也没有什么锦囊妙计;想到战争和瘟疫会造成人的大批死亡时,他尽管也感到痛苦,但同时也觉得宽慰,因为根据他的计算,粮食供应量只能按1—2—3—4的算术级数少量增加,而人口则是以2—4—6—8的几何级数飞速蹿升。他所担心的问题至今没有消失。人口学家一直在预测,不断改进的卫生和医药条件延长了人的寿命,却完全不顾造成的后果,致使人口急剧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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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25 美国的大多数“反经济学”团体只持续了短短不到几年。其中一个原因是,同那些顶住外来压力生存下来的震颤派教徒、严紧派教徒、摩拉维亚教徒和门诺派教徒不一样,傅立叶主义者和其他派别的人缺乏强有力的宗教纽带。19世纪宗教信仰的恢复(<471)不够教条化,不足以产生同等力度的约束力,而新编的神话是不太站得住脚的想象。教条化不足的原因在于第二个不利于团结的因素——个人主义占了上风。只要逐个想想新英格兰的超验论者,然后再设想一下他们在布鲁克农场生活的情景,那种奇观会使人哑然失笑。这一群奇才颂扬独立思想和自力更生的性格,他们周围正在建立新国家的千百万平民百姓不在他们的思考之中。他们生活中和想象中的英雄是像梭罗那样的天才、单一的先驱、孤独的流浪者,或者像费尼莫尔·库珀的小说中描写的形单影只的林中人纳蒂·邦泊。能有什么魔法让这些人和谐地融入傅立叶式的法郎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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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27 另一类社会批评家对进步提出怀疑,甚至常常是否定。他们指出乌托邦至少在原则上是正确的。他们认为,必须建立计划有序的社会来扭转生活状况的恶化。陷入“生产过剩”(后改称为“商业周期”)重围的贫苦工人和运气不佳的制造商都是政治经济僵硬法则的受害者。真正的工作处于衰落之中,大批(“廉价粗劣的”)低质产品充斥市场,新的思维方式一味强调数量:价格、成本、产出和增长,这一切降低了所有人的道德标准。无情的数字压倒了慷慨之情,打乱了心境的平和,削弱了道德良知和宗教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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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34629 这种意见的主要倡导者是卡莱尔。他天生具有鼓动家的禀赋,设计了一套独特而有效的布道方式,在英国当了整整半个世纪的良知导师。其他谴责工业化、功利主义和进步的人来自教会、文学界和英国托利党的成员。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地主。他们尖锐地指出制造商制度的种种毛病,因为后者是同他们争夺财富和权力的敌人。他们在第七代沙夫兹伯里侯爵的影响下,通过法律来限制工时以及对女工与童工的剥削。这是管制机器工业的庞大法典中最早的一部分。自那以来,西方各国每时每刻都在对这部法典补充新的内容。不过,卡莱尔不大相信立法的作用。他认为,立法只能医治这种邪恶的表象;议会是空谈的场所,只要两派拉锯战式的争吵不停,就不会得出什么好结果;应由一位领袖掌控全局,率领大家奔向一个方向——正确的方向。这个他称之为英雄的领袖必须得到人们的承认和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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