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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故事复述到这里,跟美国电影《燃情岁月》(Legends of the Fall)的前半部分还挺像的——自由奔放的浪子外出且音信全无,在家留守的女人迫于情势嫁给了他的兄弟。浪子归来,最后娶了一个天真的女孩儿。除了那个不爱自己丈夫的女人内心痛苦以外,所有人的生活都总归是平静的。虽然伯利尝试跟克雅丹重拾旧好,而克雅丹怀恨在心拒绝了,但这些遗憾,也并不阻碍他们的平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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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别以为只有电影才有转折,12世纪写就的冰岛萨迦也不例外。更何况,这个故事中的古德隆,不是那部美国电影里那个温顺的女人。她身边的男人,也全都是血性的维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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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有许多人参加的宴会上,克雅丹指着自己身旁的高椅说:“让我的妻子过来,只有她才能坐在我身旁。”这话激起了高傲的古德隆强烈的妒意与不满。克雅丹身旁的位子,从来都是她的!她是冰岛第一美人,怎容得下那个小女孩坐了自己的位置!宴会开始后,古德隆让克雅丹妻子给她看看那顶冠冕。她拿起那顶冠冕时,只是打量了一下,没有说它好,也没有说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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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成为了悲剧的起源——克雅丹的一把宝剑,和这顶冠冕,都不见了,而昔日恋人古德隆是最大的嫌疑人。克雅丹平静外表下的旧恨重新翻滚上来,他带上人马将好基友和旧情人锁在房子内整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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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以后,冰美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嫉恨,她不断怂恿伯利杀死克雅丹。伯利不愿意杀死自己的好友,古德隆便一直冷嘲热讽。最后,伯利终于被说动了,他带上武器去找克雅丹。克雅丹见到伯利来杀自己,说了一番讽刺他是懦夫的话,手上停止反抗,伯利“依然挥剑向前,朝克雅丹刺出了致命一剑”。最后,克雅丹躺在伯利的大腿上离世,伯利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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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道克雅丹死讯的古德隆却不是这样想的。她笑着对自己的丈夫说,没想到我才织了一会儿布,你就将他杀啦。然后她还不忘讽刺一番:“我记得克雅丹在挪威的那一年,你的地位远远高于他。可是回到了冰岛,他却把你踩在脚底下,如今才出了这口恶气。不过最使我心里痛快不过的事情,要算是赫莱弗娜那个小贱人今晚休想再能含笑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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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利明白,她从来没爱过自己。到了这个时候,她想着的,只是让克雅丹家那个“小贱人”再也得不到他。是的,这个漂亮聪明绝顶却又虚荣自私的女人,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她这样狡猾,在自己面前也将内心的难过掩饰了过去——或者说,她连自己也骗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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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利还没想明白,就被克雅丹族中前来复仇的人杀死了,只留下一个遗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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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在很多很多年前,还是小女孩的冰美人就做了四个奇怪的梦。解梦人告诉她,那预示着她的四段婚姻。一如预言所说,身为她第三任丈夫的伯利被杀死,后来,她又嫁给了第四任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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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老了,她跟伯利所生的儿子问她,一生中最爱的男人是谁?古德隆想了想,说:“我伤害最深的,正是我最爱的(To him I was worst whom I loved b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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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北欧烈女啊,爱与恨都燃烧得比别人更为猛烈。阿萨将所恨的男人杀了,古德隆将所爱的男人杀了。居达没有亲手杀过任何人,但整个挪威因她成为战场。但奇怪的是,在这几个女人中,性子越是毒辣的,男人就越爱。即使在极端的爱与极端的恨中,她们也保有强大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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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谁不爱强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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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强大的男人,才懂得欣赏另一个女人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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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欧神话中的世纪之战。在诸神的黄昏中,这个神话体系里的重要神祇如奥丁、雷神托尔、洛基等都死去。旧世界分崩离析,新的世界就此开始——人类的历史亦从这里开始。跟整天谈谈情说说爱,在人类世界里到处掺一脚(比如特洛伊战争)的希腊罗马诸神比起来,北欧诸神的宿命感更强,基调更悲剧,但也因此显得更为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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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维京人的名称出自古挪威语vik,指河流。维京人viking用来指守在河流、港湾边乘机掠夺抢劫过往船只的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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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般认为,一夫一妻制是受到基督教的广泛传播才普及起来的。《圣经旧约》里的先知们基本上都拥有多位妻子,在耶稣降生后,他本人提倡一夫一妻制。在北欧人普遍接受基督教之前,他们还是盛行多妻制,而文明程度较发达的希腊、罗马均已实行一夫一妻制(虽然女奴之类的依然很普遍)。西方的一夫一妻制问题是个大坑,涉及到财产权、社会发展和宗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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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北欧史诗(Sage),在冰岛流传,跟希腊的史诗一样,传奇与历史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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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译自《冰岛文化丛书:萨迦选集》,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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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这样的欧洲史 如何正确地当国王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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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卡梅伦(David Cameron)又被吐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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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2015年是英国大选年,首相卡梅伦平日里被指责“为权贵服务”,不接近底层民众。为了赢得大选,争取连任,他尝试大打亲民牌,却没想到再次被吐槽“上等人做派”——在一段新闻里,他因为用刀叉吃热狗,而广受诟病,被认为是他“作风不平易近人”的例证。网民议论纷纷:“什么样的怪物才会用刀叉吃热狗啊!”“我是不会投一个用刀叉吃热狗的人一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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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梅伦则坚持,这是因为自己打小受到的教育影响,而他是不会特意改变的。“我去了一个非常棒的学校,我有一个非常优越的成长环境和非常慈爱、杰出的父母,我不会试图隐藏这一切,我不会改变我的口音或者说话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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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那么后面他被人拍到坐廉航出游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人们又开始指责他“作秀”。真是左右做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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