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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说了这么久,那之前提到的希腊人去哪儿了?哦哦哦,忘了告诉你们,罗马人在跟迦太基打第二次和第三次布匿战争时,已经顺手征服了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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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皇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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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后世的人,经常会看到评论说“罗马帝国多么荒淫”“皇帝们杀人如麻个性乖张”,这种看法有点像“为什么英国这么多女王”一类的问题。不是英女王太多,也不是变态罗马皇帝太多,只是他 /她们太刷存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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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英女王了,我们还是从罗马共和国后期,屋大维打败安东尼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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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评价屋大维这个人呢?如果我说,他将多年后中国袁世凯想做的事情做成了(此处有争议),还备受民众赞誉(此处无争议),是不是会好理解一点?不过,历史当然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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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大维(他现在改名叫奥古斯都了,后面还是叫他的新名字)将军队变成了一个有显著地位的常设机构,他自己是“城邦首席公民”。后来,奥古斯都的这一身份“首席公民”(princeps),就演变成了“君主”(pr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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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恺撒征服了高卢,进攻了不列颠;现在,奥古斯都的征程是西欧的星辰和北欧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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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 - 罗马文明沿着奥古斯都点燃的战火,一直烧到更深处的欧洲大陆。现在我们到欧洲各国游玩,都会看到罗马帝国留下的遗址。其实,很多现代欧洲城市,就是在这些罗马军队的宿营地上发展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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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成功地建立了一个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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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听说过《罗马帝国艳情史》这部电影的话(我表示真的没看过),那么你就对罗马帝国的第一个王朝有了部分了(pian)解(jian)。嗯,电影名字直译就是“卡里古拉”(Caligula),也就是电影中那位残暴帝王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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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美少年之恋》里的痴情皇帝哈德良,就属于比这稍晚的五贤帝时期,他本人正是帝国的五贤帝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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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良后来将帝位传给了他的养子安敦尼(Antoninus)——据说,安敦尼也是哈德良的同性恋人。所以后世有人认为,美少年安提诺乌斯如果不死,哈德良有可能传位于他。这也正是他必须要死的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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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别以为哈德良心里只有美少年,他可没少干正经事。他所属的五贤帝时期,欧洲边疆得到了防卫和巩固,是帝国的黄金时代。如爱德华·吉本(Edward Gibbon)在《罗马帝国衰亡史》[6](History of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中所说,这是一段“超过八十年的幸福时光”“人们带着得体的敬意,保持着一幅自由宪法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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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帝国陷入了内战和蛮族入侵的泥沼。在短短半个世纪中,有22个皇帝即位,经济严重衰退,直到在《美少年之恋》里出现过的罗马皇帝戴克里先[7]在3世纪末结束了这一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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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我们这些非历史系出身的人记住他的名字,往往因为他对基督教徒的迫害。具体点说——对于像我这样的花痴来说,是对美少年塞巴斯蒂安的迫害。(尽管在戴克里先的年代,塞巴斯蒂安还不是个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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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基督教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叶小辛你完全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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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如果作为基督教介绍的话,交代背景的篇幅实在有点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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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去看,其实在奥古斯都执政时期,耶稣诞生了。奥古斯都死后,第二个皇帝提比略(Tiberius)执政时期,耶稣被宣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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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屋大维),虽然没有出现在男欢女爱欧洲史那些八卦的正文里,但这位大咖却一直在给这些人当背景板。在埃及艳后和安东尼的故事里,他是两人的对手;在莎乐美和施洗者约翰的故事里,他是远在罗马的任命希律王家族的皇帝;在哈德良、戴克里先的故事里,是他缔造了罗马帝国,才有后面这些皇帝或迷恋或杀害美少年的事;在但丁的《神曲》里,但丁跟随挚爱的罗马诗人维吉尔的灵魂带领他穿过地狱和炼狱,看看那通奸者与吃人者的下场,而维吉尔正是屋大维关系最密切的诗人,他多次向维吉尔索阅诗歌散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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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尽管奥古斯都和提比略跟耶稣是同时代人,他们却根本不知道这位圣人的存在。当时的基督教,跟现在可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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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基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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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尔德的剧中,约翰曾经让莎乐美去找上帝之子,但莎乐美只是天真地问:“他是谁?他像你一样漂亮吗?”(详见《爱上先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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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约翰跟上帝之子关系匪浅——约翰的母亲跟圣母玛利亚是表亲。后来耶稣长大后曾经听过约翰布道,而约翰在约旦为耶稣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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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代,犹太人认为世纪末日来临,弥赛亚(救世主)即将来到。他们一开始认为约翰是弥赛亚,后来认为耶稣是弥赛亚。当时的犹太人不满罗马律法,他们认为,在苦难达到最严重的时候,弥赛亚就会出现,他会摧毁罗马军团,带领犹太人开创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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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耶稣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恺撒的归恺撒,上帝的归上帝。”他关心的不是世俗王国,而是精神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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