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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世纪发生的十字军东侵,则意味着教皇能够召集到世俗力量(军队)去打一场宗教战争。教皇的领袖地位,再一次得到了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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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相杀相爱的状态,到后面出现了转折:英法等强大的统一王权国家兴起,西欧经济文化发展,教权也就慢慢由盛转衰,典型的事件是阿维农之囚——法王将罗马教廷强行迁到法国阿维农,教皇处于法王控制下,教权不再凌驾在王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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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欧洲各国 /地区的前世都可追溯到这个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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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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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罗马时代,“大明湖畔”的不列颠行省吗?那里有以痴情皇帝哈德良命名的长城。从罗马帝国灭亡后到10世纪,英格兰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格兰和爱尔兰不属于罗马帝国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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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王朝(详见《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静香》《女巫》)只是传说,历史还是一板一眼的——跟欧洲大陆一样,小国林立呀。盎格鲁 -萨克逊人[8]建立了七个小王国,史称“七国时代”,最后慢慢统一形成王国。从丹麦来的君主平静地统治这片土地,直到他的继位者忏悔者爱德华[9]死后,诺曼底那位私生子征服者威廉跨海而来,在威斯敏斯特加冕。(详见《蛮族也柔情》)从此以后,英国再也没有遭遇外族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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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苏格兰、爱尔兰跟英格兰的关系肯定比英法紧密,但中世纪时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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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者威廉的孙女玛蒂尔达(对,跟她祖母同一个名字)的儿子,继承了母系的英国王位和父系在法国的部分土地。后来当他又娶了个法国女人时,他说“我对法国的哪里哪里和哪里也有统治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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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世纪,英国跟法国才是真正的相爱相杀——英国的国王不断娶法国公主,他们的公主又不断嫁给法国土地的领主。(详见《“形婚”的王后》)结婚生子以后,又是好一出争夺家产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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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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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百年战争是怎么打起来的?在英国部分,我们说过,这两国是相爱相杀的状态。英国国王整天声称“我对法国的哪里哪里和哪里也有统治权啊!”,法国君主当然不爽,就开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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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英国国王会声称对法国地区有统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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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中世纪早期,法国还不是法国,欧洲七国游里,只要有法国的存在,还能变成欧洲十五国游十七国游二十国游(视野一下子开阔了,逼格一下子上去了)。当时法国不是统一的国家,由许多独立省份组成。跟英国那位动不动扯女人辫子将她摔下马来的“霸道总裁”征服者威廉不同,法国君主的领土跟势力范围极小,所以历代君主都在努力地拓展版图(然而英国人已经通过联姻,轻松将好多法国领土收入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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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百年战争,就跟这个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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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法国的卡佩王朝绝嗣,腓力六世[10]即位后,英国国王爱德华三世[11]也嚷嚷自己有王位继承权(别忘了,爱德华三世的祖上征服者威廉也做过类似的事——隔海过来抢王位),于是两者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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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打就断断续续打了百年,中间还发生过席卷欧洲的黑死病,双方各自出了不少英雄人物,其中英国的亨利五世[12]一度大获全胜,成为法王的王位继承人,还娶了法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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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这样发展下去,今天的英国跟法国也许面目会不同。但亨利五世早死,只留下一个婴儿。(顺带一提,他的法国老婆在他死后下嫁一个姓都铎的男人,生下两个儿子,其中大儿子的遗腹子创立了都铎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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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打着打着,法国领土又收复了,再打着打着,法国情况又不妙了——这时候,贞德横空出世。后来贞德被英国人捉住,判为女巫烧死。(《详见《连环杀手的美丽与哀愁》)接下来的三十年中,法国人大反攻,节节取胜,最后收复全部领土,完成了统一,法国王室的中央集权大大增强。英格兰也跟法国王位和统治权说bye 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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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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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到的神圣罗马帝国,德国历史界称之为“德意志第一帝国”。“德意志第二帝国”要到19世纪才出现。而“德意志第三帝国”则是我们熟悉的纳粹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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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不愧是格林童话的故乡。前面提到关于欧洲童话中遍地都是王子公主的笑话,如果用在德国身上,是最贴切不过了——在德国的土地上,分布了数百个相互独立的省、侯国、主教辖区、公爵领地和自由城市。如果说,法国君主跟英国君主比显得不够强大,那么德国君主就要呵呵了——跟法国君主比,他们甚至连一个强大的领地都没有,就别提以此为基础开拓疆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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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二战”时期意大利是德国的猪队友,要是回头再看中世纪,那时意大利北部城市的财富可让这些德国人眼红不已。他们长期将手伸到意大利,而身处意大利的罗马教皇又担心这些德国人势力壮大会影响自己,于是又反过来将手伸到德国内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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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罗马帝国皇帝这个封号,本来就是教皇封给查理曼大帝的。为此,他还声称“位于拜占庭那个东罗马帝国的皇帝是山寨,现在这位查理曼才是罗马皇帝”。东罗马帝国那位所谓的“山寨皇帝”,正是《皇冠换来的爱情》中的伊琳娜女皇。因为她夺了儿子皇位,还将他弄瞎囚禁,这一切刚好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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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德国出现了强权人物——腓特烈一世[13],他的名字是红胡子的意思(跟蓝胡子可不是同一个人)。红胡子为教皇平定了一场叛乱,教皇为他加冕,于是又在“罗马帝国皇帝”前加上了“神圣”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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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教皇肯定后悔了——因为红胡子的野心不仅于此。他这辈子共向意大利发动了六次战争。当年,德皇亨利四世实力不济,不得不跪在雪地里向鞋匠家庭出身的教皇恳求原谅;现在,红胡子的胡子一瞪,胸脯一拍:老子可不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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