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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两大政党为使第三次阿里亚的移民加入其组织展开了竞争,但移民们选择成立他们自己的社会组织,例如青年卫士和巴勒斯坦工人党。因此,不奇怪的是,第三次阿里亚的组织构成了促成联合机构的驱动力,该联合机构将代表所有工人政党并扮演促进移民吸收和创建劳工定居点的角色。1920年12月,犹太工人大联盟在以色列地建立(即所谓的犹太工总),它分为两大主要领域:建设领域,通过定居点、合作及契约工作来建设国家;职业领域,在与雇主相关的问题上代表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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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领域在世界范围的劳工组织中是独特的,反映了其在实现犹太复国主义事业中的核心角色。职业领域与其他地方的工人组织类似,但根据巴勒斯坦的特殊情况还有额外的功能。在一个没有吸收新移民机制的国家,一开始没有相关的亲属帮助他们,犹太工总在帮助新来者安置方面发挥了主导性作用。犹太工总会员为新移民进入其职业介绍所提供了机会,职业介绍所在老成员和新来者之间划分工作日。犹太工总的成员从其疾病基金那里接受医疗救助。位于主要城市的工人厨房为没有成家的单身青年供应廉价的饭菜。在犹太工总的文化中心,工人可以读到报纸或书籍,并且能与其他青年人交往——可以克服孤独,尤其是那些独自前来且不属于某个组织团体成员的移民。定居点被视为一种特权,犹太工总确保没有哪个先锋团体可以插队。它使未来充满希望。在城市中,它建造了工人的住房,甚至还有学校系统和文化机构。犹太工总与其成员的关系建立在成员对这个体系的依赖、对其价值的认同,而作为回报,他们也对该体系给予政治上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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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右翼和中间派缺乏任何明确的政治意识不同,左派团结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周围。哲学家和《圣经》学者耶彻泽科尔·考夫曼指出,巴勒斯坦的犹太左翼不同于欧洲的左翼。尽管它喊着社会主义的口号,但在行动上就像一群参与建设国家的先锋,即实现着民族性的使命。工人形成了犹太工人阶级,这是建立一个持久犹太社会的重要基础。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们吸收新移民,即使后者与老资格的工人开展着竞争;他们为犹太劳工而斗争,确保其获得最低的生活条件,并将之融入到既存的国家准则之中;他们前往私人资本拒绝进入的地方定居。因此,工人组织对于吸收移民和扩大犹太人在这个国家的立足之地十分重要。考夫曼写道,劳工运动“通过其组织和建立各种形式的定居点社团的抱负履行着民族性的使命,为争取合适的工作条件而斗争,为犹太劳工,尤其也包括为支持工人罢工而斗争,尽管这里的野草也在不断生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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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劳工运动对社会主义象征的使用导致巴勒斯坦左翼和右翼之间的关系不断紧张——考夫曼将之称为“一场精神领域的阶级战争”。犹太工总利用这些象征和左右翼之间的冲突团结其追随者,并有助于建立广泛的意识形态和社会联合。在这一时期,伊休夫缺乏法律机制来招募成员,对犹太复国主义的热情、政治忠诚与认同成为最重要的动员手段。犹太工总知道如何将其成员的经济和社会依赖转化为犹太复国主义以及类似政治任务的一流招募手段。城市工人为那些参与到政治结盟及其他事务中的大众提供着非正式的参与机会,而基布兹成员为招募那些致力于长期使命的激进主义分子提供着无穷尽的来源。从基布兹过来的有被派到流散地的先锋运动的使者、哈加纳的激进分子、开展非法移民活动的志愿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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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亚博廷斯基领导的修正主义派新政党出现在政治舞台上。由于与魏兹曼存在政治分歧,亚博廷斯基于1923年从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辞职。亚博廷斯基认为,公众的压力能够迫使英国在巴勒斯坦建立一个“殖民政权”,这样的政权意味着可以通过创造适当的经济和政治条件积极地帮助建立犹太民族家园。作为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的领袖,魏兹曼认为,通过绝大部分犹太复国主义者团结起来可以防止那些阻碍民族家园发展的政策付诸实施。亚博廷斯基的激进主义观点在当时与劳工联盟一致。但农业劳工定居点依赖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的资金,因此即使工人的言辞很激烈,但他们的政策仍是温和的,他们几乎在每个具体问题上都反对亚博廷斯基。对此,亚博廷斯基意识到工人对于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的依赖。在一封写给建议将复国运动建立在工人支持之上的著名犹太律师奥斯卡·格鲁森博格(Oscar Grusenberg)的信中,亚博廷斯基描绘了青年转向工人团体的状况:“聪明的青年通过简单朴素来寻求自我实现,此即世界上最好的(殖民)存在。”他还补充道,由于他们经济上依赖那些掌握了经济大权的人,他们将无法与像他这样寻求打破犹太复国主义现有秩序的人合作。“他们作为建设者值得尊敬,但作为政治因素他们是我们的‘黑色百人团’(指俄国的极端反动运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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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亚博廷斯基将其党派转向波兰的犹太中产阶级,代表着民族主义倾向的犹太青年。与左翼的社会主义口号和象征不同,亚博廷斯基采纳了歌颂民族的象征符号并要求阶级利益服从国家利益。在第四次阿里亚以来有关国家应该由私人资本还是国家资本建立的辩论中,亚博廷斯基站在主张私人资本一边。与声称几乎是民族唯一先锋的工人相对立——当然,这也是绝大多数犹太复国主义者看待工人的方式,亚博廷斯基将小资产阶级作为实现犹太复国主义目标的另一种力量。他要求工人限制其罢工活动,并接受委任统治的裁决和中立的职业介绍所(既不属于雇主也不属于雇工),雇主避免经受企业倒闭的厄运,同时雇用犹太劳动力。他强调,工资应该由经济能力决定。由于社会立法的缺失,这些要求意味着工人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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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博廷斯基是一位有着激烈言辞和敏锐政治意识的出色演说家。他知道如何形成朗朗上口的口号。“铁墙”是他致力于建立在英国保护下的军队,以抵挡阿拉伯民族主义阻挠犹太人建设国家的行为。他的口号“一个旗帜”或“一元论”,与“不和谐的混合”相对,提倡一种彻底的民族主义世界观,而不像工人运动作为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混合。“是的,破坏它”用于支持破坏犹太工总的罢工运动。这些口号都被用于增强他的集团,该集团的青年运动贝塔尔(即约瑟夫·特鲁姆佩尔道之约的缩写),创建于东欧并受到波兰右翼民族主义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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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博廷斯基的心思没有放在修正主义运动的社会和经济意识形态上,但他出于政治需要,将他的政党界定为与工人团体相对立的存在,那个时代惯常的政治论辩话语也迫使他做出这样的界定。但他的心思过去一直放在其政治信条上。亚博廷斯基举起了犹太国家的旗帜,并认为它可以通过在欧洲公众舆论舞台,尤其是英国公众舆论的舞台上开展斗争来实现。1931年的犹太复国主义代表大会上,在《麦克唐纳信件》发表后不久,他要求代表大会宣布犹太复国主义的终极目标是建立一个犹太国家。在当时,这种声明被视为挑衅性的,也是不必要的。当代表大会拒绝这个提议时,他当众撕毁了他的代表证并退席走出会议大厅。从那时起,他开始带领修正主义派脱离犹太复国主义组织,直到1935年正式与之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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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主义派在那次代表大会上是代表大众的两股力量之一。另一股力量是马帕伊,1930年由劳工联盟和青年工人党合并而成。工人们在代表大会中拥有更强的选举实力,但他们与修正主义派的差距并不明显,其他的中间派和右翼党派支持修正主义派,使之成为右翼集团中的第一大党派。从此刻开始,修正主义派与劳工运动为争夺在犹太复国主义组织中的主导地位展开了竞争。这种竞争主要发生在波兰,在当地,这两大运动争夺着犹太大众的思想,由于遭受经济困顿和反犹主义,人们成千上万地加入犹太复国主义运动。与此同时,这两大运动在巴勒斯坦的斗争动摇着犹太复国主义的一致性,并在面对坚定的意识形态少数群体时暴露出志愿性团体存在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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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复国主义组织力量的来源是它代表该运动的权威与委任统治当局进行交涉,例如每半年帮助从“清单”中挑选属于“工人”类型的移民。委任统治政府制定了规则,但每个欧洲国家的“巴勒斯坦办公室”制定移民名单。这些办公室根据其在犹太复国主义代表大会的比例配备了各个组织和党派的代表。直到20世纪30年代初期,移民的挑选并不严格,因为只有很少的候选对象,但随着犹太人痛苦的增加和移民压力增大,挑选过程中也存在着政治歧视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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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移民的行为给予犹太代办处执委会很大的权力,但这种权力也有限制,因为代办处可能被绕过。如果代办处行事武断,伊休夫的雇主可以直接上诉委任统治政府要求给予移民许可证。1933年,亚博廷斯基试图通过与雇主农业组织“耕作者”达成协议以获得许可证。“耕作者”组织向委任统治政府申请移民许可证,并给予贝塔尔的成员。(贝塔尔的第60号命令要求其成员不得向巴勒斯坦办公室申请许可证,而是等待来自“耕作者”的许可证。)同年,农业生产者联盟的一个代表向委任统治政府提交申请,为该联盟挑选的工人发放许可证:不仅有激进的青年社会主义者,也包括有家室者,以及来自喀尔巴阡山地区的温和农民。以这种方式,农民和修正主义者致力于削弱代办处在挑选移民工人上的独断权力,在所有来到巴勒斯坦的人力资源上展开竞争以切断其与社会主义的联系。由于半数属于这一类别的移民是认同左翼的先锋训练农庄的毕业生,因此社会主义者占据了优先地位。限制犹太复国主义组织的尝试没有取得成功,因为他们最终带来了很少数量的移民,但他们将党派仇恨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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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主义派通过抵制犹太复国主义的资金和动员成千上万的犹太人签名请愿要求英国政府改变其巴勒斯坦政策,与犹太代办处当局展开斗争。请愿活动冲击着犹太代办处对有关犹太复国主义政策的垄断地位。在巴勒斯坦,修正主义派集中于削弱犹太工总的权力。与承认它作为工人和雇主等群体权力来源的权威类似,修正主义派对其声称是工人的唯一代表,并对分配工作等方面的优势地位发起了挑战。他们的行动包括通过将贝塔尔的工人安排到罢工场地以破坏犹太工总组织的罢工活动。他们声称,组织罢工是为了加强“组织化的劳工”,即为了创造犹太工总的垄断地位,而不是为了实现更好的工作条件或增进犹太劳工权益等合法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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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30年代前期,左右翼之间、农民和工人之间的紧张达到高潮,演变成街头暴力。这些事件只能放在欧洲这一时期发生的状况中才能得到理解:纳粹的崛起并在德国掌权,对左派的压制,以及法西斯主义在欧洲其他国家的兴起。伊休夫潜在的内战和一方对另一方使用的术语,都是欧洲的左右翼及其血腥斗争在巴勒斯坦地区的反映。1933年6月,犹太代办处政治部主任哈伊姆·阿洛索罗夫在特拉维夫海滩被暗杀。阿洛索罗夫是一名出色的青年,他致力于与纳粹德国达成转移协议而遭到修正主义派的恶毒攻击。贝塔尔的成员被怀疑制造了这起谋杀事件。街头的对抗气氛达到了新的高度,左翼将贝塔尔及其支持者视为谋杀者,而后者声称这是一场“血祭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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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为了防止形势进一步恶化,接替阿洛索罗夫在犹太代办处执委会职位的本-古里安与亚博廷斯基之间尝试达成一份协议。令人惊奇的是,这两位领袖有着共同的语言和精神亲近感。但这份协议为犹太工总的公民投票所否决。看起来普通成员比领袖内化相互之间仇恨的程度更深。然而,这个插曲的确也标志着巴勒斯坦街头斗争走向缓和的开端。1935年在卢塞恩举行的犹太复国主义代表大会的口号是“伊休夫的和平”,随之而来的首先是马帕伊和精神中心党(一种“历史性联合”,直至1977年),还有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和农民之间的和解过程。马帕伊必须让出一部分权力以换取农民及其同情者的支持——这是为达成一致而做出让步的例证。当时阿拉伯起义爆发和经济危机开始,对农民造成了伤害,双方开始寻找共同点。在随后几年,伊休夫内部的政治纷争并没有消失,但绕开犹太复国主义组织直接提交委任统治政府的尝试停止了。修正主义派脱离了犹太复国主义组织,并创建了新的犹太复国主义组织,使得工人运动在犹太复国主义组织中占据了主导地位,但也延续了一种分裂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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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20年代,紧张的焦点是有关私人资本和公共资本在建设国家中的作用的辩论,而在20世纪30年代前期,争论的焦点变成什么类型的移民最有利于建设国家,以及应该由谁挑选他们。这个问题触及伊休夫中的犹太劳工和劳工关系问题。与此同时,就犹太复国主义组织的政治方式问题也展开了辩论。是否应该对抗英国,还是在委任统治政府下最大限度地做好自身的事情?所有这些议题都与大多数人的权威是否被接受相关。在每个时期,农民、修正主义派或极端正统派发现他们自己与绝大多数人相比处于劣势地位,他们寻求各种方式来避免这种地位。由于宪政统治的缺失,绝大多数被迫同少数群体妥协,如果它想维持这个框架的统一的话。因此,例如当委任统治市政当局法令给予居民无须财产资格的选举权时,马帕伊同意在莫沙夫中设置特定的要求,以保持和平。它也接受国家职业介绍所的建立,以确保在所有工人中间实现平等的劳动分工,包括那些不是犹太工总的成员。20世纪30年代末期的危机,突出了民族纪律的需要,以支持犹太复国主义权威。然而,每个时期执委会都想给当局或世界舆论呈现出联合战线的形象——例如在联合国巴勒斯坦特别问题委员会作证时——它被迫对以色列正教党或农民做出妥协,以避免联盟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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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30年代后期,有关国家权威的辩论转向安全问题。1920年建立的哈加纳作为民兵组织,在建立后其运行转移到了犹太工总。直到1936年,哈加纳仍无足轻重,反映了犹太复国主义预算的不足。1931年,哈加纳的一部分伊尔贡B(Irgun B)分离出去,因为该部分认为哈加纳不够激进。伊尔贡B的成员主要来自右翼。在阿拉伯大起义爆发后,哈加纳与伊尔贡B达成协议,绝大部分成员回到了哈加纳。然而,一小部分贝塔尔成员创建了埃特泽尔(国家军事组织的缩写,英语中的缩写为Irgun),它只承认亚博廷斯基的权威。1937年冬天,埃特泽尔打破了哈加纳根据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指示所确立的约束政策。这个政策表明犹太人不想以恐怖回应阿拉伯人的恐怖。以这种方式,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寻求确保委任统治政府在镇压阿拉伯起义中支持甚至发展犹太防卫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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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使用武力的垄断问题现在成为伊休夫与那些“分离分子”之间冲突的焦点。在委任统治的最后10年,这个问题成为多数派与少数派之间关系最为棘手的议题之一。埃特泽尔和后来的莱希(以色列自由战士的缩写,在英语中称为斯特恩帮,由亚伯拉罕·斯特恩领导,是极端主义的埃特泽尔分离团体,创建于1940年),都是不受民事机构控制的地下组织。他们认为自己是担负起解放民族的战斗先锋。亚博廷斯基1940年去世后,他们甚至拒绝承认修正主义运动的权威。这些地下组织的独立活动不仅削弱了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的权威,而且从政治上对执委会的声誉构成损害。执委会试图通过协商建立一个“全国司令部”(national command)来将这些地下组织同其右翼支持者孤立开来,在全国司令部中,左翼让出了主导地位,并与其他伊休夫团体共享领导地位。作为回报,右翼团体同意以现有全国司令部取代哈加纳现存的分裂性的地区结构。最近才从波兰逃往巴勒斯坦的一般犹太复国主义党派(General Zionists party)的摩西·斯内(Moshe Sneh),被任命为全国司令部的首脑,但创造一个框架以团结地下组织(他们本应被全国司令部的右翼分子所代表)的所有尝试都失败了。因此,哈加纳尝试与委任统治当局合作,一起压制这些地下组织。直到国家建立,犹太代办处执委会在武力使用问题上一直没有获得垄断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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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的使用在犹太代办处执委会的事务中是一个灰色地带。执委会获得授权与委任统治政府交涉,正因如此,它必须小心谨慎地遵守法律。这个机构参与到任何地下活动中都是不可想象的。因此,哈加纳与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没有官方的联系;它一开始是由犹太工总运作,后来是全国司令部运作。然而,实际上,从20世纪30年代初开始,在马帕伊加入犹太代办处执委会后,尤其是本-古里安1933年加入之后,模棱两可的情况开始普遍起来:犹太代办处执委会表面上不介入,但在事实上哈加纳接受了它的权威。在马帕伊中存在一个小圈子,他们在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中没有任何官方职务,但被委托指导和指挥这支准军事部队。其中最重要的人物是伯尔·卡茨内尔森和埃利亚胡·格罗姆博(Eliahu Golomb)。在与当局开展军事合作时期,例如在阿拉伯大起义和世界大战爆发前两年,这种模糊状态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解决,尽管哈加纳从未放弃其独立性和独立的组织结构。在冲突和骚乱时期,例如《1939年白皮书》发表后和世界大战结束后,哈加纳转为地下。尽管如此,当局充分意识到它与犹太代办处执委会的联系。而并不偶然的是,1946年6月在英国开展的“黑色安息日”(正式称为阿加塔行动)军事行动中,政府逮捕了所有的犹太工总领袖和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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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活动的另一个灰色地带是非法移民,它始于波兰的哈卢兹先锋组织。在犹太人移民之前存在的漫长等待使得哈卢兹成员产生了将非法移民船只驶入巴勒斯坦而不让当局知晓的想法。该想法被贝塔尔运动所采纳,它为亚博廷斯基绕过犹太代办处执委会获取移民许可证而受到惩罚,失去了获得许可证的权利。20世纪30年代到1941年,贝塔尔组织了多艘非法移民船只。它也借助参加和观光1935年马卡比运动会来掩盖非法移民活动:许多人作为游客来到了巴勒斯坦,之后非法滞留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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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代办处执委会对这些行动采取了放任的态度,这些行动侵害着它拥有的唯一权威——在工人类别中挑选移民——使得移民更加缺乏精心挑选,尤其是由于超过一半的移民配额无论如何都不由执委会控制。更糟糕的是,当局从移民配额中扣除了非法移民的人数,进一步冲击着执委会的权威。然而,1938年后,当委任统治政府开始运用政治标准来限制移民,本-古里安不再反对非法移民,甚至开始给予支持。在日内瓦举行的第二十一届犹太复国主义代表大会上,伯尔·卡茨内尔森发表了支持非法移民的演说,得到了本-古里安的赞扬。从那时起,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公开支持合法和非法移民活动。在世界大战结束后,非法移民成为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与英国限制犹太移民政策做斗争的主要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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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的政策,在谨慎遵守委任统治法律和考虑民族利益时无视委任统治法律之间的战略模糊,被伊休夫大多数人所接受,但不是所有人都接受。一些团体认为这种政策损害了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团结,许可了那些削弱其权威的行为。然而,本-古里安领导的犹太复国主义执委会成功地创造了民族一致性。尽管这种一致性受到来自左右翼力量的挑战,但它在情感、思想和组织基础上的妥协,使动员伊休夫绝大部分公共机构、组织和团体为独立而斗争成为可能。接受犹太代办处权威的精神被创造出来,它逐渐成为规范性的存在,而少数偏离它的人被视为对民族整体的损害。接受这种规范的表达之一就是对被称为分离主义者的污点的责难。在委任统治的最后10年,伊休夫绝大多数成员认同争取建立犹太国家的斗争,即使大部分人在几年前才来到巴勒斯坦,并不具有明确的犹太复国主义意识形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种被动的认同形式。仅有激进分子对此加以挑剔。但这种对民族主义目标的普遍认同是促使一个移民社会聚合成国家雏形的核心黏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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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Yechezkel Kaufmann, “Milkhemet hama‘amadot beYisrael” (The Class War in Israel), inBechavlei hazman(In the Bonds of Time), Tel Aviv: Dvir, 1936, p. 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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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Ze’ev Jabotinsky to Oscar Grusenberg, 12.11.1925.Letters, Tel Aviv
:Amichai (n.d.), pp. 7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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