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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Rita P. Wright,The Ancient Indus:Urbanism,Economy,and Society(Cambridge,2010),p.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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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克格尔—哈克拉河是一条跨印巴国境的间歇河,只在季风季节(雨季)降水充沛时出现,在巴基斯坦被称为哈克拉河,在印度被称为克格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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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Mortimer Wheeler,The Indus Civilization,3rd edn(Cambridge,1968),p. 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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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Marshall,Mohenjo-daro,p. v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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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Jean-François Jarrige,‘Mehrgarh:Its Place in the Development of Ancient Cultures in Pakistan’,in Forgotten Cities on the Indus,ed. Jansen,Mulloy and Urban,p.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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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Jean-François Jarrige,‘Mehrgarh:Its Place in the Development of Ancient Cultures in Pakistan’,in Forgotten Cities on the Indus,ed. Jansen,Mulloy and Urban,p.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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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Günter Urban,‘The Indus Civilization:The Story of a Discovery’,in Forgotten Cities on the Indus,ed. Jansen,Mulloy and Urban,pp. 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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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Wright,The Ancient Indus,pp. 11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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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降临之前:在沉默中重现的印度河文明 第3章 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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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帕和摩亨佐—达罗发现近一个世纪后,人们发现,尽管它们很重要,但这两个遗址明显不能定义印度河文明。自20世纪40年代起,数百个印度河定居点被发现或被发掘,它们在年代、大小和复杂度上差别极大。现代行政区划中,一个大国可能有首都、省会、城镇、乡村这样的等级序列,但没有学者能找到合理的印度河定居点等级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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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帕是唯一一个考古时期横跨早期(公元前3500年前后)、成熟期(公元前2600—前1900年)和晚期(公元前1900—前1700年)文明衰退时期的遗址。摩亨佐—达罗是五个城市中最大的一个,占地面积250公顷;哈拉帕第二,占地150公顷;之后是古吉拉特邦的多拉维腊,占地100公顷,以及哈里亚纳邦的拉基格里(Rakhigarhi),占地80公顷;最后是巴基斯坦旁遮普省的甘维里瓦拉,尚未发掘,但预计面积在80公顷左右。但是,印巴两国许多产生了重要考古发现的遗址却比这五个小得多,比如卡利班甘(11.5公顷)、洛塔尔(4.8公顷)、苏特卡根—多尔(4.5公顷)和小小的阿拉迪努(Allahdino)(1.4公顷)。城市中有最多的建筑物,这并不令人惊讶;建筑物的种类从拥有围墙和大门的“城堡”,到摩亨佐—达罗的“大浴池”,再到街道和街道旁排布的有水井、浴室和下水道的普通房屋,多种多样。但即便是小一些的遗址,也往往能发现值得注意的建筑:在卡利班甘和苏特卡根—多尔各发现了一座“城堡”;沿海的洛塔尔有一个以砖块围成的矩形水池,有考古学家认为这是个造船厂;阿拉迪努没有防卫建筑,但却拥有一间房屋,里面出人意料地有三口直径在60—90厘米的水井。阿拉迪努还出土了一个珠宝储藏罐,可以与哈拉帕和摩亨佐—达罗的媲美;整个印度河地区发现的大型储藏罐一共只有五个,其中之一就是阿拉迪努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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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定居点看上去大多有像摩亨佐—达罗一样的防洪平台,哪怕在一些小型定居点,比如卡利班甘和洛塔尔,也有所发现。这种平台由泥砖砌成,靠着一面由烧制砖砌成的墙,需要大量的人工和时间才能建造起来。如果我们采用波赛尔的估算,即以一个劳动力一天搬运约1立方米的土为一个基本单位,那么摩亨佐—达罗的防洪平台需要400万个基本单位才能建成。即便是拥有一万名实实在在的劳动力,也需要400天,就是一年多的时间;如果只有2500名劳动力,那就要差不多四年半。印度河文明中没有出现与埃及法老一样的权威,那么是什么驱动了这些劳动力进行劳作呢?马歇尔在1931年的考古报告中称(虽然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防洪平台的存在,因为平台直到1964年才由戴尔斯发现):“如果这些遗址中体现了什么清楚明白、确凿无疑的信息,那就是这里的人们肯定生活在对洪水永恒的恐惧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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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这些平台和建筑物的砖块数量惊人,它们肯定是在本地生产的。奇怪的是,目前为止,考古学家还没有发现任何与印度河城市有关联的制砖遗址。据推测,砖块可能在郊区或乡村生产制造,就像现代的制砖业一样,因为砖窑工作会带来高温、排放有毒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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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泥砖,还是公元前2600年首次用在建筑上的烧制砖,它们的制作工艺水平都很高。马歇尔记述,“摩亨佐—达罗遗址的墙壁中,很少能看到次品砖”[2]。但他对砖块的外表并不买账:“没有一块砖经过脱模、削凿或塑形,让人看不出来任何建筑设计上的用意”——只有城市里精心修建的圆形水井所用的楔形砖块除外。[3]遗址中没有发现圆形的砖砌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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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候,瓦茨以英寸为单位给出了砖块的比例:房屋用砖大小为7厘米×14厘米×28厘米,城市外墙用的砖尺寸更大一些,为10厘米×20厘米×40厘米。[4]这两种砖块高、宽、长的比例都是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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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块尺寸上的统一,是不是源自国家法令或国内通行建筑规范呢?可能不是的,因为虽然梅赫尔格尔的砖块并没有采取这种比例,但这一比例确实在印度河文明成熟期之前就存在了。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这个特定的尺寸比例是砖石匠人为了建造建筑结构更结实、转角连接更牢固的城墙,在实践中摸索出来的。克诺耶评论称:“学者们一开始认为,砖块大小上的一致性体现出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府的存在,但这可能只是一个对尺寸和比例的认知结果,这些认知由建筑工人们一代代传下去,并随着专业工匠的迁徙逐渐传播到遥远的群体中去。”[5]但是1∶2∶4这个比例的意义或许远远超过习俗和实践。在房屋中房间的尺寸上,在屋子的规划上,在大型公共建筑上,甚至在摩亨佐—达罗的“堡垒”圆丘的整体规划上,都采用了这个比例。在马歇尔看来,广泛使用这个比例带来的结果是死气沉沉的。他在《摩亨佐—达罗》中关于城市建筑的一章的开头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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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第一次穿行于摩亨佐—达罗的人都可能觉得,自己身处的遗址是现在兰开夏郡工业城镇的遗址。这种感觉来自周围绵延不绝的裸露的红砖结构,上面没有任何装饰,从任何角度来说都体现了赤裸裸的实用主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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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材料和比例上的一致性使早期的发掘者相信,摩亨佐—达罗和哈拉帕的街道规划是网格状或棋盘状的,这种规律出现在古城市中让人大为吃惊。对于主要街道来说,这并没有错,特别是摩亨佐—达罗的下城区,但从细节上看,结果更为复杂。事实上,小一些的街巷并不是笔直的,通常曲折前行,房屋外墙也随着道路以不同的角度重建,但街区大路的每一个部分都是笔直的。另外,城市外墙大多是弧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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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3 摩亨佐—达罗遗址上建有一座古老的佛教窣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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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 “第一大道”,摩亨佐—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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