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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Shereen Ratnagar,Trading Encounters:From the Euphrates to the Indus in the Bronze Age(New Delhi,2004),p. 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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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阿拉伯语中,(tell)指山丘、小丘,所以“Tell Ahaimir”可意译为“阿海米尔丘”。本书译文中尽可能将地名中“tell”“tepe”“depe”一类词汇还原为其“丘”“土丘”的本意,再加翻译;有些学者会在中文中省略“丘”的翻译,而直接将地名中真正为“名”的部分音译,此时“Tell Ahaimir”便会被直接译为“阿海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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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Tosi,‘The Indus Civilisation beyond the Indian Subcontinent’,p. 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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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Hans J. Nissen,‘Early Civilizations in the Near and Middle East’,in Forgotten Cities on the Indus,ed. Jansen,Mulloy and Urban,p.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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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即Shul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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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即Ningal,是苏美尔神话中月亮神辛(Sin)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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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即S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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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Quoted in Tosi,‘The Indus Civilisation beyond the Indian Subcontinent’,p. 120. 转引自Tosi,‘The Indus Civilisation beyond the Indian Subcontinent’,第1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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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恩基是苏美尔神话中的水神、智慧之神、造物神、工匠神、恶作剧之神;宁胡尔萨格(意为“圣山女士”)是古代苏美尔的山川母神,也是苏美尔七大神之一。这两位神灵的神职、别名、名称含义及相关故事暂且按下不表,在某一版讲述两人神话传说的文字中(他们的故事有多个版本)提到,恩基向迪尔蒙赐福:“愿美卢哈之地为你[带来]诱人的珍宝光玉髓……”可参见S. N. Kramer,The Sumerians:Their History,Culture,and Character,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10,p. 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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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Kenoyer,Ancient Cities of the Indus Valley Civilization,p. 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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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Leonard Woolley,Ur ‘of the Chaldees’,ed. P.R.S. Moorey(London,1982),p.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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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Rita P. Wright,The Ancient Indus:Urbanism,Economy,and Society(Cambridge,2010),p. 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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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Kenoyer,Ancient Cities of the Indus Valley Civilization,p.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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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Asko Parpola,‘Indus Civilisation’,in Brill’s Encyclopaedia of Hinduism,ed. Knut A. Jacobsen,vol. iv(Leiden,2012),p.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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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John Marshall,Mohenjo-daro and the Indus Civilization(London,1931),pp. 463-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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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Jane McIntosh,A Peaceful Realm: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Indus Civilization(Boulder,Co.,2002),p. 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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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降临之前:在沉默中重现的印度河文明 第7章 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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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美索不达米亚一方来的贸易有多么微不可查,印度河地区与美索不达米亚间在经济上都是联系起来的,但与此同时,两地间的政治和社会却是截然不同的。印度河文明的政体和社会看上去与美索不达米亚同时代的参照物全然不同。这种迥然不同在伍莱对苏美尔皇室墓地发掘情况的描述中就有所体现。20世纪20年代末,伍莱主持发掘了乌尔城内的苏美尔皇室墓地,从中发现了一些来自印度河谷的物品,包括数枚光玉髓珠和一枚经过雕刻的印章。也就是在这几年内,马歇尔正在摩亨佐—达罗主持发掘大浴池和其他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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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掘一个乌尔城内的皇家“丧葬坑”时,伍莱见到了戏剧性的一幕。他这样描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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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丧葬坑底部的尺寸为27英尺×24英尺[1],与一般丧葬坑一样有倾斜的墓道,四周涂以泥巴并挂有席垫。六位佩有匕首或斧子的男性仆从躺在入口处,靠墙排成一列;他们面前立着一个很大的铜盆,盆边是四具女性竖琴师的遗体,其中一个人的手仍然放在竖琴琴弦上。在丧葬坑其余部分,64具宫廷侍女的遗体排布为几排。她们都穿着某种礼服;因为与宝石或金属连接在一起,有一小部分纤维和布片得以保存下来。从中可以看出,礼服的其中一层是一件深红色短袖外套,袖口缀有青金石、光玉髓和金制成的珠子,有时还会配有一条穿有白贝壳环的带子;整件外套应当是前开襟,用一根银制或铜制的长针别起来系紧。宫女的颈部戴着一条由青金石和金子穿成的宽项链,有点像狗项圈,另佩几条较松的项链,由金、银、青金石、光玉髓珠组成。她们耳朵上戴着大大的、新月形的金或银耳环,耳部上方的卷发上束着金制或银制金属丝扭曲成的小弹簧。她们的头饰与普阿比女王的很像:一条金制或银制的发带在头发上缠绕数圈,一些等级可能比较高的女性头上,还会在发带下面戴一条由一根金链、一根青金石链、一根光玉髓珠链组合成的三层饰带,饰带上山毛榉叶状的金饰覆垂在前额作为装点。在这些宫女中,有28人的发带是金制的,其余人的是银制的……这群人一定是盛装打扮,聚集在这个开放的、铺着席垫的丧葬坑中参加皇室葬仪,深红色的外套和金银饰品发出炫目的色彩。很明显,这些人并不是那些可怜的奴隶,会像牺牲用的公牛那样被宰杀;而是一些有地位的人,穿着朝服,自发自愿地——但愿果真如此——参加这个仪式。他们深信,这个仪式不过是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过渡,从在世间侍奉神变为去另一个世界侍奉相同的神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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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度河地区发现的墓葬中,没有一个与苏美尔这种豪奢的墓葬习俗有哪怕一点相似。目前发现的印度河文明墓葬相对比较稀少,墓葬中只有贝壳镯子这种最简单的装饰品;没有武器,不管是仆役还是朝臣,都没有为墓主人殉葬的迹象。从目前的发掘情况来看,没有什么敬献皇室成员或者伟大领袖的专门供奉,也没有暴力的迹象。公元前三千纪的古美索不达米亚被萨尔贡、舒尔吉和其他同样强大而自负的国王统治着,诸如阿卡德和苏萨这样的城邦间争战不休,像乌尔城的大金字形神塔(Great Ziggurat)一样的宫殿和庙宇林立四方,而与此相对,印度河文明则明显没有任何国王、宫廷、军队、宫殿或公共性的神殿。也许尚未破解的印度河文字中提到了以上种种,就像苏美尔人以楔形文字在印章和字板上记录的那样,但从印度河印章的规制和形式上来看,这种情况并不太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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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地说,印度河文明的政治和社会结构仍然是个谜。学者们根据现有证据进行了大量猜测,但有时候他们又激烈地反对这些猜测。哈拉帕和摩亨佐—达罗遗址最初的发掘者们认为,这些城市以从各个方面而言都令人惊异的一致性证明了一个统一国家(state)的存在,这个国家由某种合作机制治理,而不像美索不达米亚或者埃及那样,有一个确凿无疑的统治者。尽管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考古学家们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定居点,但他们的观点依旧在印度河文明考古学界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因此,帕尔波拉这位从20世纪60年代就一直致力于发掘印度河文明遗址的考古学家坚信,“印度河文明的领袖们具有强大的权威,这种权威无疑具有意识形态基础。祭司在统治管理中扮演了关键性角色”。[3]考古工作时长与帕尔波拉相差无几的波赛尔(无疑以一种猜测性的语气)这样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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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河先民们由一系列“委员会”或者集体领袖领导,而非被某位国王统治……每个定居点可能有自己的公民议会,每个地区或者城市之上的政治结构会有地区议会,而一个最高的“印度河委员会”也可能存在。我能感觉到,印度河诸民族本身明显不信任政府,特别是强大的中央集权统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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