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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11 1955年,不结盟运动(Non-Aligned Movement, NAM)由印度、南斯拉夫和埃及领导人尼赫鲁、铁托和纳赛尔共同发动。这项运动是冷战的产物——当时美国与苏联间的长期对峙,将世界分裂成两大阵营。不结盟运动则成为第三条路线,即拒绝在冷战中选择阵营。虽然这一思想确实给世界带来些许影响,但不结盟思想本身并不足以将成员联合在一起。事实上,部分主要成员,例如古巴和南斯拉夫,也并不被认为是真的不结盟。虽然今日不结盟运动名义仍存,但冷战结束已经让不结盟失去了存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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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13 影响更大的是面对印度工业化问题,尼赫鲁推动的公营私营并举的“混合经济”制度。如前面所见,印度成为英国的殖民地时,英国恰逢工业革命。事实上,印度的统治者来自世界上第一个工业化国家,而这却导致了印度的去工业化,前机器时代的印度手工业,特别是纺织业,被摧毁殆尽,印度也转型为英国工业的原料产地和工业品市场。这时独立后的印度必须尽一切努力促进工业化以扭转局势,或者说(由于早期工业遭到摧毁)以现代化方式重新工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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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15 尼赫鲁采取的政策,是由国有企业负责生产基础产品,比如电、煤炭和钢铁,以及许多非消耗性民生用品;其他民生用品则由私人企业在政府严格把关下生产。政府通过计划经济引导国家经济发展,采行苏联的五年计划模式,目标是通过限制外国公司进入印度市场(与殖民时期贸易相反),保护初生的本国产业免于外国竞争,并依循进口替代(import substitution)理念发展印度工业,也就是在汽车产业等非消耗性商品产业中,扶植印度产品取代进口的外国产品。在汽车产业中,印度政府允许由比尔拉家族成立的私有企业印度斯坦汽车公司通过协议从英国莫里斯汽车公司引进技术并生产“大使”牌汽车,并通过类似协议从德国梅赛德斯—奔驰汽车公司引进生产卡车的技术。在尼赫鲁时代,印度四处都是单一型号的汽车和卡车。这些车辆款式几乎不曾改变,生产技术简单,容易检修,可随时从旧车辆获取替换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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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17 “混合经济”的逻辑在于,当国家既贫穷又庞大,且仅有少数私人资金可创立新产业时,政府就是为国家工业化筹得大笔资金(通过税收)的唯一主体[塔塔公司(Tata)是例外,这个私人企业从殖民时期就开始带领钢铁生产现代化]。早年这个逻辑似乎很有说服力,但随着时间流逝,印度国有企业逐渐暴露出效率低、产能低及技术落后等问题。印度消费者必须等待数年才能买到汽车或摩托车,而这些车辆的科技愈显过时。与东亚四小龙相比,印度工业的自主发展比较逊色。最终,1989年柏林墙倒塌,1991年苏联解体,再加上印度的汇兑危机,国大党政府不得不放弃尼赫鲁模式,放宽对经济的限制。通过消除关税壁垒、解除政府对部分产业的掌控,减少对私有企业的控制并结束政府计划经济,印度开始向外国企业开放市场。这种不干涉的模式,吸引外资大幅涌入,技术落后的印度品牌被市场淘汰,其他经得起考验的品牌则继续生存。这时的印度完全进入自由市场与全球化的新时代,享有高经济增长率,企业数量和就业机会快速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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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19 接下来,我们将目光转向独立印度的社会变化。不想介入印度家庭的英国殖民者,将婚姻和继承问题留给既有宗教法来决定,一如英国的类似事务由英国国教会法庭裁决。因此当英国统治者自由制定每个人都应遵循的世俗刑法与合约法时,家庭事务则被视为所谓的“个人法”,因所属宗教社群而异。印度教徒需遵守梵语的法论,穆斯林则需遵守伊斯兰教法,这些法律由英属印度政府条文化,案件则由英属印度法庭裁决。个人法认定每个人都属于特定宗教社群,只在社群内通婚;世俗婚姻很少,只有与不同宗教的人结婚或完全放弃宗教信仰的人才会采用。殖民者虽自认能将不同宗教社群的个人法诉诸文字,并付诸裁决,却十分不愿意为不同宗教的人民制定新法,因此殖民时期,家庭法的改革非常稀少。独立运动期间,民族运动的领袖也认为应暂缓争议性大的社会改革,等到正式独立之后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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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21 因此,到独立时,改革的呼声已被搁置许久,传教士也点名批判印度教家庭生活的部分问题如童婚等,欧洲的家庭法也快速世俗化、现代化,因此新印度政府必须尽快进行社会改革。经过一连串充满争议的关于印度教法律的听证会后,通过了一组家庭法相关的法案,主要包括《印度教徒婚姻法》(Hindu Marriage Act,1955年)和《印度教继承法》(Hindu Succession Act,1956年)。这次修法终结了梵语法论文献在印度法院中的权威地位。自这时起,印度教徒的家庭法由代表印度人民的议会制定,并随时予以修订,不再以永恒的法(dhamma)为基础。此外,法案中的“印度人”(Hindu)一词指的是穆斯林与基督徒外的所有印度人,也就是说,在法律意义上,耆那教徒、佛教徒和锡克教徒皆与印度教徒属于同一范畴。这延续了殖民时期的做法。法律中最重要的改革是女儿也有权继承土地财产,这与古老的父系大家庭传统极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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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23 我们发现,这些新法律摆脱了殖民时期的个人法模式,并向统一全印度家庭法的方向迈进。然而,出于对伊斯兰教法的尊重,议会虽以印度教徒为主流,却不愿意在这类私密议题上为穆斯林立法;而伊斯兰学者内部也有保持现状、延续殖民时期伊斯兰教法的强大压力:结果自然是陷入僵局,目前为止建立印度统一家庭法的理想难以向前迈进。这个议题是议会里国大党与印度人民党(Bharatiya Janata Party,简称BJP,以印度教民族主义为特征)及其盟友间的重大分歧,引起许多政治争论。前者倾向尊重伊斯兰教领袖的意愿而维持现状,后者则致力于推动统一的家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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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25 印度次大陆:文明五千年 [:1706593336]
1706594726 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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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28 印巴分治将英属印度分成两个民族国家,也将南亚大批穆斯林分成三部分。在印度以印度教徒为主的区域里,穆斯林成了最大的少数族群;穆斯林为主的印度河流域和孟加拉地区则成了巴基斯坦。因此在建国之初,巴基斯坦拥有两块国土:印度河区域的西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地区的东巴基斯坦。两部分领土被数百英里[1]的印度领土隔开,仅能通过飞越外国领土的飞机航班连接。这在某种程度上类似美国的阿拉斯加州与本土四十八个州的关系,只是巴基斯坦两片领土的人口大致相等。建国之初,与印度一样,巴基斯坦也需要处理贫困、发展落后、印巴分治带来的难民安置问题,以及分治后印巴间即刻爆发的克什米尔战争。此外,巴基斯坦还必须维系国家的两块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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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30 巴基斯坦独特的地理构造说明,伊斯兰教并非扎根在突厥与莫卧儿统治者所在的德里与阿格拉,那里的伊斯兰教基本只在都市传播;伊斯兰教实际上扎根在远离中心的两个区域,那里的伊斯兰教同时受到乡村和都市大批民众接纳。除了相同的宗教外,巴基斯坦的两块领土截然不同,特别是在语言上。东巴基斯坦开始累积不满情绪:中央政府位于西巴基斯坦的伊斯兰堡(Islamabad);军队掌握在西巴基斯坦,特别是旁遮普人的手中;政府预算也偏向西巴基斯坦。最终,这些不满情绪在1971年爆发,遭到政府军镇压,最终演变成内战,印度更出兵支持东巴基斯坦。最终的结果,新的独立国家——孟加拉国成立了,巴基斯坦的领土也因此缩减了二分之一,仅限于印度河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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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32 孟加拉国脱离巴基斯坦独立,带来不少影响。首先创造出两个地理上更合理的国家。孟加拉国的独立从战略上改变了南亚区域的权力平衡:这时巴基斯坦领土面积大幅缩小,印度则获得更大的区域控制权。同时,它也造成了新的一波难民潮:穆哈吉尔(Muhajir,即使用乌尔都语的穆斯林移民)由于非孟加拉人的身份,被孟加拉人视为巴基斯坦中央政府和军队的同路人,被迫由新兴的孟加拉国的恒河谷地出走。这时他们再度成为难民,逃向巴基斯坦。1971年的孟加拉国独立战争对巴基斯坦打击巨大,还提升了印度在南亚区域的军事势力。在印度发展出核武器后,巴基斯坦也成功制出核武器,展现出高超的科技能力。巴基斯坦希望通过核武器重塑两国间的军事平衡,特别是当巴基斯坦的军队人数远不及印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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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34 巴基斯坦有许多政党,最大的是穆斯林联盟和巴基斯坦人民党(Pakistan People’s Party),这些政党都积极参与选举。因为与大国印度长期处于敌对状态,巴基斯坦军方对公众生活的影响比印度更大;冷战期间更获得美国支援以对抗苏联:巴基斯坦军队拥有大批投资、不动产与工业,因此享有极高的经济自主权。平民政府必须仰军队鼻息,军队也经常介入维持秩序的工作。平民统治的政府与将军领导的军政府相互交替,比如1958年阿尤布·汗(Ayub Khan)、1977年齐亚·哈克(Zia-ul-Haq)及1999年佩尔韦兹·穆沙拉夫(Pervez Musharraf)分别发动军事政变,更不用说多起未成功的军事政变。在巴基斯坦的政治领域中,除军队外宗教也扮演重要角色。在巴基斯坦,伊斯兰教仍占据核心地位,虽然以自由国家形式建国,但宗教自由并未受到国家行动支持,分治后印度教徒与锡克教徒立即逃离巴基斯坦(当时为西巴基斯坦),导致巴基斯坦几乎只剩下穆斯林。宗教成为统合全国上下的共同基础,平民与军队的政治人物时常通过宗教达成政治目的。公立学校不足,宗教学校却遍地开花,为贫困儿童提供免费教育。沙特阿拉伯的大笔捐款,更进一步扩大了宗教在公众生活中的影响力,并造就了以宗教为基础的政党。近期最高法院也成为第四个权力核心,无论是平民政府还是军队都难以掌控。总体而言,巴基斯坦拥有蓬勃发展的政治生活,不同领域的想法和利益能都获得表达,但同时政府也受到各种拥有部分自主权的政治团体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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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36 我们无法预知巴基斯坦未来的发展,但可以肯定的是,虽然巴基斯坦需面对许多问题,但也拥有不少优势,包含印度河流域盛产小麦的沃土,快速发展的经济和受过良好教育的精英阶级。简言之,巴基斯坦拥有走向繁荣所需的资本。虽然我们无法预计具体情况,但显而易见,军队和宗教仍将在政府中扮演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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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38 在孟加拉国,宗教和军队同样扮演重要角色。如同印度河流域,孟加拉也是肥沃的农业区,恒河与布拉马普特拉河形成的丰厚冲积层,让其土地更加肥沃。过去数世纪中,这里以水稻耕种为基础,成为人口稠密区域;农业成就让孟加拉国成为世界上人口最密集也最贫困的国家之一。孟加拉国多数国土的海拔仅高于海平面数米,易受孟加拉湾飓风造成的洪水侵袭。漏斗型国土的尖端朝向孟加拉湾,更加剧了强烈飓风来临时的洪水威胁。此外,全球变暖带来的海平面上升,令气候影响更加严重。孟加拉国拥有大批主要从事农业的乡村人口,他们持续向海岸线推进,占领河流冲击形成的肥沃海岸地带,也令孟加拉人更加暴露于洪水威胁之下,遑论还有其他人口众多的贫困国家都会面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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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40 然而,除了间歇性的军政府统治外,孟加拉国成功建立了议会政府,过去数十年来,孟加拉人民联盟(Awami League)与孟加拉民族主义党(Bangladesh Nationalist Party,简称BNP)交替执政。此外,服装行业的出口收入和来自海外劳工的汇款,促进了孟加拉国经济持续发展。服装行业雇用大批女性劳工,在海外工作的劳工则以男性为主。从这波发展中,明显可见中产阶级兴起。孟加拉国同时也成功减缓了人口增长的速度,稳固了经济发展的成果。最后,孟加拉国创造出一套效果卓著的“小额贷款”机制,通过所谓的乡村银行(Grameen Bank)为妇女提供小规模创业所需资金。乡村银行创办人穆罕默德·尤努斯(Muhammad Yunus)也因此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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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42 印度次大陆:文明五千年 [:1706593337]
1706594743 尼泊尔、斯里兰卡、不丹和马尔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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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45 南亚其余国家依人口排名,依次是尼泊尔、斯里兰卡、不丹和马尔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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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47 2008年,尼泊尔经历了一场重大变革,由王国变成了尼泊尔联邦民主共和国,一时间成为世界上最新的共和国。数世纪以来,尼泊尔一直由国王统治,直到国王被迫退位前,仍自称最后的印度教王国,其正式国名也使用了古代梵语中的王国(rajya,或完整形式adhirajya)一词。现在国名中的共和国(ganatantra)则来自梵语中的古代部落共和国(gana)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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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49 在英国统治印度期间,尼泊尔始终维持着独立,但多数时间英国在尼泊尔派有驻扎官,代表英国的利益并向尼泊尔政府施加影响力。殖民时期结束后,印度在尼泊尔事务上取代了英国的角色:英属印度政府曾在尼泊尔招募廓尔喀(Gurkha)雇佣兵,他们是说藏缅语(Tibeto-Burman)的农民兵,之后印度与英国政府一直通过与尼泊尔政府的协定,持续招募廓尔喀雇佣兵。由于尼泊尔与中国、印度之间都存在漫长边界,因此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尼泊尔的存在对于印度便具有战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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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51 尼泊尔地处世界最高的喜马拉雅山脉,地理环境和气候复杂多变,这个高山国家拥有约3000万人口,绝大多数都是农民。虽然直到最近仍是以印欧语言之一的尼泊尔语为国语的印度教王国,但也拥有大批使用藏缅语的人和大量佛教徒以及地方宗教信徒。过去数十年中,民族国家的理想促使许多政党努力建立宪政以制衡君主,却因众多不同政党的分歧和来自王室的抵抗而被阻挠。之后,尼泊尔共产党反抗军的起义愈发强劲,国王贾南德拉(Gyanendra)愈加独裁的行为激发了首都加德满都大批民众抗议。在这种情势下,尼泊尔召开制宪会议,要求国王退位。现在,尼泊尔的民族国家仍在建设中,最终形式仍然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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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53 斯里兰卡民主社会主义共和国(The Democratic Socialist Republic of Sri Lanka)过去被称为锡兰或狮子国(Sinhaladvipa),意为僧伽罗人之岛,自1802年起成为英国的直辖殖民地,并继印度和巴基斯坦之后于1948年独立。斯里兰卡最后的王国是位于中央高地的康提(Kandy),于1815年为英国人所灭;独立后政府则采取共和国形式。斯里兰卡是个大型岛屿,位于赤道以北,距离印度南端仅有30千米,人口约20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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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55 斯里兰卡由使用僧伽罗语(属印欧语系,与北印度语言相近)的族群统治,这一族群信奉上座部佛教,与泰国、缅甸的佛教徒类似。但如同印度和尼泊尔,斯里兰卡也拥有一个很大的少数族群,也就是使用泰米尔语的印度教徒,约占总人口的18%。较小的族群包含信奉伊斯兰教的摩尔人(Moor)、欧亚裔基督徒伯格人(Burgher)和原住居民维达人(Vedda)。泰米尔人分为两群:一群是先祖已定居斯里兰卡数百年甚至千年,散布岛内各处,但以北部的贾夫纳(Jaffna)半岛为聚居核心;另一群则是高地茶园的泰米尔工人,他们是英国殖民时期,由印度前来的劳工移民,在斯里兰卡定居仅数代时间。斯里兰卡独立之后,泰米尔人对于多数族群统治的不满受到各种因素煽动:一方面,政府和大学采用僧伽罗语为主要语言,阻碍了泰米尔精英的发展;另一方面,政府也拒绝给茶园泰米尔人公民身份。最后在“泰米尔伊拉姆猛虎解放组织”(Liberation Tigers of Tamil Eelam,LTTE)的领导下,人民起义蔓延开来,寻求建立一个独立的泰米尔国家。印度政府以若干种方式被卷入这场冲突,一度以武力协助斯里兰卡政府,导致了泰米尔伊拉姆猛虎解放组织的不满。泰米尔伊拉姆猛虎组织也涉入了1991年印度总理拉吉夫·甘地(Rajiv Gandhi,尼赫鲁外孙,1944—1991年)被自杀式炸弹袭击者暗杀的事件。这一行为后续为以色列、伊拉克、阿富汗、英国、美国等国的自杀式炸弹袭击者所模仿。经过长期斗争,2009年该组织被斯里兰卡政府军击败,领导人死于冲突。只有时间能证明,斯里兰卡的少数族群与多数族群是否能寻得共识并抚平暴力留下的苦痛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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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57 不丹王国(Kingdom of Bhutan)位于喜马拉雅山东麓,介于中印之间,靠近尼泊尔与孟加拉国,约有70万人口。不丹的人口大部分使用藏缅语族中的宗卡语(Dzongkha),信仰藏传佛教的一个支派。如同尼泊尔,不丹也从未受到英国的殖民,但与英国签有条约,受其影响极深。由于远离海洋,孤立于深山之中,在这个国际迁徙的时代,不丹维持了惊人的文化一致性。不丹统治者建立了代议机构,可以说正在向民族国家形式的理想迈进。不丹可被称为君主立宪国家,并在2008年举行了第一次议会选举。由尼泊尔迁入的劳工移民,在不丹形成了拥有不同语言及文化的少数族群。由于被迫遣返尼泊尔并被送至难民营,他们对不丹的多数族群心怀不满。即使有孤立的地理位置和相对单一的文化,不丹也没有免于民族国家的困境。不丹以注重国民幸福指数而非国民生产总值的政策闻名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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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594759 马尔代夫共和国(The Republic of Maldives)是南亚主权国家中最小的一个,人口约40万。马尔代夫位于印度洋,在斯里兰卡的西方,领土跨越赤道两侧,由多个珊瑚岛组成,其中只有约200个岛屿有人居住。马尔代夫人使用迪维希语(Dhivehi),这是一种含有大量达罗毗荼语(泰米尔语)成分的印欧语言。在遥远的过去,马尔代夫人信奉佛教,但在12世纪,随着苏丹国的建立,人们改宗伊斯兰教。葡萄牙、尼德兰和英国等欧洲势力曾相继在这里建立殖民地。1965年,马尔代夫取得独立,并于三年后结束苏丹国,改行共和制。马尔代夫是印度人和欧洲人的观光胜地,沙滩和热带阳光让时尚摄影师与MV制作人趋之若鹜。当地人最主要的忧虑在于领土过于接近海平面,不得不面对全球变暖造成的海平面上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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