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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南越国军的损失,越军的伤亡却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根据《越南人民军卫生勤务史》第三卷记载:“在解放顺化和岘港的K175战役中,第2军伤亡2057人,含1542名伤兵。伤亡率占参战兵力(28236人)的7.28%,死亡率是1.82%,伤兵率为5.46%(其中第324步兵师有967名伤兵和326名阵亡人员;第304步兵师有伤兵29人,无阵亡;第325步兵师有伤兵464人,阵亡161人)。重伤率19.68%、中伤率30.58%、轻伤率49.73%。直射弹伤5.05%、炮弹炸伤66.48%、炸弹炸伤11.70%、地雷炸伤11.30%、其他武器伤害5.45%。[2]治天军区武装力量在战役中伤亡774人,占参战兵力的3.09%(低于预计的5%到6%),阵亡168人(占参战兵力的0.67%)、负伤606人(占参战兵力的2.42%)。[3]第5军区卫生部门收容救治伤兵2604人,含26%重伤员、35%中伤员和39%轻伤员。其中,1626人隶属于第5军区主力部队,剩下的伤兵来自各地方部队。”[4]根据以上不完全统计,越军在顺化—岘港战役中伤亡5435人,双方交换比是1
:24,越军占绝对优势。如此惨败令人震惊之余也引人深思。这次失败真的是因为南越国军无能和指挥有问题么?绝对不是。笔者很同意吴光长的意见,那就是难民潮蜂拥而下,堵塞了一切公路,部队无论战、守、撤均受严重阻碍,更糟糕的是阮文绍的“家属就地”政策(也就是军属直接住在部队驻防地附近,以激发军人们真正“保家卫国”),在西原会战和顺化—岘港战役中起到了极为严重的负面作用。诚如第1军区海军司令胡文琪所言:“你认为你有勇气把妻儿扔在那,让他们照顾自己,然后你在掩体里顽强战斗么?”显然,在军属也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身在第一线奋战的将士根本无法安心战斗。这不仅是南越国军面临的问题,也是全世界任何一支军队都面临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第1军团的失败与其说是军事失败,不如说是阮文绍总统一系列举措失当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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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第1、第2军团的崩溃,越南共和国败局已定,而越军在进军西贡前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要横扫中部沿海地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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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原文为“Trong tác chiến từ ngày 8 đến 20 tháng 3 của sư đoàn 324 đã có 544 thương vong, trong đó có 403 thương binh, 25.8% loại nặng, 37.9% vừa và 36.2% nh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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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原文为“Trong chiến dịch K175 giải phóng Huế và Đà Nẵng, Quân đoàn 2 đã có 2.057 thương vong, trong đó có 1.542 thương binh. Tỷ lệ thương vong so với quân số tham chiến(28.236)là 7.28%, tỷ lệ tử vong là 1.82%, tỷ lệ thương binh là 5.46%(sư đoàn 324 có 967 thương binh và 326 tử vong hoả tuyến, sư đoàn 304 có 29 thương binh, không có tử vong hoả tuyến, sư đoàn 325 có 464 thương binh và 161 tử vong hoả tuyến). Thương binh nặng 19.68%, vừa 30.58%, nhẹ 49.73%. Do đạn thẳng 5.05%, đạn phá 66.48%, bom 11.70%, mìn 11.30%, vũ khí khác 5.45%”,第4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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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文为“Thương vong của lực lượng vũ trang Quân khu Trị - Thiên trong chiến dịch này là 774 chiếm 3.09% quân số(thấp so với dự kiến 5-6%). Tử vong hoả tuyến là 168(0.67%), bị thương là 606(2.42%)”,第4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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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原文为“Quân y đã thu dung cứu chữa 2.604 thương binh với 26% nặng, 35% vừa và 39% nhẹ. Trong số thương binh này có 1.626 thuộc khối chủ lực Quân khu 5, còn gọi là thương binh của các lực lượng địa phương”,第4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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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与现实:1975年西贡大捷 第八章 藩朗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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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藩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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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原完了,第1军区的地盘也全完了。能否给西贡组织最后的防御争取宝贵的喘息时间,就全看中部沿海各大城市的阻击战了。1975年3月对越南共和国来说是个充满灾难的月份,可4月也并非就是个好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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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坏消息依然充斥着越南共和国:第3伞兵旅团在蒙德隘口的防御崩溃了,越军坦克冲进了宁和市,范文富也逃离了芽庄。南越国军对中部沿海区域的控制能力也在逐渐瓦解。恐慌,就像瘟疫似的由数万难民和不断退却的南越国军散布着,迅速传到金兰湾和周围的城镇。截至4月1日下午,只有宁顺省省会藩朗市(芽庄西南50英里处),同时也是阮文绍的家乡,仍然保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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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藩朗市的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4月1日,在和第2军区司令范文富在芽庄会谈后,南越国军第6飞行师团师团长范玉生准将却在藩朗市郊的清山空军基地面临着迅速恶化的形势。大量平民和陆军士兵强行涌进机场,试图寻找机会搭乘飞机逃到西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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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夜幕降临时,范玉生面临的形势是十分严峻的。范玉生在回忆录中写道:“基地冷冷清清,因为原本奉命在空军基地周围的环形防线驻防的保安军大部分开小差。就是基地内的大群青年士兵也不顾射击管制条令神经质地对空鸣枪。在市区……民众陷入了混乱和惊恐之中。为了南下逃离敌人的追击,一队队军用和民用车辆满载着撤退的大军和逃难的居民挤满了1号和11号公路。”这种情景,让南越国军第6飞行师团的将士们感到十分紧张和担忧。为了防止士气受到影响,范玉生命令关闭机场各个大门并对基地实施戒严。然而,一个长宽各3英里,面积9平方英里的清山机场,仅靠少量的哨兵是难以防卫和警戒的。正当范玉生准将为如何防卫机场发愁的时候,黎文发上校带领的南越国军第3伞兵旅团司令部和1个伞兵营的部分兵力,乘坐卡车抵达清山机场大门前,并请求允许进入机场。范玉生不敢擅自做主,赶紧打电话向西贡请示,获得批准后,才放伞兵进来。不过,范玉生也不是白给伞兵进来的,他要黎文发上校协助基地警卫部队清除潜伏在机场周围的越军游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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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文发上校的到来确实是解决了清山机场的安全保卫问题,可人心却没有安定下来。4月2日清早,南越国军第2飞行师团师团长阮文亮准将乘坐他的C-47运输机从清山空军基地起飞,转往西贡的新山一机场。在阮文亮离开的同时,南越国军第2飞行师团的直升机和战机也从芽庄逃往清山空军基地,引发藩朗市和清山空军基地的一片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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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乱中,幸运女神朝范玉生微笑。澳大利亚政府回应了越南共和国政府的请求,答应派出几架C-130“大力神”运输机协助南越方面疏散难民。3月31日清晨,澳大利亚皇家空军的第一架C-130“大力神”运输机在新山一机场着陆,他们的任务是把清山机场外滞留的难民撤走。4月1日,C-130从新山一机场飞往清山机场,可第2飞行师团的直升机和战机从芽庄逃到清山机场,导致机场秩序大乱,C-130只得返回新山一机场。同一天,又一架C-130“大力神”运输机也抵达西贡。4月2日,澳大利亚皇家空军的2架C-130运输机一起出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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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撤离难民还算顺利,可骚乱很快又开始了。根据一名澳大利亚历史学家的说法,在一天五六架次的飞行中,2架C-130运输机几次遇险。在一次撤民行动中,在C-130周围准备登机的难民和南越国军被一枚落在400码外的4发火箭弹给吓着了,现场你推我搡、一片混乱,迫使一名士兵朝天鸣枪示警。不幸的是,他正站在C-130的垂尾下,鸣枪示警打出的子弹把飞机水平安定面钻出了几个洞。在当天的最后一趟任务中,C-130要起飞时又被南越方面用2辆油罐车故意堵塞,机场指挥塔台要求飞机保证会返航继续接人。尽管澳大利亚飞行员很清楚自己不会再飞回来,但还是撒了谎,油罐车让了路。在这一天的空运撤离难民行动中,澳大利亚皇家空军2架C-130运输机载着1500名到1800名难民,从清山机场转移到芹苴市。由于清山机场形势实在太混乱了,澳大利亚方面决定停止协助南越撤出难民的空运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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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拥挤在清山机场周围的难民外,还有成千上万沿1号公路南下的难民也“吞没”了藩朗市。更糟糕的是,船运撤到金兰湾的南越国军第1军团残兵败将及第2军团的残部,也沿着1号公路疯狂撤退。在没法应付逃下来的散兵游勇施暴和惧怕越军坦克洪流的情况下,越南共和国宁顺省省长也在4月2日带着绝大部分警察、省行政机关人员和宁顺省保安军部队出逃。只有藩朗市东面的1号高速公路边的会奠村里的一个天主教神甫,指挥着一个民卫队,粉碎了越军游击队渗透进藩朗市的意图。在省长逃跑后,藩朗市与西贡的联系也告中断。混乱的情形,甚至让美国情报部门误以为越南共和国已经放弃了清山空军基地,藩朗市也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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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范玉生准将的第6飞行师团和黎文发上校的第3伞兵旅团仍在坚守。4月3日,西贡和藩朗恢复了联系。伞兵师团长黎光亮准将命令黎文发上校留下来坚守清山机场。当天清晨,黎文发上校派出第3伞兵旅团侦察连实施反击,夺回越军游击队攻取的清山空军基地附近高地。虽然侦察连迅速完成了任务,可黎文发上校还是很快意识到自己倍受重创的部队根本没法完全控制整个基地和组织环形防御。黎文发上校向范玉生准将建议向联合参谋本部请求调派1个伞兵单位做预备队。这个请求,很快得到联合参谋本部的批准。下午,第2伞兵旅团3营空运抵达清山机场。黎文发上校马上把他们布置在清山空军基地周围的各个山头。第2伞兵旅团3营的到来稳住了藩朗市的民心士气。下午,大部分难民离开清山机场,伞兵部队完全控制了机场的形势,清山空军基地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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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海上的援军也来了。4月3日,美国海军的4艘船抵达越南南方沿海。当他们在藩朗市附近水域就位时,“杜尔姆”号货船奉派靠近藩朗市进行观察。这时,满载难民的几十艘小船靠了上来,迅速围住了“杜尔姆”号。在2天多的时间里,“杜尔姆”号接起了大约3500名越南难民。看到美国人“回来”了,范玉生准将赶紧派自己的直升机联队长黎文培前往“杜尔姆”号沟通。黎文培向美国人转达了范玉生准将的两个问题:美军会给藩朗守军提供舰炮火力支援吗?他们会协助南越国军撤退吗?在半小时的会议中,美国人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美国不会再介入越南战争,美国船只会协助撤离难民,但不会给南越国军提供任何形式的战斗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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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范玉生准将又飞往藩切市去和第3军团长阮文全中将进行会谈。阮文全中将给范玉生带来了总参谋长高文园上将的最新指示:从4月4日起,宁顺省和平顺省归第3军区节制。高文园上将紧急向藩朗市东北和西北派出战略技术侦察局的侦察分队,前往确定越军最新进展位置。根据阮文绍总统下达的“不准再后退一步”的命令,藩朗市必须守住!高文园上将任命范玉生准将为藩朗市警备司令。这一刻,范玉生感到的不是“幸福”,而是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他的自己的技术人员、飞行员突然间要镇守在越南共和国的最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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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与现实:1975年西贡大捷 力图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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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原战役胜利后,越军西原军区进行整合,成立了第3军。接着,文进勇大将命令第10步兵师迅速出兵横扫中部沿海平原。在第10步兵师不费一枪一弹拿下了金兰湾后,南方中央局又命令第6军区马上组织进攻,目的是粉碎藩朗市西翼11号公路沿线残存的南越国军保安军所有据点,并迅速解放宁顺省大片土地,敲开进攻藩朗市的大门。这是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宁顺省的越军主要都是乡村游击队和营级地方部队。尽管如此,第6军区还是根据南方中央局的指示,展开了迅猛的进攻,解放了11号公路沿线几乎所有的村庄。此外,位于金兰湾和藩朗市之间的1号公路段重要的杜隆军事支区,也被南越国军保安军部队弃守。第6军区当然不会客气,马上出兵进占了杜隆军事支区,威逼藩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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