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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顺利完成任务,第2军军指对第325步兵师的行军序列进行了调整,原本担任第一路部队的第101步兵团撤下来转移到尾部,由第18步兵团为第一路部队。为了确保行军和战斗突破,第1路纵队由第203坦克装甲车旅5营和第18步兵团、第284防空团15营、1个85毫米加农炮排(2门56式85毫米加农炮,隶属于第84炮兵团)、第219工兵旅1个连组成,由第203坦克装甲车旅副参谋长阮德贤少校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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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2年的准备,越南人民军已经拥有了充沛的物力和人力。在第325步兵师调整行军序列的同时,西原会战和藩朗战役中蒙受很大损失的第3“金星”步兵师也在4月19日获得了补充:几千名来自越南北方的新兵从海防来到金兰湾,补入“金星”师。为了增强第3“金星”步兵师的战斗力,阮友安少将还给他们配备了1个M46 130毫米加农炮连(4门M46 130毫米加农炮)和1个坦克连(6辆坦克)。阮友安给“金星”师的任务是独立扑向福绥省,解放全省和省会头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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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日18点00分,第2军五路部队又上路了。第2军军史记载道:“当我军开始沿着1号公路向西贡进军时,被敌人发现。敌人立即用飞机和舰炮火力轰击我第2军团行军队形,击毁了一些车辆,致使一些干部战士伤亡。各个先头部队为了抢路行军,在行军路上发生十分激烈的战斗,甚至连第2军后续各单位也和敌人展开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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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日夜,敌人用舰艇搭载1个别击连突然在绥丰县登陆,配合在时山的第3伞兵旅团残兵,以及敌人留在我后方的各路势力对我行军队形阻击。发现敌人后,第325步兵师马上派步兵和侦察兵扫荡。经过一个小时战斗,我军击毙和俘虏了全部敌人。当敌人舰艇冲过来、试图掩护敌人兵力撤退时,布置在时山南面的我军第203坦克装甲车旅5营打了3发榴弹,击沉和打伤敌舰艇各1艘。85毫米加农炮、122毫米加农炮、105毫米榴弹炮(第325步兵师84炮兵团),以及第673防空师第284防空团的高射炮群也在1号公路边展开,猛烈打击敌舰艇和飞机,连续战斗了7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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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照南越国军的记载,这次坦克和炮兵对海战斗并非空穴来风,但实际情况有所夸大。4月17日晚,越南共和国海军派出“头顿”号(HQ-503)坦克登陆舰去绥丰县的歌那湾,任务是接走从藩朗逃出的第2师团残兵。由于无法靠岸,“头顿”号舰长阮文禄只得请当地一些渔民用船把第2师团溃兵接到“头顿”号。救援行动刚刚结束,越军炮兵和坦克兵就发现了“头顿”号坦克登陆舰,大群炮弹砸过来,炸伤了阮文禄,重创了“头顿”号。巡逻舰“吴宣”号(HQ-17)赶来还击,试图压住越军炮兵和坦克兵,没想到自己也被狠狠打了一顿,只得和“头顿”号一起狼狈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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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日,越军第2军对海战斗更加激烈。第2军军史记载:“4月18日,当第2军第2路行军纵队抵达绥丰县时,几十艘敌人舰艇对绥丰到永豪村之间的1号公路段实施猛烈火力打击。第2军军长(阮友安)直接观察并下令第164炮兵旅用130毫米加农炮和D74 122毫米加农炮在永豪溪北面展开反击,打沉了3艘敌舰艇,迫使剩下的敌舰艇退却到安全距离外。在打胜了和敌舰艇的战斗后,第164炮兵旅各炮兵战士又配合各单位消灭了该区域隐藏的敌人1个营,俘获127人,缴获121条枪支及一些弹药,解放被敌人关押在盖门岛的3000名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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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第673防空师干部战士和敌人飞机的战斗也打得十分激烈,防空导弹射击员黎戴强用1发A72防空导弹就击落了1架F5战斗机。10连的37毫米高射炮各战士也在连长黎基鹏指挥下击落1架F5战斗机(他是人民武装力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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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军过程中,第2军的第673防空师一共打了36次战斗,击落11架飞机,击沉打坏2艘敌舰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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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革命军队拥有众多现代化技术装备,而且能发挥威力压倒敌人空军和海军,夺取政权,沿着海边公路大胆挺进,中部南区人民都感到欣慰不已,坚信革命必将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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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越军第2军遭遇的不是几十艘舰艇,而是“芝灵”号(HQ-11)巡逻护卫舰,这是1945年美国造的老式海防巡逻舰,武器装备仅是1门3英寸主炮。发现越军第2军冲到绥丰县附近,“芝灵”号舰长潘定生中校命令舰只迅速靠上去,用炮火拦击越军。“芝灵”号打了100多发炮弹,试图拦阻越军的前进。为了打得更准些,潘定生中校命令“芝灵”号进一步靠上去。这个时候,越军第164炮兵旅“发话”了,他们直接在公路展开D74 122毫米加农炮和M46 130毫米加农炮,用直瞄火力打“芝灵”号。不一会儿,“芝灵”号巡逻护卫舰就遭到了猛烈的轰击。潘定生写道:“敌人坦克群(实际是122和130毫米加农炮)猛烈还击,朝HQ-11射击;大约下午3点45分,一发炮弹直接命中HQ-11舰尾右舷附近,炸坏了舰员舱。一块弹片要了阮文鹏上士的命。他的头部被炸飞,身子掉进舰员舱。”在越军炮兵的打击下,“芝灵”号被迫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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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日,越军第2军全部兵力抵达和沱,做好了进攻藩切市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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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顺省省会藩切市是1号公路沿线要冲,距西贡200公里。在丢失了藩朗后,藩切市就成为第3军区新的前沿据点。不过,阮文全的精力被春禄、西宁、古芝的攻势牵扯住了,无暇顾及藩切市。当时,在藩切市内只有别动军第21联团、3个保安营、1个炮兵营、1个装甲车小队和第2师团从藩朗市逃脱下来的一些散兵游勇。这些兵力统一归平顺省省长吴新义上校统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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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南越方面的说法,吴新义上校是越南共和国在覆灭阶段最出色的省长之一。1975年3月,他没有被惊慌失措的情绪感染,而是主动召集平顺省保安军和民卫队,粉碎了越军地方部队攻克平顺省的企图。4月初,根据阮文绍总统下达的要守住剩下国土的命令,第3军区司令阮文全中将把广德省撤下来的别动军第24联团残部加强给平顺省。接着,阮文全中将又把第2师团第6步兵团,以及1个M113装甲运兵车小队派到藩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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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吴新义上校十分努力地加强防务,可平顺省的地盘还是被越军渐渐蚕食。藩切市遭到越军持续不断的火箭炮袭击,大部分市民都已出逃。根据越南南方解放军代司令员陈文茶中将的命令,第6军区逐步包围了藩切市。越军第812步兵团在地方部队、1个特工营和平顺省游击队支援下,于4月9日解放了天教县,撞开了藩切市的北大门。与此同时,越军平顺省地方部队2个营也在市郊逐步击退了保安军,从西面压向藩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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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藩切的进攻,第2军军长阮友安少将打算复制藩朗模式:用步兵和坦克装甲车密切配合,在行进间突然展开战斗队形,发挥诸兵种协同威力。具体布置是第18步兵团、第203坦克装甲车旅4营和5营、第284防空团15营、第219工兵旅1个连和第84炮兵团1个连(4门85毫米加农炮)、1个侦察连,在地方部队配合下,沿着1号公路从北面直插藩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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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日17点00分,越军开始进攻。冲在最前面的是1辆坦克、6辆装甲车,以及第18步兵团8连。(这是典型的苏军步坦尖兵突破战术,1个步兵连和1个坦克装甲车连密切配合。)为了达成突然性,越军没有进行炮火准备,他们坚定地采取诸兵种协同战斗打法,一旦遭遇守敌抗击,马上组织85毫米加农炮和坦克炮实施直瞄射击,122毫米加农炮和130毫米加农炮随时候命对暴露目标实施间瞄射击。19点00分,越军前出到盖江桥,和平顺省15营会合。接着,越军加速冲击,到楚穆桥(距藩切市2公里),守军出动M113装甲运兵车反击,立即受到越军坦克和装甲车火力打击,被迫退却。过了楚穆桥,第18步兵团8连连长阮全岛指挥全连步兵指战员和7辆坦克装甲车继续冲进藩切市。守军在既无空中支援、反坦克武器又有限的情况下,实在无力抵挡对方冲击。冲进市区后,双方装甲部队一度进行了战斗。编号为R146的PT-85水陆两用坦克(车长:阮汪,炮手:阮太平)朝一辆突然冲过来的M113装甲运兵车开火。由于相距太近,打了几炮都没有命中,阮汪下令全速前进,直接撞击M113装甲运兵车,把对方撞翻出公路边。各步兵指战员一拥而上,连人带车缴了这辆M113装甲运兵车的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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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点30分,越军冲进藩切市中心,拿下了平顺省长厅和平顺小区,顺利解放了藩切市。一度表现出色的平顺省省长吴新义上校来不及坐直升机逃跑,只得跑到海边坐小船撤走。为了继续南下,第2军把藩切市交给第6军区,不经休整直接在4月19日越过藩切市,突破平绥省。4月21日,第325步兵师和第2军军指,以及第203坦克装甲车旅主力抵达了春禄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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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2军主力按时集结到春禄的同时,越军第6军区和平绥省委也向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部提议,派主力部队解放汉新港。河内接受了这个建议,并对阮友安下达了指示。4月21日20点00分,第2军命令南下的越军第304步兵师组织部队解放汉新港。第304步兵师是第2军编制内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在溪山战役、广治战役和上德会战中有着光荣战绩,现在面对溃败的南越国军,要解放汉新港自是不在话下。尽管如此,第304步兵师师长黎公世还是决定利用这次进攻试验一下诸兵种联合进攻的打法。根据他的命令,第66步兵团要在第203坦克装甲车旅5营、1个105毫米榴弹炮营(隶属于第68炮兵团)、1个防空连和1个摩托化步兵连(第325步兵师第18步兵团9连)以及平绥省地方部队配合下,一举解放汉新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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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朗市和藩切市丢失后,汉新港的南越守军完全失去斗志。越军第66步兵团仅用4个小时就彻底解放了汉新港,消灭和俘虏5000多人。汉新之战胜利后,第304步兵师继续赶路,于1975年4月24日03点00分与第2军主力胜利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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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沿海追击作战在越南人民军第2军历史上被称为“神速行军”(hành quân thần tốc),这期间越军第2军一共毙、伤、俘南越国军约2万人,自身仅伤亡512人,其中战死93人,伤兵419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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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中部沿海的追击战结束了。不过,就在各个战场的越军相继高奏凯歌的时候,双方却在南部平原展开了1975年春季大捷中最激烈的血战,让世人记住了春禄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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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原文为“Trong đợt hành quân thần tốc này, toàn quân đoàn(không kể sư đoàn 3)đã có 512 thương vong, tỷ lệ thương vong so với quân số là 1.57%, có 93 tử vong, tỷ lệ tử vong so với quân số là 0.23% và đã thu dung cứu chữa 419 thương binh, tỷ lệ thương binh so với quân số là 1.29%”,引自《越南人民军卫生勤务史》第三卷第4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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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与现实:1975年西贡大捷 第九章 壮哉!春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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