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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宗教感情的核心又与什么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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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田道太郎说绝对与文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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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英国诗人丁尼森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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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上的裂缝中有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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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它连根一起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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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这朵小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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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能懂得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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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须和一切,一切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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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就知道了什么是上帝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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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松尾芭蕉的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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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细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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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墙下一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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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正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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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之处何在?很显然,丁尼森是想占有这朵花。于是,他将这朵花连根拔起。他对花的兴趣所导致的后果就是扼杀了这朵花的生命。芭蕉的反应则完全不同。他不想去摘取,甚至连动它一下的欲望都没有。为了看这朵“正悄然开放”的花,他能做的只是“凝神细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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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大拙在讲《论禅宗》时,引用过这段非常“文化的”小插曲。结论是什么呢?当然也是非常文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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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黑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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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读过日本诗之后不可马上读现代德国诗,否则我们的诗就会显得臃肿而笨拙,甚至无可救药。日本诗人发明了十七俳句之类的奇妙诗体,他们时刻牢记,艺术不会来自轻松,而是相反。曾经有位日本诗人写了一首只有两行的诗:大雪盖疏林,梅开两三枝。他将诗交予一位行家品评。行家却告诉他,一枝梅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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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感到人家完全正确,自己离真正的简约还何其远。于是接受了劝告,改成的诗直到今天还不曾被世人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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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说了一个文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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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写有《日本的文化生活》。他的笔下的日本传统美又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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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和歌。所谓和歌就是“写男女的恋情,写思妇怨男的哀慕,或写家国的兴亡,人生的流转,以及世事的无常,风花雪月的迷人等等。只有清清淡淡、疏疏落落的几句,就把乾坤今古的一切情感都包括得纤屑不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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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俳句。所谓俳句就是“若以情韵取长,余韵余情,却似空中的柳浪,池上的微波。不知所自始,也不知其所终,飘飘忽忽,妮妮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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