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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同上,第1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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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前往越国数年后来到京城,再次返回越国时吟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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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河内躬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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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归之山?非谓君归来,君归不长住,又回归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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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同上,第1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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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被任命为地方官,离开京城,这种景象并不罕见。《古今和歌集·卷第八》中收录了许多像这样在分别时创作的和歌,或许是因为惜别之情,上面两首和歌通过巧妙的表达方式试图缓解分别时的痛苦。第一首和歌中的“因幡”与“去(往)”、“松”与“等(待)”都是常见的双关词[3]。在一首和歌中,含义的双重性略微起到了舒缓痛苦心情的作用。关于第二首和歌中的“归之山”,通过全诗或许我们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幽默精神。在第二句中,歌人加入了含义上的分隔[4],或许这体现出了诙谐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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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感被带入了和歌之中,接受者肯定也体会到了这一点。轻松、愉快的社交活动因此得以展开。和歌就成为这种社交活动的工具。下面我们引用两首对话体的和歌,它们可以说是这方面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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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岳大赖自越国来京城,看到大雪纷飞,说道“我对你的思念就像是眼前的雪一样越积越深”时所咏 凡河内躬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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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思,似雪积,令人有所疑,只因春日到,雪消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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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同上,第3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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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歌 宗岳大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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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直到今,越国之白山,宁有雪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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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同上,第3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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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和歌集》的作者绝大部分是下层贵族、僧侣以及宫中的女性。如果说这些作者共同拥有一定的诗情和游戏精神,那么在《古今和歌集》中与四季歌同样占据重要地位的恋歌,是如何被创作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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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部和歌集中,恋歌有360首,占据了超过三分之一的数量,它们分别被安排在“恋歌 一”至“恋歌 五”的五卷当中。当我们观察前后排列的、具有相似措辞和趣味的和歌时,可以推测它们是按照一定的意图编集在一起的。但与四季歌一样,我们很难明确看出其中的意图。由于这些和歌都将重心放在了主观情绪的表达方面,因此,和歌中吟咏的多样化的恋情自然而然地给人以强烈的不拘一格的印象。如果我们将《万叶集》看作朴素、直率地表达情感的作品集的话,那么,《古今和歌集》的恋歌部分——不,尤其是这些恋歌——或许可以说是理智的、技巧性的。《万叶集》中的人们为恋情的成功而感到喜悦,或为被恋情伤害而感到悲伤,而《古今和歌集》则是一部在恋情中夹杂着怀疑和不安、在喜悦中夹杂着悲伤的和歌集。或许我们可以将这种表达方式称为优美、细腻,也可以称之为不确定、不明了。这就是平安时代初期歌人眼中的恋情,他们试图吟咏的也是这种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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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们引用《古今和歌集·恋歌 二》开头的两首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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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小野小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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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入梦境,梦中君在旁。若知此为梦,长眠不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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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同上,第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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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假寐,看见君,从此爱上睡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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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同上,第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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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情与睡梦的交叉与重合十分符合《古今和歌集》的风格。恋情就像梦一样难以实现,恋情也像梦一样真切。小野小町就是这样看待并吟咏恋情的。通过吟咏,恋爱是走向成功,还是更加渺茫?是更加浓烈,还是逐渐消失?歌人就是在这样一种若即若离的情绪中,观察爱情和吟咏爱情。然而,通过观察和吟咏,爱情反而变成模糊的、令人难以捉摸的东西。人们甚至怀疑起爱情本身来。在《古今和歌集》的恋歌中,我们可以看到这种危险的情感。小野小町尤其擅长创作恋歌。恋情之缥缈、危险是许多歌人共同怀有的印象。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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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生忠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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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琴声鸣,缥缈恋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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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同上,第2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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