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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任美国总统尤里西斯·辛普森·格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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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交涉之所以失败者,由于清廷始而骄傲,意轻日使;其时朝臣徒计皇帝虚誉,而昧于国际公法,日本现状;又无缔结条约之才能。方日本并吞琉球,虽曾提出抗议;乃至琉民被害,反由日人请办番民,而中国终以“化外不问”答之。台湾交涉后,议订条约,又复承认生番所杀为日属人民。依据约文,清于琉球实已完全放弃矣。夫以一纸约文,丧失属地,清廷诸臣,其愚殊可怜悯。然琉球虽为中日属国,在习惯上,不过聘使朝贡而已;从无干涉其内政之例。日本不问情实,竟屋其社而夺其自主之权,其侵略之野心为何如耶?然而中国人犹未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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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自江户幕府以来,聘报日本,未尝间断。维新之初,天皇使人告于朝鲜,其国书有天皇诏敕等字;韩廷谓其非邻国来聘之礼,拒而不受。天皇复遣使往,劝其报聘;韩廷不许,下令于国中曰:“日本变法,近于夷狄。国人与之往来者,杀无赦。”使者归国,西乡隆盛等请出兵伐之,不可,辞官而去。当时韩王年幼;其父李昰应摄政,号曰大院君。大院君性情豪迈,喜事敢为,专欲抑制外戚,攘斥外人。先是一八六五年,俄舰来请通商,大院君令法教师劝其退去,教师不应;因疑其为间谍也,遽屠杀之。英法公使诘问清廷;清廷答谓:朝鲜虽奉中国正朔,至其内政,向不干涉。法美诸国,遂于此时要求朝鲜许其通商,不得则令兵舰胁之。韩人拒抗,终不肯屈。一八七五年,日本军舰驶入韩国西岸之江华岛;戍兵发炮击之。军舰还炮,毁其炮台,旋复报告政府;天皇因命大使往韩,诘问其故,且议修好。大使至韩,提出草约,限其于十日内答复。时大院君已还政,朝臣会议,逾期不决。日使扬言:“将立去韩,兴师问罪。”韩廷不得已,概许其请,致书道歉,交换日韩通商条约。其第一条曰:“朝鲜为自主之国,与日本享平等之权。”日韩邦交于是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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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君李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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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自称东方开化之国,亲善欧美各强国。日韩商约成后,美国谋通商于韩。一八八〇年,遣使如日,托其驻韩公使致书于韩,请许美国通商。韩王拒之;美使因滞留长崎。李鸿章闻知其事,邀其来津,议订商约。美使至,李鸿章力主约文载明朝鲜属于中国。美使初谓不可,后乃由韩王致书于美,自述其与中国之关系。其约文有“自古以来,朝鲜为中国藩属。但内政外交,概由自主,与美享同等之权”云云。约成,英法诸国,皆与订相同之约。李鸿章之为此,其意盖欲证明朝鲜属于中国也。初,日本以朝鲜之事来告,清廷谓其内政不能干涉。及日韩商约告成,日本认朝鲜为自主之国。李氏深恐朝鲜属于中国之事实,将为列强所否认,故招美使至津,借以表示朝鲜臣服中国,惟上国之言是听。此其用心甚苦;所可惜者,商约国书,文义矛盾,其外交终归失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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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韩邦交恢复以来,日本在韩之势寖盛。当是时韩国一般有为之士,知非变法不能图强,号为开化党;其亲清者以大院君为之魁,号曰守旧党。二党在朝,互相倾轧;卒以迫于大势,遣学生二十四人,赴日留学,更聘日武官,操练军队。一八八二年,新军因欠饷怨望,附于大院君以作乱。时大院君已久归政,以韩王懦弱,其妃闵氏专政,恶之。而闵妃以大院君之故,渐欲亲日,积怨益深。大院君谋杀闵妃,事泄,韩王及妃,皆已逃去。乱者杀日武官七人,袭击使馆;日使潜逃,东渡长崎。于是日政府命井上馨赴韩交涉,议订条约五款:(一)限二十日内,韩国逮治凶徒之罪。(二)恤死者家属五万元。(三)偿军费五十万元。(四)日本军队,得驻汉城,保护使馆。(五)遣大使谢罪。韩皆许之。清廷闻变,令马建忠率军舰赴韩。建忠召见大院君,拘之,送往北京;更遣兵登岸,守护汉城。大院君至,清廷置之保定,不许归国。大院君素亲中国,至是反为清廷所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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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见事日急,亟颁中韩商约,许华商享受特殊权利;委任朝鲜海关监督,整理岁入;复令韩使驻于天津。清廷先命马建忠协理朝鲜外交通商事宜,其后复委袁世凯为全权委员以代之。袁氏刚毅敢为,干涉朝鲜政务;韩王患之。盖自始所谓属国者,内政一任其自主;今骤变政策,韩王心不自安,乃转而亲美,借求援助。开化党之势,因之大盛。其党魁金玉均等锐意维新,且于大院君乱后,如日道歉,羡其进步之速,因交其上下,引为援助。日本政府,隐为笼络之计,待之甚厚,退归韩国赔款四十万元。玉均恃日助己,谋诛大臣之守旧者;而日本自袁氏驻韩后,势力大减,故公使隐为之助。一八八四年,朝鲜举行庆祝邮局落成典礼;国内大臣及各国公使咸在焉,独日使托故不至。会宴将终,开化党人纵火执兵,屠杀大臣;日使更率兵入宫助之,威胁韩王,欲拥之以揽政权。明日,袁世凯率兵至;韩民恶玉均等暴动者,争来助之;韩王潜归清军。日使知事不可为,率兵归馆,途为暴民所辱。当是时,韩民激于义愤而起者所在皆是。日商在汉城未逃者,多遭杀死,焚其屋舍。党人与乱者,更屠其家族,鲜得免者。日使已逃去,报之政府。天皇命井上馨如韩,办理其事。明年,复使伊藤博文来中国,订《天津条约》,其结果终有中日之战。(其事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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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岩仓具视出使欧美,改约失败以来,国人渐知治外法权及协定海关税率之害,群起合谋;历二十余年之久,与外国会商六次,始告成功。其勇往前进,惨澹经营之苦心毅力,有足称者。方一八七八年,日政府商于美国,修改关税条约,美国答谓俟他国许可,美即赞同。及转商于英,英人以增加关税最不利于其商业,倡议反对,他国从而和之,遂作罢论。一八八二年,井上馨更请于英,废除治外法权,聘用外人为法官,又不成而罢。越四年,复开会议。是时大审院亦已成立;朝廷又聘外人编纂法典,公布实行。适伊藤为总理大臣,提倡欧化,奖励交际,外人多称美之;美传教师在日者,至为之归国宣传,说其政府改正条约。外相井上馨与各国公使会商,许聘外人为法官,废去治外法权。人民闻知聘用外人之议,横加批评,舆论嚣然,卒至井上辞职而去。于是天皇命攻击井上最烈之大隈,继为外相。大隈谓与各国公使合议,不能成功,因先商于美,议定取消治外法权,惟仍许聘用外人;美国许之。德俄诸国,寻相继认可。而攻击大隈者,仍以任用外人为违背宪法。伊藤至辞枢密院长,肆言其害;阁员反对者,辞官而去;大学教授亦上书天皇,力争不可。但大隈坚持其说;天皇为开御前会议,双方相持,入夜不决。适大隈归邸,途为刺客所击,重伤一足,改约之议遂寝。其后伊藤复组内阁,陆奥宗光为外务大臣,陆奥谓英在日之商业最盛,得其许可,各国自无异言;因命驻德公使亲赴伦敦,商决其事。一八九四年七月十六日,与英国立约调印,其重要者有三:(一)开放全国。(二)定期废去治外法权。(三)定期取消协定税率。十一月,美国继英许之。其后各国皆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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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治外法权,固赖群众运动;实由于编纂法律,组织完备及法官公明,狱制改良之故。或谓中日战后,列国因其强盛而始许之,兹以事实证之,未尽然也。中日战争,始于七月二十九日,当日舰击沉中国输送船,其时英日商约,已签字十余日矣。吾人所当知者,协定税率,诚有不能保护国内工商业之害,但其基础,当定于改约之先。彼借口协定税率而自谓中国不能进步者,其自馁亦太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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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看的日本通史 第十八篇 中日之战(1894—1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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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一八八四年之乱,日本公使参与其谋。韩人愤怒,杀日商民,焚毁使馆;公使逃之釜山。于是日本以井上馨为全权大使,率兵舰至韩;谒见国王,呈递国书,严重交涉;并议订条款:(一)由韩国道歉。(二)赔伤害损失等费十一万元。(三)严治暴徒之杀日人者。(四)偿建筑使馆费二万元。(五)韩廷为其使馆卫兵建筑兵营。清廷闻变,遣使者之韩,参与和议;井上峻辞拒之。日人旋谓清兵曾助韩民攻击日商;其明年,更派伊藤博文来中国,会议韩事。清廷命李鸿章为全权代表,与之交涉。伊藤先入北京,将呈国书;总理衙门,托言皇帝幼冲,拒其谒见。伊藤返之天津,与李鸿章会商韩事;双方辩论,各不相屈。伊藤将归,李鸿章让步,且谓将办兵士助乱有据者;因缔结天津条约,其条款如下:(一)尽撤中日二国驻韩之军队。(二)中日皆不预闻朝鲜练兵之事。(三)朝鲜有事,一国认为必要出兵时,必先行文知照其缔约国。论者尝以断送韩国之罪,归于此条约;为斯言者,实昧于当时之情势。日本自与朝鲜缔约以来,久认朝鲜为自主之国;欧美诸国,亦多以独立国待韩;当日韩交涉,井上故并拒绝清使与会。及伊藤来津,则是认朝鲜与中国有关矣。推李氏订约之意,盖以日韩相近,往来便利,其出兵较迅速;必先知照然后出兵,则能为之备。其所让步者,惟第一二条耳。约成,二国之怨益深,亟谋报复,战机日迫;兹分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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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本地近朝鲜,人民视之若属国。维新初年,武人尝欲构难于韩而不果。其后国势强盛,工商进步,人口数增;蕞尔小岛,不足以资发展,益欲兼并朝鲜。而袁世凯在韩之急进举动,结果反激增日人之野心,伊藤尝叹息之。一八八九年,朝鲜官吏托言岁歉,禁止五谷出口;日本食料之来源骤断,价值奇昂,人心惶恐。后知是岁朝鲜收入之丰,为近三十年所未有,舆论哗然,佥谓朝鲜违背商约。公使严重抗议;二月后,韩乃开禁。其后二年,韩复申前禁。公使为其商人,要求赔偿损失十四万元。历久交涉,韩廷许赔款四万余元。政府大怒,招回公使,而以年少敢为之政客大石正己代之。大石与韩廷交涉,要求赔偿十七万元,限十四日答复;逾期不得要领,即当撤旗归国。李鸿章闻之,大惊,急命韩廷赔偿日商十一万元,其事始已。日韩之邦交已日益恶;复值日本召集议会之初,下院时与内阁冲突,政府解散下院,至于再三,伊藤宪法,殊多困难;若将修改,又政治家之所踌躇顾虑也。政府为保全其宪法计,乃谋对外以求与国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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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自清廷委任袁世凯为全权委员,袁氏因统理韩国交涉通商事宜,实行其宗主国对于属国监督之责。一八八七年,韩王遣大臣出驻美国,未得袁氏认可,袁氏即令撤回;韩廷屈服。既而公使得其认可,乘轮抵美,谒见各国公使。袁氏谓其不待中国公使之介绍,擅自拜谒,迫令罢之。会美国驻韩公使,劝韩王自立,李鸿章即商于美国,将该使召归。韩廷又受袁氏之命,请之于美;美遂召回公使,而令他人代之。袁氏为扩张势力计,尝经营全韩电报,谋筑铁路。日本请于韩廷,许其建筑釜山汉城间之铁道,经营釜山通日本之海线;韩廷以袁氏之故拒之。于是日本嫉恶清廷,过于朝鲜;韩之君臣,心不自安,亦有微言。及大院君归,各国传谓袁氏将欲立之为王,借并朝鲜;日人大惧,谋韩益亟。当时清廷诸臣李鸿章张佩纶等,奏请扩充军舰,倡言练军谋报复;北洋舰队,举行会操。日本日窥伺之,并得其奏文。二国之邦交,各趋极端,险象呈露,遂不免于一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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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鲜政府,衰靡不振。韩王又庸懦,上秉成于大院君,下见制于妃闵氏。二人争权,树党倾轧。其下大臣,属于世家望族,积习深沉,改革困难。在朝握政权者,多懦弱文学之士,偏于守旧,而昧于大势。其谋改革者,则自信过甚,趋于极端,自为一党,不能合作,徒事破坏。结果乃使庸臣,环顾四邻,有利我者,我则就之,否则远之;主见不一,政策无定。其下人民,惟知纳税,视朝廷存亡,若不相关。朝鲜举国麻木不仁,遂为中日逐鹿之场,酿成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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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俄自不能逞志于欧洲,转变政策,经营西比利亚,借伸势力于东亚。其驻韩公使施其阴谋,渐得韩国君臣之欢。日本见而大惧,其政治家,固谓内政不修之朝鲜,将必并吞于俄;夫然,将使日本见逼于强俄,其不利莫甚焉。因亟谋夺之于清。至美德诸国,皆利朝鲜独立。当袁氏之干涉朝鲜外交,美国尝向清廷表示不满。德皇则利黄种残杀自弱之政策,不愿干涉。中国在外交上,全处于孤立地位。日本遂无所忌,竟至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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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朝鲜一八八四年之乱,新党失败,其领袖金玉均等,逃之日本。韩廷诛其家族,下及仆辈。复求玉均于日;日本弗与。玉均已留日本,心极愤懑,数谋革命,事泄而败。韩廷大惧,隐谋刺之。其刺客托言与李鸿章之子相善,诱玉均曰:“但得其父一诺,大事立成。”玉均欣然,与之偕至上海(或谓李鸿章致书招之)。次日,遂出手枪,击杀玉均。各国公使,言于清廷,应处凶犯以相当之罪,且勿辱死者之尸;日使更请以凶犯归其裁判。李鸿章皆不之许,特令军舰载犯及尸,送归汉城。韩王诏分玉均之尸,重赏刺客。于是日人大怒,舆论嚣然。日韩之感情益恶,中日之冲突,已无可免避。会东学党之乱作,遂启二国战争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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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学党者,朝鲜愚民所组织之秘密会也。党人倡言保存东方学术,反对宣传耶教,时起骚扰。其后政变数起,赋税苛重,人心思乱,党徒益众。一八九四年,党人起兵,民争附之。韩王命招讨使率兵八百人往讨。兵士行不裹粮,日给铜钱百文,听其向民间购食,散漫无纪,受其扰者,皆愤而助党人。旋陷重城全州,得其枪炮弹药。韩王复遣五百人往攻,中道溃散。于是党势大张,声言诛灭闵党,匡君救民;全韩骚动。韩廷大惧,问计于袁世凯。世凯令其请求中国,出师援助,韩王从之。李鸿章深信日本下院内阁之冲突未已,无暇外顾,议决出兵,令驻日公使依据《天津条约》,通知日本。其六月七日,照会出兵文有云:“我朝素宏字小之仁,断难漠视藩服之难。”日外务省答谓:“朝鲜王从未自承其属于贵国。”明日,其驻华公使又照会总理衙门云:“……朝鲜内乱孔炽,本国不得不派兵前往,业已命将出师。……”清廷请其不必出兵,辩答未已,而日本军队已抵釜山,前进汉城;清军援韩者,则驻于牙山。东学党闻有重兵来讨,恐惧逃散。袁世凯因照会驻韩日使大鸟圭介,略谓乱徒已散,中日两国,可同时撤兵;大鸟不应。六月十七日,日本外相又咨请清使略云:“……朝鲜内政,亟应代为修整。两国拟各简命数大臣前往朝鲜,同心稽察各弊。其分应整顿……者,如国库出纳,遴选官吏,及募练弹压内乱额兵等皆是。”二十二日,中国拒绝其请,复文云:“……其内政作何整顿之处,应任朝鲜王好自为之。……贵国既认朝鲜为自立之国,岂能干预其内政。……”同日,日外相复驻日公使文云:“……朝鲜王尝蓄阴谋,致酿祸变,大为敝国之害。……敝国万难坐视。……是以决计代为设法,以保太平之局。其所应查办之事,已详前牍。……今两国退兵之先,必须订定规模,俟朝鲜王办理就绪,其执政以次各官,亦各有条不紊,方可奏凯班师。……”清廷终不肯从。七月十四日,其驻京日使乃照会总理衙门曰:“……中国仍执须令日本退兵原议,毫无合力整顿之意。似此情形,两国若起争端,实惟中国执其咎。……”文意强硬,不啻二国之绝交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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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鸟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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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初接日本共理韩政之文,大惊;转谋和平,请驻京各国公使,向日调停,俄使致书于日,劝其撤兵;外相复谓时机未至。英患战争妨其商业,出任调停;又以清廷众臣意见不一而无结果。七月某日,大鸟圭介忽令日军队在韩者,悉往汉城。大鸟面谒韩王,诘问中国保护藩属之意;又呈改革案,促王施行。王逡巡数日,不得已,下诏罪己,派重臣三人为改革委员,协议改革事宜。大鸟旋向韩廷要求四事:(一)日本得置汉城釜山之军用电报,(二)朝鲜依据前约为日建筑兵营,(三)撤退中国军队,(四)废弃中韩之一切条约;限其三日答复。及期,韩廷弗许。二十三日,大鸟率兵,迫令韩王,接受其改革内政案。袁世凯见事机已非,托辞请归;清廷令唐绍仪代之。袁氏去后,韩廷失其凭依,遂于二十五日,承诺大鸟之要求,宣布废弃中韩之一切条约。同日午前,日本军舰击沉中国输送船于海,战事遂启;其近因则日本对韩之共同改革案也。欧美学者,有谓中日之战,由中国破坏《天津条约》;是说也,殊无根据。清廷痛于数丧属国,谋存朝鲜藩属,而朝鲜君庸臣懦,不能自主,以至酿成巨祸,各宜分受其责。至如日本以地理上经济上之关系,久有兼并朝鲜之心;借其内政不修,托言共理政务,终致战争。三国之中,日本应负最大责任,可无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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