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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封丘门:指新封丘门,东京外城北面的正门。为皇帝北郊祭地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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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直门两重:城门外筑有瓮城,瓮城平面呈长方形,门与城门呈一直线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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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御路:也叫“御道”,专供皇帝走的道路。东京城内有四条主要街道,是通向各个城门的大街,为皇帝出入所经,分别是:从宣德门至南薰门;从宣德门外向东至土市子,再折向北,经封丘门,一直延伸到永泰门(新封丘门);从州桥向东,经丽景门(旧宋门)至朝阳门(新宋门);从州桥向西,经宜秋门(旧郑门)至顺天门(新郑门)。按,北宋东都外城原本没有瓮城。为了加强城门的防御功能,自神宗熙宁年间(1068—1077),仿照当时边城之制,开始在外城城门之外加筑瓮城。瓮城的形制分为两种:一种瓮城平面呈长方形,瓮城门与外城门正对(即“直门两重”),东京的四个正门留有御路,所以均为此类形制;一种瓮城平面呈半圆形,瓮城门与外城门不相对(即“瓮城三层,屈曲开门”),除正门外的其他城门,均为此种形制。《东京梦华录》此条记载,已为宋城考古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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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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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城门外都有瓮城三层,偏离城门开门。只有南薰门、新郑门、新宋门、封丘门的瓮城,正对城门开门,而且只有两层,因为这四座城门是正门,都留有皇帝御用道路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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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南壁①,其门有三②:正南门曰南薰门③;城南一边④,东南则陈州门⑤,傍有蔡河水门⑥;西南则戴楼门⑦,傍亦有蔡河水门⑧。蔡河正名惠民河,为通蔡州故也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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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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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新城南壁:外城的南墙。经考古探查,南墙基大致呈直线,方向约在南偏东75°—80°之间,实测全长约6990米,残墙宽10—2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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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其门有三:此数仅指陆行门,若算上蔡河上的两座水门,总共五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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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南薰门:后周时称“景风门”,北宋太宗太平兴国四年(979)九月改作“南薰门”。相传上古歌谣《南风歌》“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以舜帝口吻,说世间万物迎承薰风的恩泽,因而以“南薰”为名。南薰门是北宋开封外城最重要的城门,祭天的圜丘坛就在南薰门外,南向御街自宣德楼直通此门,为皇帝南郊大礼的必经之路,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靖康元年(1126)十一月,金兵再围开封,主帅斡离不(完颜宗望)就驻扎在南薰门外的青城斋宫,钦宗赴青城请降,后徽、钦二帝皆经南薰门诣青城,被金人掳走。据宋城考古,南薰门基址东距外城东南角2900米,平面呈长方形,东西长130米,南北宽80米,瓮城厚约15米,门位于瓮城中部,宽达75米。薰,和暖,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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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城南一边:城南一侧。实际指南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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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陈州门:北宋正式名称为“宣化门”,因其向东南可以通往陈州(今河南淮阳),故又俗称“陈州门”。靖康元年(1126)金人再围开封,以东、南、西三城为进攻重点。十一月二十五日,开封外城东南面的陈州门首先被攻破,金兵由此入城。《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钦宗靖康元年》记此事:“丙辰,大风雪,金人由宣化门拥兵登城,守御人弃甲争走,通津门之南亦破。金人下城纵火,杀旁居人殆尽。……上闻城陷,恸哭曰:‘朕不用种师道言,以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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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蔡河水门:蔡河进出东京外城,共有两座水门:位于南城墙西南方戴楼门东侧的,是蔡河流入京城的门户,为蔡河上水门,名为广利水门;位于东南方陈州门西侧的,是蔡河流出京城的门户,为蔡河下水门,名为普济水门。此指蔡河上水门广利水门。蔡河,又名“闵河”或“惠民河”,北宋东京城的四大河流之一,也是当时通京城漕运的第二大航道。蔡河起自今河南新郑,导洧、溱诸川,向东北流入汴京,横贯整个京城南部,折东南出城,经陈州(今河南淮阳),汇入颍水。京西南一段本为闵河,东南一段本为蔡河。蔡河旧以汴河为源,宋初始改导闵水入蔡,又自长社(今河南许昌)引潩水入蔡,以广水源。宋太祖开宝六年(973),改闵河为惠民河,其后遂通称闵、蔡两河为惠民河。元代以后,屡为黄河决流所填淤,故道久已塞为平墙,今唯淮阳以南尚残存蔡河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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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戴楼门:后周时称“景风门”,北宋初仍因后周旧名,太平兴国四年(979)改作“安上门”,但北宋时期一般俗称其为“戴楼门”。宋城考古已发现的戴楼门遗址,位于今开封市肉联厂南围墙附近,南靠陇海铁路,东距蔡河普济水门620余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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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傍(pánɡ)亦有蔡河水门:此指蔡河下水门普济水门。宋城考古已在今开封南郊蔡屯村东南发现该门,东距南薰门遗址约1180米。傍,旁边,侧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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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蔡州:今河南汝南。按,南薰门、普济水门、戴楼门的遗址已经确认。在外城南墙东段的勘探过程中,在今开封南郊曹屯村与豆腐营村之间的外城南墙东段发现一处城墙缺口,由于目前所获资料较少,尚不能判定是陈州门或是蔡河上的广利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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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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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的南面城墙,城门有三座:正南的城门名为南薰门;南城墙上,东南的城门就是陈州门,旁边有蔡河水门;西南的城门则是戴楼门,旁边也有蔡河水门。蔡河的正式名称叫惠民河,因为此河通往蔡州的缘故,所以称为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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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一边①,其门有四:东南曰东水门②,乃汴河下流水门也③。其门跨河,有铁裹窗门④,遇夜如闸垂下水面⑤。两岸各有门,通人行路⑥;出拐子城⑦,夹岸百余丈⑧。次则曰新宋门⑨;次曰新曹门⑩;又次曰东北水门⑪,乃五丈河之水门也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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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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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东城:经考古探查,东京外城东墙基大体呈直线,中段稍内弧。实测全长约7660米,残墙宽10—2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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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东水门:即汴河下水门,北宋时期汴河流出外城东墙时的水门。《宋史·地理志一》:“汴河下(水门),南曰‘上善’,北曰‘通津’。”由此可知,汴河东水门是分别由中间的一个水闸门和两侧的两个陆行门组成,水闸门方便水流和过往船只,陆行门方便过往车辆行人,共并列三个门。东水门外还有瓮城护卫。当时东南方的财赋和山泽百货,均由此门源源不断地运入城内,实际是位于京城东大门的一处水路大码头或大型货物中转站。便利的运输条件带来附近地区商业的繁荣,北宋张择端的巨幅历史画卷《清明上河图》中所描绘的京城东南一带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即以此处为中心而展开。20世纪8、90年代,宋城考古陆续探明东水门以及用以捍卫这一交通咽喉要道的拐子城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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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汴河:有文献称,最早为大禹所凿,亦即战国时期魏惠王所开之鸿沟,隋炀帝所开之通济渠,大唐时改名广济渠。北宋时期,汴河为穿城而过的四大河流之首,它沟通了当时的黄河和长江,全国各地(尤其是东南一带)的物资经由此河运抵东京,故而堪称北宋王朝最重要的交通大动脉之一。北宋重臣张方平《论汴河利害事》极言其重要性:“汴河之于京城,乃是建国之本,非可与区区沟洫水利同言也。……大众之命,唯汴河是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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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铁裹窗门:城墙的木门之外包以铁皮,以求坚固。北宋范祖禹《论城壕》:“京城外门,正门即为方城,偏门即为瓮城,其外门皆用纯铁裹之,此祖宗时所无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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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遇夜如闸垂下水面:指水门白天升起以通漕运,晚间如同闸门一样垂下以利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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