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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厢军禁军剩员:指从厢军、禁军中淘汰的军士。剩员,宋代军士名目。禁兵、厢兵、士兵因年老或疾病,不任征戍,保留军籍,减削军俸,在军中从事杂役,称“剩员”。厢军,宋初选诸州募兵之壮勇者,送京师充禁军。其余留驻各州,不加训练,只充劳役,称为“厢军”,也叫“厢兵”。仁宗时始训练部分厢军以备战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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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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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宫观、宅院,各有清卫、厢军禁军剩员十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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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工匠:修内司①、八作司②、广固作坊③、后苑作坊④、书艺局⑤、绫锦院⑥、文绣院⑦、内酒坊、法酒库⑧、牛羊司⑨、酒醋库⑩、仪鸾司⑪、翰林司⑫、喝探⑬、武严⑭、辇官⑮、车子院⑯、皇城司亲从官、亲事官⑰、上下宫⑱、皇城黄皂院子⑲、涤除⑳,各有指挥,记省不尽(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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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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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修内司:即提举修内司,下设提举内中修造所和提举在内修造所两个机构,前者负责宫城内的宫殿等的营修事务,后者负责太庙等的营修事务。《宋会要辑稿·职官三》:“提举修内司,领雄武兵士千人,供皇城内宫省垣宇缮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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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八作司:《宋会要辑稿·职官三》:“东西八作司,旧分两使,止一司。太平兴国二年,分两司。景德四年,并一司,监官通掌。天圣元年,始分置官局,东司在安仁坊,西司在安定坊。勾当官各三人,以诸司使副及内侍充。其八作曰泥作、赤白作、桐油作、石作、瓦作、竹作、砖作、井作。又有广备指挥,主城之事。总二十一作,曰大木作、锯匠作、小木作、皮作、大炉作、小炉作、麻作、石作、砖作、泥作、井作、赤白作、桶作、瓦作、竹作、猛火油作、钉铰作、火药作、金火作、青窑作、窟子作。二坊领杂役广备四指挥、工匠三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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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广固作坊:属广固军。《宋史·兵志二》:“崇宁三年,诏添置广固兵四指挥,以备京城工役。政和五年,诏于四指挥各增量五百人入额,自今更勿差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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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后苑作坊:即后苑造作所,专掌制造宫廷生活所需及皇族婚娶名物,属入内内侍省。以内侍三人监,领生色作、缕金作、烧朱作、腰带作等七十四作。《宋会要辑稿·职官三六》引《两朝国史志》:“后苑造作所,监官三人,以内侍充,掌造禁中及皇属婚娶之名物。专典十二人,兵校及匠役四百三十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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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书艺局:翰林院所设四局之一。《宋会要辑稿·职官三六》引《神宗正史·职官志》:“翰林院勾当官一人,以内省押班、都知充,掌艺学供奉之事,总天文、书艺、图画、医官四局。……书艺局掌书诏命赐目及供奉书籍、笔墨、琴弈。有待诏、艺学、书学祗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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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绫锦院:官署名,属少府监。掌织造锦绣,以供皇帝服饰。在东京旧城东北的昭庆坊。《宋会要辑稿·职官二九》:太宗端拱元年(988),将绫锦院东、西二院合一,“以京朝官、诸司使副、内侍三人监领,兵匠千三十四人”。神宗熙宁七年(1074)十月五日,有“减罢绫锦院工匠”的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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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文绣院:徽宗崇宁三年(1104)在后苑造作所和文思院所属“绣作”的基础上设置,隶少府监,“掌纂绣,以供乘舆服御及宾客祭祀之用”(《宋史·职官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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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内酒坊、法酒库:均为光禄寺下属机构,位于东京内城外西北隅,法酒库又设在内酒坊之内。《宋会要辑稿·食货五二》:“在内酒坊,专掌造供御及祠祭常供三等之法酒,以给飨祀、宴赐之用。以京朝官诸司使、副、内侍三人监,别以内侍二人监门,匠十四人,兵校百一十人。”法酒,按官府法定规格酿造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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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牛羊司:官署名,属光禄寺。掌祭祀用之牲畜及宴享膳羞之用。《宋会要辑稿·职官二一》:“在普宁坊,掌畜牧羔羊栈饲,以给烹宰之用。……以京朝官、诸司使副及三班三人监,广牧二指挥,千一百二十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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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油醋库:官署名,属光禄寺。宋初油库与醋库分开管理,大中祥符二年(1009)并为一库。掌造麻油、菜油、荏油三等油及醋,元丰改制后又加制作咸肉,以供邦国膳羞内外之用。以京朝官、三班及内侍二人监。有油匠六十,醋匠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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⑪仪鸾司:官署名,属卫尉寺,掌供应皇帝祭祀、朝会、巡幸、宴享和内廷需用的幕帘、帷帐以及有关陈设之物。《宋会要辑稿·职官二二》:“仪鸾司在拱宸门外嘉平坊,掌奉乘舆亲祠郊庙、朝会巡幸、宴飨及内庭供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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⑫翰林司:光禄寺所属机构。掌供奉御酒、茶汤、水果,以及皇帝游玩、宴会、内外筵设事;兼管翰林院执役人名籍,拟定轮流值宿翰林院名单上奏;祠祭供设神食、支拨冰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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⑬喝探:宋代天子扈从仪仗中传呼喝道的禁卫士兵。亦以称巡逻声喝的士兵。《宋会要辑稿·职官三三》:“龙武、羽林、神武六军,掌郊祀、朝会仪仗。判司官一人,以判金吾卫仗将军兼领。左右各三军。其局有排仗通直官、大将、仪仗押当、催驱、警场、喝探、节级、探头等。”本书卷十“车驾宿大庆殿”条,有对喝探兵士的详细描写:“是夜,内殿仪卫之外,又有裹锦缘小帽、锦络缝宽衫兵士,各执银裹头黑漆杖子,谓之‘喝探兵士’,十余人作一队,聚首而立,凡数十队。各一名喝曰:‘是与不是?’众曰:‘是!’又曰:‘是甚人?’众曰:‘殿前都指挥使高俅。’更互喝叫不停,或如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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⑭武严:武严指挥,始设于仁宗天圣八年(1030),隶太常寺鼓吹局。《宋会要辑稿·舆服三》:“仁宗天圣八年五月六日,诏诸路转运司抽选鸣角手兵士升立,充武严指挥,隶太常寺。九年四月十一日诏:‘天武鸣角手自来止有节级二人部辖,今立武严指挥,……如有仪仗不用鼓角处,止以武严兵士贴本寺乐工祗应。如人数少,牒步军司差诸军会乐艺人祗应。’”武严,取义于唐宋以来大驾出行前的“夜警晨严”制度。“夜警晨严”由鼓吹署的乐工负责完成,其作用一方面是为皇帝出行警戒,另一方面也是向相关部门传递特定信息,以做好出行准备。本书卷十“车驾宿大庆殿”条,有武严兵士的详细描写:“又置警场于宣德门外,谓之‘武严兵士’。画鼓二百面,角称之。其角皆以彩帛如小旗脚装结其上。兵士皆小帽、黄绣抹额、黄绣宽衫、青窄衬衫。日晡时、三更时,各奏严也。每奏,先鸣角;角罢,一军校执一长软藤条,上系朱拂子,擂鼓者观拂子,随其高低,以鼓声应其高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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⑮辇官:辇官院所属供御辇官、次供御辇官、下都辇官的通称。辇,秦汉以后,专指帝王后妃乘坐的车子。《宋会要辑稿·职官一九》:“御辇院在右承天门外,掌乘舆、步辇供奉及宫闱车乘之事,以诸司使及内侍三人监。供御指挥使一人,副兵马使三人。辇官九十二人,主分番擎御辇;次供御辇官七十七人,主分番荷御衣箱。下都军使四人,副兵马使三人,辇官五百七十八人,分给宫中及戚里肩舆。”《宋会要辑稿·舆服一》记载,元丰年间(1078—1085)大驾卤簿中包括辇官三百七十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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⑯车子院:隶御辇院,职掌分配宫中及诸王宫、王子院、大长公主、公主宅的驾车,有兵士八十九人。《宋会要辑稿·职官一九》:“御辇院在右承天门外,掌乘舆、步辇供奉及宫闱车乘之事。……车院兵士八十九人,掌禁中及诸宫院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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⑰皇城司亲从官、亲事官:皇城司,宋代禁军官司名。旧名“武德司”,位于东京左承天门内。执掌宫禁、周庐宿卫、刺探情报。《宋会要辑稿·职官三四》:“皇城司,在左承天门内北廊。本名‘武德司’,太平兴国六年十一月改今名。掌皇城管钥、木契、亲从亲事官名籍及命妇、朝会、颁冰、供内取索物及入内尼院斋料、国忌斋醮之事。以诸司使、内侍都知、押班三人勾当,后或增差,逾旧员。”有亲从、亲事官五指挥。亲从官,禁军卒,太平兴国四年(979)从亲事官中选拔有材勇者组成,隶皇城司,掌宫殿管钥契勘,皇宫内的巡察、宿卫及洒扫诸殿等事。亲事官,禁军卒,隶皇城司,掌听候应副皇城内宿卫、守门(殿门、宫门、皇城门)、稽验四色敕号等差役。皇城司,底本作“皇城官”,误,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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⑱上下宫:指天子的祖庙。《宋史·礼志二十六》:“凡上宫用牲牢、祝册,有司奉事;下宫备膳羞,内臣执事,百官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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⑲皇城黄皂院子:隶属皇城司、穿黄色或黑色衣服的仆役,前者称“黄院子”,后者称“皂院子”。院子,旧时称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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⑳滁除:当指负责清扫皇宫的杂役。一说指专事清扫皇城内厕所的禁军士卒,即皇城司辖下的司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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